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3
我也做一張卡我自己頭上,我看你是不是也這么心疼我! “蕭晨!”電鋸拿來了,裴知第一時間喊她。 紅著眼睛的蕭晨不情愿地走過去,心情這么別扭,本來還想怎么發(fā)作一下,可是一看到戚鶴堯拿來的電鋸她就不用想了——這電鋸是木工師傅用來切割原木厚木的,整個電鋸有她一半那么高,這讓她舉起來也控制不了??!更何況是要鋸那么精準的活兒! “這兒只有這個,“戚鶴堯接收到蕭晨一臉懵的信號,面無表情地回答:“要不你們等我,我回山上拿?!?/br> “不行,來不及?!迸嶂麛嗟卣f。司空良已經(jīng)呼吸困難了,脖子上青筋暴起,全靠曲師傅的徒弟們輪流給他拉著小馬扎的底部透氣,裴知實在心焦得不能等了,況且:“蕭晨,你可以的。” “我……”難得的,蕭大師在電鋸和木頭這兩樣?xùn)|西面前猶豫了。她費力地雙手抱起電鋸,將齒輪跟馬扎放一塊對比——電鋸尖利的齒輪,一個就有手指那么長,而箍在司空良臉上的馬扎那木頭才半根手指粗。 要用這電鋸割開馬扎但是不能傷到司空良的臉,大約是用牛刀給雞做微創(chuàng)手術(shù)的難度。 “萬一劃傷他臉怎么辦?”蕭晨哀怨地看著裴知,“是不是我得負責(zé)賠給他???” “不會的,我相信你。”裴知篤定地說。 手上傷口還在淌血的男人,臉色那么焦急,眼神卻能那樣堅定地望著蕭晨,像是他們男人之間上戰(zhàn)場才會有的生死之交那般的信任程度。這個級別的男性荷爾蒙濃度,蕭晨怎么抗? 吸吸鼻子,蕭大師一腔熱血地握緊電鋸、向天舉起。 “日……”一聲又一聲,蕭晨皺著眉,反復(fù)地嘗試把握電鋸啟動后最短cao作時間。 眼睛已經(jīng)被箍腫了的司空良反復(fù)想要逃跑——開什么玩笑啊那么大一臺電鋸!木頭肯定能割開啊,但木頭下面他的腦袋肯定也會被割開的?。?/br> “按住他?!彼究樟悸牭绞挸砍谅曔@樣說,他立刻瘋狂試圖逃跑,但他哥不僅自己按住他、還叫戚鶴堯幫忙一起死死按住他!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司空良像條砧板上的魚,垂死掙扎。 哥哥你談戀愛腦子談傻了嗎?!盲目信任要不得?。?/br> 哥哥我還是不是你最喜歡的小可愛了?! “小良,“裴知將自己沒受傷的那只手插進小馬扎里,覆在弟弟眼睛前面,保護他也安慰他:“別怕“。然后裴知看向蕭晨,點頭示意就這么來吧。 這一刻,連戚鶴堯都不得不承認:裴知這家伙,夠男人! “蕭晨!這兒!”老曲找準了一條略有縫隙的榫肩。 蕭晨將電鋸雪亮齒輪的尖嵌進榫肩那條縫隙,看了眼距離齒輪五厘米左右裴知的手,她暗自緊咬牙關(guān),拿捏好齒輪與縫隙之間對準的深淺程度,手指輕撥開關(guān)——“日!” 大約只有不到一秒、電鋸齒輪甚至沒有能轉(zhuǎn)動完整一圈,兩厘米的榫肩恰好被割斷。 “開!”蕭晨話音剛落,裴知和戚鶴堯非常默契地一人一邊、徒手掰斷了整張小馬扎。 在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噢咳咳咳咳咳……”重獲新生的司空良捂著滿是黃油的脖子,大口喘氣大口咳。 “噢喲,好了好了……”老曲抹了一把汗,對蕭晨豎起大拇指。 藝高人膽大,說的就是蕭大師本人了。 