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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練云眼皮微微抬起,淡淡地答:“求人不如求己?!?/br> 簡短地應(yīng)了這么一聲之后,她越發(fā)安靜。 感覺到她的手臂有松開的跡象,東方敘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往后倒,側(cè)眸一看,她居然因為失血過多,已經(jīng)睡了過去。 她的腦袋就貼靠在他的肩頭,均勻的呼吸溫軟地噴在他耳邊,微微挑起他耳根的陣陣酥麻。這一路上他沒少被她挺立又柔軟的胸蹭得他后背灼熱guntang。偏巧她絕對什么都沒想,就這樣橫著兩只瑩潤光潔的手臂,大咧咧的把他抱得緊實。 裴練云身軀異常妙曼,腰軟胸挺,想她當初不到百年時間,便直接邁入金丹期修為,修煉速度之快,難免被人背后議論她仗著姿色,借用了多少男人爐鼎來提升自己。 東方敘幽黑的眼眸隱約泛起一抹血紅,放緩了腳步。 他的手還緊捏著她纖細的手腕,鼻子順著她身上散發(fā)出的幽香,從她手臂嗅到了她的指尖,然后把她的手指輕輕地含在了嘴里,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她吞食入肚般,慢慢舔玩。 山林間,霧色中隱約回蕩著低低的陰冷笑聲。 “師父……你還是那么美味?!?/br> 第2章 章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各位萌主的地雷,么么噠你們(づ ̄ 3 ̄)づ】 【關(guān)于玉清宗的師門人物關(guān)系】: 宗主的大師姐——刑罰長老蕭紫珞 宗主(同輩中算二師兄) 宗主的小師弟——傳功長老墨潯 回到斷崖,已經(jīng)是午夜時分,背著裴練云爬上來的東方敘,汗水浸濕了衣衫。 裴練云向來潔癖,東方敘自兩人生活的草屋中提了桶,在屋后的山井中打了水,將自己從頭到腳洗了個干凈,才重新回到屋內(nèi)。 再進屋時,裴練云還沒有醒,以他放下她的姿勢,大字排開倒在床鋪之間。 這草屋雖然簡陋,但終究為女子所居住的地方,擺屏風衣架、香爐熏香,紅紗幔帳床。裴練云平日明明性格冷然,卻又酷愛紅色,連這閨房之中,都種植了數(shù)盆紅艷花草,色彩撩人。 東方敘掌燈,湊上前去,昏黃的燈光下,裴練云的面容有些朦朧柔美,褪去了平日那冷肅的表情,此刻的她,和一般妙齡少女相差無幾,熟睡之中,粉嫩的嘴唇還輕輕嘟起,翹起好看的幅度。 “師父,在我面前熟睡,你就這么放心?” 換上一身素色內(nèi)衫的東方敘,如瀑墨發(fā)垂在肩側(cè),干凈清爽的在她床邊坐下,手指拈起她縷縷秀發(fā)把玩,輕嗅著她身上散發(fā)出的女子幽香,燈光下的眸色暗沉不定。 他緩緩地俯身,跪在她雙腿之間,長眸微瞇,一只手伸入她腿下,抬高了她修長的腿。 裴練云咻地睜開了眼,竟在這時清醒過來。 東方敘喉結(jié)微動,手臂還撐在她身側(cè),兩人的氣息近得呼吸都糾纏在一起。 咚地一聲,他被裴練云一腳踢中,身體橫飛出去,后背重重撞在木柱上。 裴練云冷冷的聲音響起:“別隨便爬我的床?!?/br> 東方敘沉默地爬起來,嘴角溢著血。 裴練云側(cè)頭,瞥了他一眼,見他渾身清爽,衣衫整潔,面無表情地問道:“清洗干凈了?” “是的?!?/br> 這個回答讓裴練云的臉色好了幾分。 “你到我床上來干什么?” 東方敘鳳眸中閃過一絲暗光,面色不變道:“抱師父去沐浴。”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裴練云臉色微變,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她動了動手指,想掐一個避塵決來清洗自己,但定定地看著幔帳頂端片刻,又喚他到跟前。 “熱水備好了?”她問。 東方敘站在床前,垂眸答道:“是。” 裴練云撐手欲坐起,一用力,頓覺全身仿佛被巨石碾壓過,每一寸都疼得厲害。耗盡真元經(jīng)脈干枯的后遺癥,便是渾身酸軟無力。 一雙有力的手臂突然從她腰后探過,摟緊了她。 轉(zhuǎn)頭,只見東方敘重新跪在床上,手臂伸到她的腰間和腿下,輕松將她打橫抱起。 裴練云微怔,十年時光,對修真者來說,轉(zhuǎn)瞬即逝,可不知不覺間,原來他已經(jīng)長大。不僅有力氣背她,還有力氣這樣把她打橫抱起來。 東方敘側(cè)眸,迎著她的目光,唇角微勾起一絲弧度。 “還是讓弟子抱你過去?!?/br> “我的床……” “弟子重新給你換干凈的床鋪?!?/br> “屋外……” “禁制已經(jīng)打開,師父若是擔心,就早點恢復。”東方敘兩次打斷她的話后,側(cè)眸盯著她清冷如玉的容顏,緩緩說道,“師父現(xiàn)在還是先好好休息?!?/br> 他說得在理,她現(xiàn)在真元不足,有對頭上門就麻煩了,必須盡早恢復。 裴練云不再多言,任他給她代勞一切,就如平時一樣。 將她放入一個時辰前就溫著火的浴桶時,他的鼻尖不經(jīng)意地擦過她纖細滑嫩的脖頸,沒有意外的,她體表那沁人的幽香頓時鉆入他的呼吸,撩撥他的每一處感官。 他動作一頓。 裴練云轉(zhuǎn)頭看他。 卻見他懶懶地抬眸,道:“師父腳下真是半點都不留情?!?/br> 裴練云的目光落在他唇角殘存的血跡上:“丹房內(nèi)有治療外傷的丹藥,自己去取了服用?!?/br> 東方敘沒有馬上離開,而是伸手撩起她的墨色長發(fā),輕輕挽起。隔著浴桶中升起的繚繚水霧,他盯著她曲線有致的身軀,手臂緩緩浸入她身前的水里,拎起白色方巾,把溫水細細地灑到了她的肩頭。 水滴珍珠般的落下,一點點地浸濕她肩頭上的紅衣。 溫水很快將她衣衫上的血水浸潤開,水的溫度很合適,放松了裴練云繃緊了數(shù)天的精神。她后仰著腦袋,緩緩閉上眼。 “阿敘?!彼龁舅拿郑叭ツ媒馃ǖみ^來?!?/br> 東方敘蹙眉,金煥丹是裴練云手上為數(shù)不多的玄級丹藥,頭幾次受傷她可從未動用這種高等級傷藥。 他一言不發(fā)的起身,端起早就涼在旁邊的熱水,背著裴練云,從自己懷里摸出一個外形極為普通的玉瓶,倒了兩粒清香撲鼻的晶瑩藥丸進去,化開后,拿到她面前。 嗅到熟悉的藥香味,裴練云抬手,要接過他手里的碗。 卻不料,他根本不讓她動手,直接把勺子遞到了她唇邊。 見裴練云皺眉不喝,東方敘漂亮的鳳目微微瞇起,抬手就將碗里的水給潑到地上。 “我重新配一碗?!彼f。 裴練云盯著地上的水跡許久,東方敘再次給她喂藥時,她抬眸看他:“這是你對師父的態(tài)度?” 東方敘修眉微挑:“‘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這不是師父的要求嗎?” 裴練云想起這十年從要求他端茶遞水到洗衣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