分卷閱讀54
!阿珠那滿臉鄙視。仙修就是這樣,裝模作樣,要做XX還要立牌坊!要是她,肯定會義正言辭地回答:老娘殺人奪寶,不亦樂乎! 所以她給奚皓軒的回應(yīng)是一句“呵呵”。仙長你這么強盜,你家宗門知道么? 被幾人徹底無視的謝錦衣臉色越發(fā)難看,他冷哼一聲:“不是說要打我嗎?” 裴練云靜默一瞬,滿臉“我同情你”的表情:“找打還急什么?” 怒火熊熊的從謝錦衣心里升起,他首次有種想罵人的沖動! 謝錦衣一怒,讓本來就暗無天日的環(huán)境,更加灰暗。 阿珠那剛剛摸到一副底子是修真者的尸骸,正在驚喜材料的好,就被突然劇烈震蕩起來的尸山給瞬間掩埋。 紅的血、黑的風(fēng),無數(shù)招魂幡升到半空徘徊,血水如瀑布般從招魂幡內(nèi)傾瀉而下! 血瀑布非常駭人,周圍完全彌漫出讓人幾乎作嘔的腥臭之氣,血水沾染之處,尸rou溶、骨骸碎,這等腐蝕的效果,是萬萬不能沾于身上半點的。 奚皓軒趕緊攜裴練云步步后退。 “看來那家伙是真的不能隨意移動。”他的視線還不時飄向謝錦衣的方向。 被激怒到這一步,謝錦衣都只是借用陣法威力來對付他們,根本沒有親自出手的打算。 裴練云倒是很能快速明白奚皓軒的意思。 “你覺得我真能打到他?” 奚皓軒:“你不可能連呆立著不動的靶子都打不中?!?/br> 裴練云避開一股血水,商量道:“要不我來頂著血瀑布,你去偷襲?” 奚皓軒反問:“若是你失手了我還有機會救你,若是我失手了,你能和那家伙硬扛?” 當(dāng)然,身為大師兄的他不會自打臉地說,裴練云的火遁才能真正做到無聲無息潛入靠近,自己卻是不行的。那樣的話,就太丟臉了。 裴練云默默地點頭:“我知道了。” 謝錦衣怒而出手,瞬間用血瀑布將奚皓軒兩人給淹沒。他還沒來得及確認(rèn)對方生死,只見眼前火光一閃,妙曼的女子身姿驟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裴練云墨發(fā)飛揚,衣袂飄飛,紅色的衣衫仿佛和火焰合為一體,讓她彷如火中妖靈,瀲滟耀目。 謝錦衣好女色,明知裴練云來者不善,心里也惱她。但當(dāng)真直面這樣一個膚白腰細(xì)、瞳如秋水的美人兒時,他還是不免眼神發(fā)直,怔愣了一瞬。 一瞬的時間,足夠裴練云出手,翻手間將一簇火焰拍入了謝錦衣體內(nèi)。 這火焰本就是裴練云從古蓮燃燈里抽取,非同凡物,瞬間入體,就攪亂了謝錦衣體內(nèi)真元運轉(zhuǎn),沖擊他的五臟六腑和經(jīng)脈。 謝錦衣猝不及防,一口鮮血噴出。 整個陣法的力量激蕩起來。 尖銳凄厲的嘶叫從棺木中竄出,巨大的血色棺木猛烈地晃動,咚咚地叩擊聲不斷傳出,好像有什么東西就要鉆出來。 謝錦衣飛速地掐訣,按壓住體內(nèi)混亂的真元,牙齒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棺木上。 “主上莫急,交給我處理。”他動作如愛撫情人般地輕柔,身體微微前傾,五指撫摸著棺蓋。 他抬眸,視線陰騖,仿佛萬年寒冰,滿是殺意。 盯著偷襲成功后,轉(zhuǎn)身就跑的裴練云,謝錦衣依舊斜身倚在棺木上,卻有東西慢慢從他體內(nèi)冒出,煙霧一般,鉆入跟前無數(shù)尸首中。 “小小金丹修士,也敢放肆!” 這個仙修差點傷到主上,謝錦衣豈能饒她! 