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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她們背后的人壓根不是周燦晨,而是一個和周燦晨有些相似的背影,因為周燦晨今天穿的不是這樣的衣服。 不知道以前嫻靜秀美的迪夢會怎么處理這樣的挑釁,大概不會像她這樣出格吧,人還是那個人,只不過換了個芯而已。 對于醫(yī)生而言,要懲治一個不友善的人,只用抓住她的要害就行,簡單又直接,只是以后不要逼她聚眾斗毆了,她現(xiàn)在走淑女路線。 迪夢在重重樹蔭下找到了正在盡力觀望的游師兄,像一尊望妻石屹立不倒。 情之一字要讓人迷戀,必使人先瘋狂,可他的瘋狂也太克制了,只敢偷偷杵的在這,連招呼也不敢上去打一個,說聲你好簡直要了他的命。 這樣靦腆純情的小男孩模樣,配上他五大三粗的軀體,嚴重違和,弄得迪夢有想撕了他的沖動。 那個姑娘有著大大的眼睛,嬌小可愛,偏文靜的性格,怎么就入了師兄的法眼,罪孽呀。 “師兄,有情飲水飽那是騙人的,只有吃飽了飯,才能飽滿你那嬌弱傷痕累累的靈魂,繼續(xù)著這夜以繼日的望穿秋水,不然你真的就要衣帶漸寬鞠躬盡瘁萬死不辭了,我們先去吃飯吧,一會再過來含情脈脈暗送秋波暗度成倉按部就班?!?/br> 慕思覺得和游師兄一起,她差不多把畢生文學修養(yǎng)揮霍完了,腦容量明顯不夠用。 他依依不舍看了看小美女,又一臉嫌棄的看了看慕思,嘆氣地說:“你說你怎么能不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呢,長的大煞風景就算了,這穿得什么呀,虎背熊腰放蕩不羈的,你說你穿得和黃瑩一樣那多蓬蓽生輝光芒萬丈,你說周燦晨他是不是目中無人,才看上你這個名副其實的龐然大物?!?/br> 迪夢被噎著了,她今天穿的休閑舒適了一些,不就是不符合他的審美嗎?怎么把她打擊的體無完膚了。 就算迪夢不太在意自已的容貌,但一點愛美之心還是有的。 難道在他眼中,只有那個名叫黃瑩唱歌像黃鶯的人才稱得上漂亮,她的穿著才是婀娜多姿端莊典雅,典型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衣服也可以升天了,干脆去當神仙得了。 好歹剛才那三個半路殺出來的同性友人還夸她楚楚動人,不是說同性相斥嗎,那不就代表自己更要比楚楚動人好看上三分。 兩人結伴去吃飯,遠遠看見周燦晨走過來了,師兄大人忙熱絡湊上去,把批判她的那套說辭重新編排一遍。 她有那么慘不忍睹十惡不赦,讓他見人就說,真無語了。 “小迪沒你說得那么嚴重,她今天這樣穿,很大方得體很好看。再說小迪長得好看,個子高,人也苗條,怎么樣也是漂亮的。你以后別這樣說她了,要不然她生氣了就不給你帶吃的了。” 一提到吃的,游師兄緊閉嘴巴,滿臉你們的世界我不懂的表情,勉強開口:“迪夢,你今天穿的很樸實無華,很簡簡單單?!?/br> 能讓游師兄用這么簡單的兩個詞語概括了自己的打扮,看來是被美食勾走了他那五花八門的修飾詞,口下留情了。 周燦晨熱烈的目光看著迪夢,迪夢回了微笑就避開了,對著游師兄說:“師兄,我們快馬加鞭去橫掃食堂吧,用美食荼毒我們的胃吧。” 兩人加快步伐,周燦晨苦笑一下追去了。 正在吃飯的游師兄掃了掃自己餐盤里的食物,又一臉嘆息的看了看周燦晨的餐盤,頗為欣慰地說:“燦晨,你的品味實在是獨步天下,稱霸武林,仰天長嘆呀,選什么吃的不好,吃蔫黃油條和癟丑梅干菜;我就喜歡吃粉面饅頭,還有蔥綠油麥菜,咱們兩個這也太大相徑庭,道不同不相為謀,你這和你選人的眼光真是一步到位,不謀而合,不絕于耳?!?/br> 迪夢覺得自己再不說點什么的話,游師兄估計是剎不住車的,自己會經歷更嚴重的自信摧毀和頭腦風暴,也怕周燦晨說出讓自己更不知道怎么回應的甜蜜話來。 何況周燦晨吃的飯菜本就是剩下的,賣相比較好的給了自己吃,實在是因為今天食堂人太多,他們來的又不是太早,就被游師兄質疑品味成這樣的。 “游師兄的確別具一格,返樸歸真,大白饅頭圓潤可愛,油麥菜垂涎可人,和那位黃鶯姑娘有異曲同工之妙;油條曼妙輕盈,梅干菜精華淬煉,用來形容我再合適不過了,你說呢?” “你這樣說也沒什么錯,可是我還是欣賞不了它們的美,看來我是始終如一,始亂不終棄,君心似鐵了?!?/br> “不過師兄就像你說的,大白饅頭和油麥菜招你喜愛,對你而言是獨寵一份??伤鼈儗嵲谑翘揭捉撕吞@可親了,想親近和寵愛的人多去了,你可排不上號,只可遠觀不可執(zhí)手淚眼相看。” 迪夢見游師兄虛心受教的樣子。 “相反油條和梅干菜,它們就顯得曲高和寡的多了,能入眼的那才是千錘百煉,萬里挑一。師兄您老人家還是好好想一想自己怎樣才能從一眾饅頭愛好者中脫穎而出高瞻遠矚吧,這梅干菜就不勞你費心了,它自有它的妙處?!?/br> 他老人家終于停止對迪夢的狂風暴雨,雨過天晴了,就是附帶飄來一朵云,那是一朵愁云。 游師兄陷入了深深的憂慮感當中,喜歡饅頭的人那么多,他如何才能成為獨特的那一個。 ☆、好麗友和孽緣 她看著對面的游師兄,又掃了一眼旁邊的周燦晨。 心里直嘆氣,她會和游師兄成為朋友,要從和周燦晨的緣分說起。 她剛成為迪夢的時候,為了留下足夠的時間了解和適應她的一切,每次周燦晨打電話要來家里拜訪的時候,都被她以修養(yǎng)身體的借口擋了回去,反正迪夢一向身子就不太好,他應該也習慣了,直到重回校園的那一天。 周燦晨是迪夢多年的同學兼朋友,對她過于了解,不想讓他看出異常,她要時刻警惕保持常態(tài)不能太掉以輕心。 其實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而不露出馬腳,那種可能性不太大,因為總會有最親密的人會發(fā)現(xiàn)異常,比如迪夢的爸爸。 她來的第一天,迪夢的爸爸和她在書房聊了很久,從此之后她更加名正言順坦然的成了迪夢。 至于聊了什么,沒有人知道。 最危險的隱患解決了,周燦晨的問題就不是太大了。 對于周燦晨,她不知道該怎么界定,說他是同學吧,好像比同學更進一步;說他是朋友吧,好像也不能這樣籠統(tǒng)的概括了他們的關系;要說是戀人吧,可是她沒有從迪夢的日記中發(fā)現(xiàn)任何曖昧的蹤跡,連迪夢的爸爸也只是說他們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這讓她如何是好,不能太疏遠,也不能太親近,關鍵是周燦晨對迪夢的愛意表現(xiàn)的很明顯了,只會比戀人更甜蜜,讓她如何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