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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起來的這個小空間內(nèi),自己身上如麝如蘭的香味飄散出來,更為清晰。東方敘緩緩地勾起唇角,漂亮的眼睛里好像有什么蕩漾開來,伸手探向了她的腰。 東方敘伸手的動作,裴練云起先并沒有理睬,直到他真的觸碰到自己的衣裳,她才側(cè)眸,板起臉:“站好!” 對于她的冷喝,東方敘毫不在意的收回手,唯獨視線就這樣直直地落在她身上,并不移開。 他手里還殘留著她柔軟腰肢的觸感。 抬手,他輕嗅著她的氣息,無聲低笑。 幾名滄溟宗弟子的聲音從兩人身側(cè)傳來。 “卓師叔,咱們真的和玉清宗的弟子動手不太好吧?” “元嬰期以下修士哪里能抵擋九雷天火符?” …… “閉嘴!”卓海煙對那些嘰嘰喳喳的同門冷喝道。 她上前一步,看著金光網(wǎng)內(nèi)的裴練云,冷笑道:“知道我為何要留下你嗎?” 裴練云沉默不答,她還在認真打量那些靈氣充溢的符篆。 沒人應(yīng)聲的場面讓卓海煙看起來有些可笑,這越發(fā)加重了她心里的惱怒。 “你看什么看?就算看出花兒來,憑你金丹中期的修為,怎么可能從這網(wǎng)中出來。九雷天火符連金丹后期的妖王都能困住,更別說是你!我們滄溟宗的符篆,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那樣……” 卓海煙本想說不是你想的那么不堪一擊,卻突然瞪大了眼。 裴練云飛身而起,動作輕盈,紅色的衣擺如同一朵的花兒,綻放在半空。 金色的大網(wǎng)隨著她的動作瞬間破碎,仔細看去,幾張符篆卻是被裴練云凝聚的火焰給一一燒了個干凈。 “你說什么?”裴練云這才回頭看向呆立的卓海煙。 卓海煙半截話堵在了喉嚨,上不去也下不來。 不可能?。∨峋氃频男逓榫辰?,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確是金丹中期無疑??! 可是裴練云居然輕松地破開了對付金丹后期妖王的符陣。 裴練云見卓海煙不答,視線掃過地上符篆的黑色殘余灰燼,眼簾微垂,突然自語道:“算了?!?/br> 那種仿佛饒過對方的語氣,讓卓海煙神色微變。 “你……” 卓海煙話還沒出口,裴練云卻突然轉(zhuǎn)了方向。 “餓了么?”裴練云問的卻是東方敘。 東方敘盯著她,如一只饑渴的野獸:“餓了?!?/br> 裴練云微微張唇,話沒出口卻突然見他轉(zhuǎn)身擋在自己面前。 東方敘的聲音有些不耐煩:“找死么?” 望著對面真元鼓蕩的卓海煙,裴練云面無表情地將東方敘扯到自己身后。 “仙道貴生,鬼道貴終。”她瞟了一眼自家徒弟,“你妄言什么?” “你還是要和我動手?”這話則是她對卓海煙說的。 對方身上的金丹后期境界威壓全開,直逼裴練云,居然是要開打的節(jié)奏。 接連被無視,卓海煙已經(jīng)完全沒了好臉色,鐵青著臉,一臉冷意:“既然玉清宗宗主不懂管教門下弟子,就讓我這個外人來替他管教管教?!?/br> 東方敘目中寒光微閃,卻被裴練云拂袖推出老遠。 “娘——” “師叔——” 滄溟宗的弟子們勸阻不及,卓海煙沖動之下,直接將隨身攜帶的所有攻擊符篆拋了出去,根本不再在乎是否在別人宗門的大殿之內(nèi)。 她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教訓(xùn)玉清宗這個囂張的弟子。 裴練云話不多說,雙指并攏,凌空打出數(shù)道法印一一接下。 讓卓海煙郁悶的是,那些威力巨大的攻擊符篆,哪怕將大殿內(nèi)的無數(shù)擺設(shè)給損毀,無比堅硬、受禁制保護的青石地面都開始龜裂,也沒有傷及裴練云半分。 裴練云的修為看起來仍舊是金丹中期,可戰(zhàn)斗技巧卻非常純熟,知道如何在混亂的攻勢中抓住要害,一點點攻破。她動作極快,真元又渾厚,好像無窮無盡,卓海煙根本抓不住她,半空中只殘留一道道靚麗的紅色殘影。 只是躲開和破解也就算了,讓卓海煙極為郁悶的是,裴練云還不忘抽空對身后的弟子講解破解之法。 東方敘起初還會觀望一番,漸漸的,到后來干脆打起了呵欠。 直到最后一張符篆被毀,卓海煙渾身冷汗直冒,死死盯著裴練云,手在長袖里緊緊攥緊成了拳頭,保持著兩人的安全距離。 殿內(nèi)的一片喜慶的紅色幾乎被兩人毀之殆盡,到處一片狼藉。 裴練云臉上卻沒有絲毫愧疚神色。 這雙修大典還沒舉辦就搞成這樣,卓海煙心里都想哭了,面上只得煞有介事地咬牙道:“前輩承讓!” 只有把裴練云當成隱藏實力的修士,卓海煙才能找回幾分自己的面子。 但是裴練云一般來說不知道怎么給人面子。 她擺手:“我還不到元嬰期,算不上什么前輩?!?/br> 卓海煙就差沒一口血吐出來。 一定是故意的,她越發(fā)堅定裴練云是玉清宗派來為難她們母女的! 然而裴練云此刻還不忘對身旁的東方敘說道:“你看,打不過就馬上服軟,這樣才不會吃虧。” 東方敘眼底堆笑,撩起眼皮瞅了眼臉色鐵青的卓海煙,緩緩地附和:“弟子受教?!?/br> “娘……”卓雅竹伸手拉住母親揣緊拳頭的手,輕輕地搖頭。 想起滄溟宗宗主的交代,卓海煙一口氣忍了下去,只留滿臉惱怒。 見對方真的不再攻擊,手癢想練手的裴練云失去了靶子,頓時沒興趣再待下去。 她環(huán)視大殿,里面沒有平日里供奉的靈茶靈果,來這里給東方敘順些好東西回去的美好愿望怕是又要泡湯了。她更是顯得興趣缺缺:“阿敘,走,我?guī)闳フ页缘?。?/br> 東方敘手指一動,眾目睽睽之下,輕笑著反手握住她的皓腕,身子還往她身側(cè)靠了靠。 裴練云嫌棄地瞥著兩人交握的手。 想起出門前他的沐浴梳洗,她才沒有直接把他給丟到殿門外去。 就在這時,裴練云卻被那一身紅色嫁衣的卓雅竹給攔住。 “你……你知道奚道友去了哪里嗎?” 卓雅竹聲音清軟,干凈純粹,滿臉擔(dān)憂不似作假。 裴練云還未答,卓雅竹的美目里已經(jīng)溢滿淚水。 “若是奚道友不愿意和我結(jié)為雙修道侶,我……我也沒關(guān)系,只是我聽說他因此事閉關(guān),現(xiàn)在又遲遲沒有出現(xiàn),有些擔(dān)心他修煉是否出了什么岔子……”卓雅竹說著,竟是兩行清淚滾落下來。 裴練云在修仙門派長大,很久沒見過女修如凡人的女子那樣,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說掉眼淚,那眼淚簡直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住往下滾落。她看得有些心煩,面無表情地走到卓雅竹面前,伸手。 卓雅竹一聲驚呼。 卓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