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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胸膛上,許久沒有再往下移。 東方敘瞇起妖嬈的鳳目,唇角微抿,似笑非笑。 他俯頭在在她耳邊極近的距離,聲音魅惑:“在看什么,師父?” “胖一點的話,手感會很好?!迸峋氃粕裆J(rèn)真,用手指戳了戳他緊實的肌rou,語調(diào)頗為遺憾。 手感? 東方敘聽她回答,身體微僵,眼睛里頓時升騰起惱怒。 裴練云眨了眨眼,感覺到他的怒氣,但沒明白徒弟的氣從何而來。 卻不知,東方敘早就習(xí)慣了她的思維,聽她的語氣,瞬間就明白她把他和那些飼養(yǎng)的靈獸做對比了。那群吃得胖乎乎,身體綿軟只懂向修真者賣萌索要食物的畜生,才會有摸著舒服的手感。 “弟子真是辜負(fù)了師父的期待。”東方敘被氣極,反倒冷笑起來。 裴練云拍了拍他的胸膛,露出難得的大度:“體質(zhì)不同,你也不用太在意。” 東方敘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纖纖細(xì)指,鳳眸微凝:“師父為何不養(yǎng)個體質(zhì)相同的?” 裴練云一副看傻徒弟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沒養(yǎng)?” “我自然是養(yǎng)過,但它們不如你經(jīng)折騰,早死光了?!彼髀冻錾僭S自豪,“還是阿敘你更好啊?!?/br> 東方敘突然有種想咬死她的沖動。 冷不丁一道儒雅溫柔的男聲從裴練云身后傳來。 “阿緋?!?/br> 很久沒聽人喚自己孩提時的乳名,裴練云回頭,入眼,便是極為儒雅清俊的年輕男人的面容。 此人身形修長,玉冠高束,一襲長老白袍勝雪,不染一絲纖塵。 不管宗主如何對她,宗門內(nèi)弟子如何議論她,這個白衣如仙、出塵飄逸的男人,卻從未改變他的絲毫關(guān)愛態(tài)度。 在這玉清宗內(nèi),對于墨潯,裴練云還算存有些許尊敬之意。雖然有些時候,她總覺得好脾氣的師叔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 欲言又止,飄忽不定,好像每次他和自己說話,他的神魂都不知道游蕩去了哪。 “墨師叔?!迸峋氃七€未行弟子禮,就見墨潯閃身到她身邊,一把拿捏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從東方敘身上拉開。 似乎自己也察覺到行為有些逾越,墨潯馬上又松開了手。 不過,他眼底凝著復(fù)雜的神色,頓了頓,才道:“他尚未成年,又是你的弟子。你也要……也要如此么?” 第4章 章四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各位萌主的地雷,么么噠你們(づ ̄ 3 ̄)づ】 “他是我弟子,有何不可?”裴練云奇怪地反問。 她聽出墨潯語調(diào)中的責(zé)怪之意,倒是不明白了,在這實力為尊的修真界,她嚴(yán)厲一點教導(dǎo)弟子,怎么還反而成了過錯。 “你……我不是那意思。” “那師叔是何意?” 墨潯頓時語塞,臉有些微微發(fā)燙,他外貌年輕俊朗,但實質(zhì)已獨身過了無數(shù)歲月。 對著宗門內(nèi)弟子,他畢竟以長輩自居,平日里性情溫和但為人刻板,有些事情光是想想,都覺得失了禮數(shù)。 他輕嘆一聲,對著眼前少女澄亮的眼睛,竟是心虛地偏了視線,再說不出話來。 東方敘無聲冷笑,也不向墨潯點破他那沒心沒肺的師父某根不在狀態(tài)的神經(jīng),隨手拉攏了敞開的衣衫,吃力地扶著山崖,跌跌撞撞往小草屋走回去。 裴練云望著他突然起身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言語。 墨潯目光微沉,終于定了心神,抬手擋了她的視線,喚回走神的她:“我來此,是奉宗主的命令?!?/br> 卻不料裴練云面色古怪地看著他,突然問道:“關(guān)于阿敘,墨師叔可有什么跟我說的?” “這……” 聽她口氣,怎么一副認(rèn)定他對她弟子做了什么的意思? 墨潯嘆了口氣,溫和地解釋道:“我和阿敘,平日極少見面?!?/br> “極少也就是有見面,”裴練云面無表情的問得直接,“墨師叔對他做了什么?” “阿緋,”墨潯笑得有些無奈,“你認(rèn)為師叔會做什么?” “那他為何看見師叔就走?” 居然連她精心準(zhǔn)備的飯菜也給扔在這里沒有吃光,好大的膽子! 對于裴練云的不依不饒,墨潯只得微微板起臉,聲音稍微嚴(yán)厲了些:“阿緋,我乃是奉宗主之令前來,仔細(xì)聽我說?!?/br> 裴練云這才垂眸不語,安靜了下來。 “三日之后,滄溟宗少主前來拜會,宗主特許你出席?!?/br> “唔?”裴練云猛地抬頭,眼底閃過詫異。 墨潯輕笑,似是總算放下了心頭一塊大石,神情無比輕松:“你沒聽錯,十年了,宗主終于同意你進入內(nèi)門大殿中,不管他有沒有消氣,至少這是好的開始,證明他還承認(rèn)你這個親傳弟子?!?/br> 裴練云慢半拍地哦了一聲,不再多言,目光還停在東方敘沒吃完的飯菜上。 墨潯稍微有些意外她的沉默,腦中靈光一閃,修眉微蹙,臉上多了幾分了然。 “阿緋,那件事你是聽說了吧?” 裴練云搖頭。 她多年沒有得到過內(nèi)門的消息,今日墨潯不來,宗主以后是否還會殺她,她都不知道,何況其他。 但墨潯所說,和她所想根本不是一回事。 墨潯憐惜地看向她,溫言細(xì)語地道:“阿緋,無論如何,這次不管你看見什么,切記不得再犯十年前的錯誤,傷人傷己,又是何苦?要知執(zhí)念升起易,放下難,就怕誤入了魔道。” “嗯。”裴練云答應(yīng)得很快。 哪怕她根本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墨潯不放心的再三交代了很多,什么修煉一途,毫無捷徑,要穩(wěn)步前行,切莫再尋思那等‘方便’的途徑之類的云云。 總之,裴練云全部聽著、應(yīng)了。 她的反應(yīng)讓墨潯總有種鏡中花、水中月的不真實感,恐她沒有將他的話真正放在心上,他想要多交代一些話,卻發(fā)現(xiàn)該說的已經(jīng)反復(fù)說過五六遍了,已是說無可說。 他最后拂袖而去,御劍懸于草屋上空,望著群山起伏綿延,夕陽暮色浸染天空,久久沒有離去。 直到身后傳來一個女子的冷笑聲。 “你對她,又何嘗不是一個執(zhí)念?” 墨潯猛地轉(zhuǎn)身。 可惜身后空無一人,只殘留些許熟悉的氣息。 女子的清冷聲音清晰地回蕩在墨潯腦海中:“墨師弟,你的阿緋早就不是當(dāng)年你帶上山來的那個可愛憨萌的孩童,時至今日,你也知,執(zhí)念升起易,放下難……” “蕭師姐……”墨潯眼簾微垂,手里法訣一動,人已從原處消失。 墨潯離去后,裴練云端著碗準(zhǔn)備去教訓(xùn)自家那個不知好歹的小徒弟。 哪里知道,就像是約好了,先后又來了三四撥人。 當(dāng)年裴練云在內(nèi)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