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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神色輕松,并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難過的跡象。 現(xiàn)在一切都在他的計劃內,唯一虧欠的可能就是眼前這對老夫妻了,還得陪著他再受一次罪,因此他不希望因為他被停薪留職這件事,再惹老兩口著急。 尤其是母親杜鵑,這些日子家里最自責的就要屬她了,上輩子因為接連的打擊,使得她換上了老年癡呆,這一世,晏褚做什么都得把握好一個度,防止上一世的悲劇再度重演。 因此這些日子里,他一直都很注意夫妻倆的情緒。 “休息休息也好?!倍霹N倒是沒懷疑兒子的話,只是覺得終究還是她借車的罪過,要不然兒子好好的上著班,那里會有這樣的荒唐事發(fā)生。 “媽,趁我難得有個長假,之前你給我相看好的姑娘就約出來吃個飯?zhí)幪巻h,沒準趁這現(xiàn)在,我還能給你討個兒媳婦回來呢。” 讓日最讓杜鵑犯愁的就是兒子的婚事,要是早些日子晏褚說這些話,老太太絕對能美死,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明明是件喜事,她卻連笑都笑不出來。 杜鵑不是老糊涂,怎么看不出來兒子主動提及相親,怕的就是她胡思亂想呢。 “姑娘哪有那么好找的,媽再給你尋摸尋摸?!?/br> 杜鵑勉強笑了笑,現(xiàn)在這情況,她也沒心思考慮兒子的終身大事了,怎么把眼前的麻煩給處理了,這才是首要大事。 ***** 姜家的房子里聚集了一群人,如果此時晏褚等人在場的話,就能認出來,那天去他家鬧事的人基本上都湊齊了,包括徐淑芬和晏金生同樣也在場。 姜家,就是差點和徐淑芬成了親家的人家,姜琳是姜家的獨女,她一死,整個家庭愁云慘淡,被籠罩上了一群陰影。 姜父去的早,林福美將獨女視作自己晚年的依靠,現(xiàn)在女兒死了,悲傷之余,她將生活的重心轉到了和她感情最好的弟弟林福壽的身上,今天這場聚會,正是林福壽阻止的。 在場的還有一個陌生面孔,是林福壽找來的律師。 “所以這事咱們真的沒辦法了?” 一群人仔細詢問了律師關于車禍賠償?shù)氖拢Y果得出來的答案和晏褚那天說的相差無幾,在這個案件里,雖然車主是晏褚,可是他對這個案件,不負任何責任,同樣的,賠償問題也牽涉不到他身上。 “還得等交警隊的責任認定結果出來,不過就目前看來,你們想找車主要賠償,還真不可能?!?/br> 那個律師長得斯斯文文的,穿著西裝打著領帶,頭發(fā)上抹著啫喱,帶著金絲框的眼鏡,看上去就很讓人折服的模樣,在場沒有一人質疑他的能力。 “再說了,你們也說了車主跟你們提出過物權保護法,也就是說車主本身對現(xiàn)行的法律也是有所了解的,既然他知道法律能夠保障他的權益,就絕對不會妥協(xié)給予你們賠款。” 這件事本就和車主沒關系,相反車主還倒了血霉了,好好的車子完全報廢不說,在保險不知道能不能正常賠付的生活還被一群吸血鬼給盯上,只能說是流年不利吧。 但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然收了這幾戶人家湊一起給的錢,律師肯定還是要幫忙出主意的。 “江律師,我不懂什么物權保護法,但是之前新聞上不是也有類似的消息嗎,一個女人將車借給朋友,后來發(fā)生了車禍撞死了人,她的朋友無力歸還欠款,女子作為車主,被要求替她朋友出那筆錢,同樣的事,發(fā)生在我們身上怎么就行不通了呢?” 有個心急的家屬想不明白,這兩樁事不是完全一樣嗎,怎么到他們身上就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了。 他們也不是傻子,明知道不可能還去晏銀生家鬧,還不是因為之前就有現(xiàn)成的案例擺著,所以他們才心動的嗎。 “那個案子我聽說過?!甭蓭燑c頭開口,那個案子很有名,當時網(wǎng)絡上罵聲一片,都在抱怨司法不公,出車禍的是朋友,怎么車主好端端借個車,也借出大麻煩來了呢。 可實際上,這案子判的,一點都不冤。 “那個案子里,肇事司機的駕駛證已經(jīng)過期了,車主在借車給自己這個朋友的時候,也明確知道這個情況,因此對于車禍的發(fā)生,她同樣也是過錯方,自然要承擔責任,可是就你們遇到的情況,當時坐在駕駛位置的死者晏天有駕駛證,也有多年的駕駛經(jīng)驗,借車的理由正常,是為了自駕游,這種情況下,車主的母親做主將車借給晏天,完全合情合法?!?/br> 律師幫忙詳細地解釋了一遍,在場多數(shù)人面面相覷,他們還真不知道有這個原因在里頭。 仔細想想晏褚那天說的話,似乎也有差不多的意思在里面。 和著兩樁案子不一樣,那他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這么想著,眾人的目光又集中在了徐淑芬夫婦身上,本來他們去找晏銀生一家的麻煩也有這夫妻倆禍水東引的成分在里面,現(xiàn)在晏銀生一家的主意打不來了,可這對夫妻總不能放過吧。 “江律師,你是經(jīng)驗豐富的大律師了,你就幫我們想想辦法,那車確實是晏褚的,這件事怎么都不能說和他沒關系啊,再說了,我兒子開了那么多年的車都沒出事,誰知道是不是他的車有問題。” 感受著眾人惡意的目光,徐淑芬心頭一凜,將希望放到了這個律師身上。 “這個可不好亂說,交警隊那里關于車禍的責任認定還沒出來,車輛的檢車結果也沒有出爐,你要說車輛有問題,這可站不住腳。” 律師搖搖頭:“切記一點,想要法律上認可車主的責任,就必須證明車主在車禍的發(fā)生上存在過錯,比如之前那個案例的情況,或者對方在明知道借車的人存在酒駕、毒駕可能性,依舊將車借給他這樣的行為等,到時候鬧上去,法院才會判對方給予你們賠償?!?/br> 這番話深意不小,徐淑芬沉默下來,也就是說,必須讓晏褚存在過錯,這個過錯,是真是假,一張嘴怎么能說得清呢。 而林福壽想的更多,在送那個江律師離開的時候,偷偷找他又談了好久。 剛剛他可是注意到了,江律師在說那段話的時候,強調了在法律上中法律這兩個字。 他心里嘀咕,難道在法律不認可的情況下,還有其他方法能夠迫使晏銀生家給錢? 有些話律師肯定是不能直說的,那樣容易留下話柄,影響未來的職業(yè)發(fā)展,因此聰明的林福壽在送江律師離開的時候,趁著四下無人向他又問了不少問題,多數(shù)都是繞著這個案子來的,打著擦邊球,而有些問題,看似和這樁案子完全無關。 比如sao擾到什么程度,才會被判刑,又比如聚眾鬧事,控制在什么范圍內,不會引來警察都注目,諸如此類問題,收了林福壽紅包的律師來者不拒,統(tǒng)統(tǒng)都回答了,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