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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得了歐洲建筑大獎的周時照,是不是跟你關(guān)系挺好的?”唐志堯問。 裴知點點頭,“他是我媽的學(xué)生,不過他最近不在國內(nèi)。” “那你親自打個電話給他,讓他給你引薦蕭大師——如果能請到、你這宅子包她一個人身上都妥妥的。怕就怕連周時照的面子都不管用,說不定你連她的面都見不上?!?/br> 這么難伺候的?裴知嘆氣,“老藝術(shù)家?” “不是、不過也算是……哎呀她情況比較特殊,”唐志堯笑了,似乎是無奈的神情、搖著頭說:“她肯見你再說吧?!?/br> 第5章 如果對于明天沒有要求(一) 如果對于明天沒有要求 1、 “呼嚕——呀!”司空良把二毛拋起來又抱住,“二毛!毛毛毛毛……” 二毛雖然是街頭流浪狗出身,但它已經(jīng)九歲了,司空良這樣的火熱感情令他疲憊,歪著狗頭哀哀叫著。 在廚房里洗碗的裴知聽到了,走出來阻止:“哎!” 司空良連忙把狗放下。 “我把二毛帶回去玩兩天行嗎?”司空良揉著狗耳朵熱情申請,“就玩兩天,我一定好好地給你送回來!” “不行?!迸嶂獢嗳痪芙^。 陳教授氣管容易過敏,不能讓她跟貓狗共處一室,否則裴知也不會帶著狗住在外面了。 “那我就住你這兒,”司空良躺倒在二毛十平方米的豪華狗窩內(nèi),翹起舒服地二郎腿,“正好,中介領(lǐng)人來看房子有我負(fù)責(zé)?!?/br> 裴知要賣對門那套公寓,司空良剛剛才知道,“這樣哥你就不用打斷工作啦!” 裴知終于把中午給他做芝士焗飯的鍋碗都洗干凈了,端著他點名的埃塞俄比亞新豆子手沖咖啡出來,想說最能打斷我工作的人可不是中介。 “你怎么突然賣房子,缺錢???”司空良接過咖啡喝一口,香噴噴地繼續(xù)擼著二毛的狗頭,繼續(xù)聒噪:“你把你給我的那套西郊別墅賣了吧,那里沒人住,這兒市中心黃金地段,賣了以后買不著的。” 依山傍水的近郊別墅,距離出城高速和入城高架都不遠(yuǎn),那才是稀缺資源,裴知花了多少心思才選定的。 “那別墅是我買給你結(jié)婚安家用的,你也二十四了?!迸嶂f。 司空良嫌棄地瞪他哥,“你自己呢?你都三十了!你也不結(jié)婚啊,還說我……” “你哥今年,三十三歲?!迸嶂鏌o表情地糾正。 呃……司空良目光連忙漂移向二毛:“二毛毛毛毛毛……” 小混蛋,裴知搖著頭拿出他的筆記本電腦,打算一邊工作一邊等中介??伤苷媸窃捪蛔影?,叨叨叨沒個完:“外公什么都要管,怎么不管給你娶老婆呢?怎么,像他那種封建家長、竟然會允許你婚姻自由?” 是不允許的,所以裴知剛過三十歲的時候就被安排過相親了,但是那時永盛集團(tuán)在裴知手上飛速發(fā)展壯大,裴知日以繼夜地工作著,陳正霆也不想干擾他。 后來是裴知承諾外公:三十五歲開始相親,三十七歲之前結(jié)婚成家。 “嘖嘖嘖,哥,外公給你找的老婆,我腳指頭想也知道是什么樣的,家世優(yōu)良、人品端莊——哎哥,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兒???”司空良回憶了一下,這些年裴知在永盛工作、逢年過節(jié)一次都沒休過假,好像從沒見過他交女朋友—— “哥!” 裴知剛理了一條回復(fù)工作郵件的思路,被他慘叫一聲嚇得不知所蹤。 就見司空良瞪圓了眼珠子,“你不會是Gay吧?!” “……”裴知扶著筆記本電腦的手動了動,心里反復(fù)勸自己:不能打他、他爸剛死、有話好好說、打死了就沒弟弟了…… 啊……裴知嘆了口氣,算了,兄弟之間聊女人、也算健康話題:“我喜歡長相清秀、性格溫柔的,年齡二十二到二十五歲之間,身高一米六到一米七?!?/br> 溫柔貌美、善解人意、正值最佳生育年齡。 “唔,你喜歡萌妹子,”司空良點頭,“還有呢?” “還有……最好是全職家庭主婦,如果非要工作也可以,但不能是事業(yè)女性?!?/br> “為什么?” “兩個人都太忙,誰照顧家庭?” “你這……”這擇偶標(biāo)準(zhǔn)簡直鋼鐵直男,司空良表示很嫌棄?。骸澳憔蜎]考慮點更深層次的?比如兩個靈魂之間吸引、比如精神世界的碰撞與統(tǒng)一,難道跟你共度一生的女人、只需要好看和聽話?!” 不然呢?都跟你似的整天闖禍、煩死我? 裴知嫌棄地看了司空良一眼,低頭繼續(xù)工作。 “噢我真是要瘋了……”司空良揉搓著自己的狗頭,“哥你本人已經(jīng)如此無趣乏味,還要給我找一個更無趣更乏味的嫂子!” 裴知被臭小子的胡說八道逗笑了:“那在你眼里,什么樣的女孩算有趣?” “唔……”司空良認(rèn)真思考,突然打了個響指:“像我那個同學(xué)蕭晨!她就很有趣啊!那天懷遠(yuǎn)哥婚禮上、我的媽呀哈哈哈哈哈……” “蕭晨——”裴知突然打斷司空良的狂笑,“你不要跟她來往,沒有聯(lián)系最好。” “為什么?”司空良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哥:“你討厭她?。俊?/br> “嗯?!迸嶂怪抗猓究樟伎床磺逅难凵?,只見他合上了筆記本站起來,“我約了人在樓下咖啡店,待會兒展曜跟中介過來辦文件、你給他們開個門就行了?!?/br> “???”司空良突然被拋棄,呆呆地抱著狗,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 ** 蕭晨、蕭晨……婚禮那天,裴知第一眼就認(rèn)出她了。 小姑娘長大了,但是眼神一點都沒有變,還是帶著那股冷冷的悲憫,仿佛所有人在她眼里都是垃圾,又像是孤單自卑到極致的厭世。 至于有趣——想到那根矗立的巨型哈密瓜中指,裴知的確眼里染了一層笑意。 可是剛一抬眼他就笑不出來了——咖啡店落地玻璃窗內(nèi),三個女孩子正圍攻一身黑衣的蕭晨,冒著熱氣的咖啡、整杯往她臉上潑。 裴知心里一揪,下一秒就見蕭晨站起來把整張桌子都給掀了。 什么有趣,根本就是闖禍精投胎! “喂?懷遠(yuǎn),”裴知一邊大步跑向咖啡店一邊打通了葉懷遠(yuǎn)的電話,“我發(fā)了個地址,趕緊過來,你太太和蕭晨吵起來了?!?/br> 咖啡店里,葉太太本人并未參戰(zhàn)、扶著還沒顯懷的孕肚站在一旁,她帶來的兩個閨蜜一個推推搡搡地攔著蕭晨,另一個舉著一張信紙的復(fù)印稿展示給圍觀群眾:“大家都看??!這就是小三親筆寫的情書!跑到人家婚禮上鬧事,私底下給寫這些yin詞艷曲的,我給大家都念念!” “你、敢!”蕭晨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熱咖啡燙紅了她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