蕭晨對老曲得意挑眉,其實她背后已經(jīng)一身冷汗了……裴知在那兒收拾他弟弟,低聲一句一句訓(xùn)斥,司空良剛剛劫后余生都被罵到垂頭喪氣。 切,蕭晨翻著白眼在廊下坐凳楣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等著裴知遷怒于她。 他要是敢對她說那些“你一天到晚惹事“、“你為什么沒有照顧好他“的話——電鋸還沒拿走呢,她饒不了他! “蕭晨?!迸嶂徽业剿^上來了,“過來。” “干嘛?”抖著腿的蕭大師昂著下巴,毫無畏懼,一臉挑釁,“你有話說,你過來!” 裴知看了她一眼,把毛巾給弟弟擦脖子上的黃油,他大步走到她身邊,俯身去不由分說抓起她手! 蕭晨下意識地一縮手,一旁正收拾電鋸的戚鶴堯也猛地站了起來,可是下一刻就聽到裴知說的是:“剛才那些木條蹦開來,有沒有彈到你的手?” 哎呀——蕭晨心一酥,二郎腿都滑落下來,脫口而出一句“沒有“,瞬間又后悔得想扇自己耳光,皺著眉立刻補了一個尾音:“……吧?” 說著她整個人迅速嬌弱萎靡,塌肩彎腰,“啊……手臂這里好像有點疼……” “哪里?!”裴知皺著眉,在她身旁坐下,手指輕輕在她手臂上認真摩挲,“這兒疼嗎?” 蕭大師嚶嚶嚶地點頭,兩只腳的腳尖在地上扭啊扭地摩擦著地面。 “這兒呢?”裴知張著雙臂檢查她,這姿勢將她圈在懷里了,低頭問話的樣子自然而然關(guān)切親昵:“是不是扭到筋了?” “不知道呀,“蕭晨吸吸鼻子,“哎呀……疼!” “舉起來試試看,能動嗎?” “能動是能動啦……就是有點疼,說不出來的疼……裴知你手上還在流血!” “沒事的,你別看了,嚇著你——手肘這兒這樣彎一下疼嗎?” 一旁,腦袋被馬扎夾了一個小時的司空良目瞪口呆——剛才他哥檢查他有沒有受傷的時候、明明不是這個姿勢和語氣?。?/br> 同樣感到無語的還有蕭大師的愛徒——前年一張屏風(fēng)倒下來砸在她身上,她肩膀骨頭都開裂了,他心痛到紅著眼睛擁抱她,被她一腳踹開、冷靜地說:“rou麻兮兮的,抱一下骨頭能好?。窟€不趕緊干活去!” 他媽的這裴知是千年牛郎精變得吧?!把蕭晨都迷傻了??! 千年牛郎精這時抬眼看向戚鶴堯:“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關(guān)你屁事!”戚鶴堯咬牙切齒罵牛郎精,隨即一塊陳槐木向他嘴巴飛了過來——“怎么跟你師爹說話的?!”蕭晨訓(xùn)斥愛徒。 呵呵,戚鶴堯把陳槐木捏在手里,捏得緊緊的,不是被迷傻了啊她,這不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酷? 是有多喜歡裴知,要這樣喜歡多久?戚鶴堯沉著臉轉(zhuǎn)身走開,蕭晨,他咬著牙在心里對她說,多久我都等。 第62章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四) 4、 司空良頭上被夾的地方腫起來了,尤其是眼睛,右眼白眼球上血紅的一片,看著挺嚇人。 “眼結(jié)膜下出血,“市一院的眼科主任親自過來為司空良仔細檢查,小問題而已,主任笑著對一臉焦急的陳正霆解釋:“就是眼睛里面的毛細血管破裂了,有時候劇烈嘔吐也會造成這種情況,不要緊的陳老?!?/br> “會不會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