三股黏稠的血水毫無征兆地從裴練云四周噴涌而出,就像是有意識般,鎖定裴練云傾瀉而下。 裴練云動作不慢,幾次險險避開。 然血水覆蓋之處,留下無數(shù)深坑,竟全是被腐蝕所致。幽黑惡臭的毒氣飄若鬼魅,如影隨形。饒是她動作再快,血水也已近到她身前,呈三角將她完全包圍。 裴練云避無可避,正要祭出最后手段。突然眼前一道人影閃過,一把紫花油紙傘在她頭頂撐起。 漫天血水從頭淋下,全數(shù)被那看起來不起眼的油紙傘格擋開。裴練云自己,則穩(wěn)穩(wěn)地跌入了一個干凈溫暖的懷抱里。 外間的腥臭邪氣都被油紙傘隔開,清爽的環(huán)境里,她抬眸看見了熟悉的俊美眉眼。 裴練云的表情卻并不高興,反而有些惱怒:“阿敘,不是讓你不準(zhǔn)出來嗎?” 東方敘容色癡醉,將她全部怒意收于眼底,只覺得別有一番風(fēng)味,不悅的心情也變得異常美妙。因憂思自己而發(fā)怒的師父……也是美極了。 待她惱怒發(fā)作完,他才緩緩地開口:“師父極少有這種表情?!?/br> 他說著,抬手捏了粒丹藥,喂進裴練云嘴里。 裴練云還要說的話被堵了回去。 秉著不浪費東西的原則,她花了大半心思來催化丹藥的藥力以恢復(fù)自己的真元。 東方敘當(dāng)然沒閑著,趁著這個空檔,恭順地說道:“師父放心,是墨潯帶弟子來此。手上法寶也是他所贈?!?/br> 雖然,中途卻是他引墨潯他們過來的。 “墨師叔?”裴練云有些意外。 她的目光落在紫花油紙傘上,終是開啟了某些塵封的記憶。 百年之前,同樣的漫天血雨之下,那雙抱起自己的溫暖大手,撐著同樣的油紙傘??v然記憶已經(jīng)模糊,她還能記得傘中散發(fā)出的清雅藥香。 撐傘的人長身玉立,聲音輕柔地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那時候定定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廝殺,面無表情地回答:“阿緋。” …… 但是同樣的雨夜,撐傘的人,身上卻不再有藥香,只留滿身血腥。 明明在他面前,如卓雅竹一般有著清澈目光的少年,那樣痛苦地哀求著…… 裴練云的心,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刺了一下,痛得讓她呼吸一窒。 突然戳了戳東方敘的胸膛,喚他:“阿敘?!?/br> “師父有何吩咐?” “抱我。” 東方敘一怔,二話沒說,熟練地將她抱起,不讓她的腳尖沾染地上的絲毫污穢。 裴練云伸手摟住他的脖頸,目光平靜地看著正在被什么東西給吸走的血水,聲音疏離,意有所指地說:“東西臟了,我就不想再看見?!?/br> “那么,”東方敘埋頭,用墨發(fā)擋了她的視線,溫?zé)岷粑吝^她小巧的耳垂,“師父只看我就好。” 第27章 墨潯的到來,瞬間扭轉(zhuǎn)了形勢。 古老的大鼎被他祭出,逐漸將包圍奚皓軒和裴練云的血水給盡數(shù)收入了鼎中。 奚皓軒壓力一緩,從血水中躍出,姿態(tài)雖狼狽,見著墨潯,意外中又有些高興,躬身施禮:“多謝墨師叔相助!” 墨潯淡然揮手:“可有受傷?” 奚皓軒搖頭,環(huán)顧四周:“謝錦衣被師叔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