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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考研關鍵時期休學一年, 現(xiàn)在是一個連本科畢業(yè)證都還沒到手的普通大學生。 家庭成員除了父母還有一個meimei,其妹晏茵, 在高三畢業(yè)旅游中失蹤, 父母已經報案, 只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其父母在一次交通意外中遇險雙亡, 一個幸福的四口之家, 現(xiàn)在可以說就只剩下晏褚一人了, 或許這就是他申請休學的原因。 李毅看著他一些鄰居和大學老師同學對他的評語, 無一不是開朗大方,為人熱心真誠, 是個好哥哥, 好兒子,好學生, 如果沒有這些意外,他現(xiàn)在應該是一個研究生了,畢竟在他大學四年里,每一年的國家獎學金都有他的份。 這樣一個被所有人稱贊, 前途似錦的男孩, 卻出現(xiàn)在一個貧瘠的,滿是罪惡的小村莊,李毅有了個猜測, 或許對方失蹤三月有余的meimei,他已經找到她了。 李毅坐到晏褚的對面,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小警員,負責記錄。 “這是你meimei的照片,經過五德村村民的指認,她是在三個多月前被賣到村子里來的,買她的人家就是昨天晚上死亡的張家父子?!?/br> 他看著那個從頭到尾保持冷靜,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的青年,心里篤定,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抱歉,你meimei可能出了意外,我們的警員已經進入后山尋找你meimei的尸骨,不過晏褚,對于你meimei的死我們深表悲痛和遺憾,但是你不能被仇恨蒙蔽神智,真正的罪犯自然有法律來懲治他,任何私人的情感和力量都不能凌駕在法律之上你懂么?” 發(fā)布那個帖子的人一定在村子里沒錯了,村民沒有那個動機,賴三那群人更加不可能了,唯一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眼前這個青年。 他的meimei是因為張家父子死的,他的父母也是在尋找失蹤的女兒的路途中出的車禍,現(xiàn)在這個青年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雖然他表現(xiàn)的很平靜,可那就是一座正在醞釀中的火山,一旦爆發(fā),后果是無法預計的。 或許說,這座火山,已經爆發(fā)了。 李毅想不明啊白,是什么讓林有德親手殺了自己的弟弟,他不相信什么鬼祟作怪,他更相信這一切或許是有人在背后控制的。 許許多多的精神類藥物都能短暫性的讓一個的精神出現(xiàn)失控,或者產生幻覺,比起林有德見到鬼之后發(fā)狂,他更相信對方看到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錯覺。 林有德以及在場碎尸的血液都已經送去檢查了,如果他們有服食某種藥物的痕跡,對面這個青年,就是最大的疑兇。 他是學醫(yī)的,這方面的東西,他比誰都懂。 “李隊長,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吧?” 晏褚的眼神就沒從meimei那張笑的燦爛的照片上移開過,他的指尖在meimei粉嫩白皙的臉頰上輕輕滑過,聲音暗啞,這是他來到警局后第一次開口。 李毅眉頭一挑。 “你覺得我meimei是怎么死的?” “她是在......” 李毅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么說,因為就他們從村民口中拼湊出來的真相,那個可憐的正值青春的小姑娘,不僅成為了張家三兄弟的共妻,還凄慘的因為林有德借給張家的那筆錢,受到林有德的侮辱。 李毅有一個五歲的女兒,他無法想象自己的女兒要是受到這樣的侮辱自己會做些什么,可是作為一名警察,如果連他都不相信法律能讓那些做錯事的人有足夠的懲罰,其他人又怎么會信呢,當一個執(zhí)法機關沒有公信力的時候,離社會秩序的混亂就不遠了。 他堅定的相信這一點,并且堅定的執(zhí)行著。 對面的青年是一個失去了僅有弟弟三個親人的可憐人,在沒有確定的證據證明他和這一切有關系之前,李毅沒法說重話,實際上就算證明對方確實和這一切有關聯(lián),李毅也沒法用對待其他犯罪分子的態(tài)度來對待他,誰讓他殺的,都是該殺之人呢。 “你的meimei是在逃跑時誤入后山,被野獸攻擊死亡的,我們的警員已經按照村里人的指示去尋找你meimei的遺骸,相信很快就能有結果了?!?/br> 他漏掉了他們拷問出來的晏茵的悲慘經歷,直接訴說了晏茵結局。 “就這樣嗎?” 晏褚抬頭,此時的他在笑,讓李毅頗為不適的皺了皺眉,總覺得一股寒氣冒上心頭。 “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調查,你讓我怎么相信法律會給我一個公平的交代,你讓我怎么相信真正的罪犯會得到懲罰?” 晏褚的眼底滿是諷刺,如果不是當地警方的不作為,不是他們秉持著法不責眾的態(tài)度,縱容了那群毒瘤的持續(xù)增長,他的meimei,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 他知道這個想法很偏激,可是面對失去的親人,他也只能這么想。 李毅心底一沉,聽對方的意思,這件事里還有疑點? 只是現(xiàn)在晏茵的尸首還未找到,進一步的尸檢沒有展開,他沒法做下更多的判斷,如果對方有足夠的證據的話...... “你知道什么?”李毅反問。 “李隊長,拐賣婦女能判幾年?” 李毅:......他不知道對方為什么忽然問這個問題 “收買被拐婦女罪能判幾年?” “沒有參與拐賣婦女,沒有收買被拐婦女,只是在對方逃跑時參與搜尋圍堵,這又能判幾年,不對,有這條法律嗎?可能我讀書少,沒學過,李隊長,你能不能和我好好說說?” 晏褚的雙肘支在桌子上,身體微微向前傾,黑色偏深褐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毅,表情似笑非笑。 李毅心里頭一沉,他已經知道晏褚想要問的到底是什么了。 他meimei失去了性命,他的父母也因為這件事而喪生,三條性命,加上許許多多其他因為這樣惡行死去的人,那樣的懲罰力度,真的能夠讓這些受害者家屬滿足嗎? 連李毅自己都無法說出肯定的話來。 “你們幫不了我,但是老天爺會幫我,李隊長,你聽過一句話嗎,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那些人,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br> 他放松的往后一靠:“因果循環(huán),理該如此,李隊長,我可是良民啊?!?/br> 對方的氣勢收放自如,連李毅這樣的老油條面對他連翻的質問的時候都忍不住冒出一身的冷汗。 李毅看他把一切都歸咎在因果上,似乎完全撇清了自己在這件事里的存在感,也忍不住感覺有些棘手,因為看對方的模樣,要么這件事真的和他無關,要么就是他有絕對的把握,警方找不到任何他動手的證據。 不知道為什么,李毅覺得很有可能會是后者。 之后的問話李毅基本上就問不出什么了,他覺得有些愁,可是晏褚既是受害者家屬,在明面上又與五德村兇殺案五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