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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丈夫廖家二少廖玠鎮(zhèn)守苕州邊關(guān),她生得再好,日子也就是這般年復(fù)一日毫無波瀾的過,一年里,能見到廖玠的日子也不過就是那么幾日,就那幾日,他也是早出晚歸,待她并不見得比一個丫鬟熱度能多上一分。 “二少奶奶,花朝院那邊遞了信過來,說是,說是那位尹姑娘想要見你?!彼男母寡诀咧槿飶耐饷孢M來,行到她身后,低聲回稟道,一邊說著,還一邊遞上了一封信。 周碧云皺眉,她看著珠蕊遞過來的信猶如看到一個臟東西般嫌棄,但不管怎么嫌棄,她還是將手中的珠釵放到了桌上,伸手接了那信,拆了開來,抽出了里面薄薄的信紙。 只是她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隨即就氣得面色青白,狠狠得將那信紙拍到了梳妝桌上。 這個女人,竟然敢?自己不過只跟她說過兩次話,她竟然就敢威脅自己?她現(xiàn)在真是悔不當(dāng)初,一悔不該一時閑極無聊,跑去和她搭訕,二來不該信了她的話,惹出了這么大的風(fēng)波,更不該留了地址給她,讓她有事可以去那里尋自己。 這是尹琪給她的信。 信中說金元徹的事,她只和她說過,可現(xiàn)在竟然弄得滿城風(fēng)雨,她心中惶恐,想見一見她,商量對策。 周碧云心中惱恨,心道,這是賴上自己了嗎? 她道:“那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被三少報復(fù)了嗎?”說到這里她臉色又是一白 - 這個時候,那女人尋到了她的私宅,不是擺明了說她和那事有關(guān),這不是要讓廖珩記恨上自己嗎? 廖家的男人都冷血無情,若是廖珩要針對自己,她都沒有自信自己的丈夫會站在自己這邊。 珠蕊小心道:“奴婢在得知她來尋少奶奶之時已經(jīng)派人查過,她原本是要去香港大學(xué)上學(xué)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學(xué)校拒了 - 不單如此,她現(xiàn)在,怕是在嶺南也呆不下去了。來尋少奶奶,多半是來求少奶奶的?!?/br> 求我?這個時候不趕緊麻溜的收拾東西,求我能有個什么屁用?周碧云越發(fā)的厭惡,真是個蠢東西,難怪當(dāng)初被云家給踢出了家門,還三番四次的被男人玩弄,那些個?;庶h - 周碧云突然一頓,目光又重新投向了梳妝桌上的那封信 - ?;庶h,她剛剛快速的一覽,那信中好像有那么一句,“我從未曾放出過任何她和那舊朝皇子的照片......” 她心中一跳,未曾放出任何照片 - 那就是說她手中的確有照片? 她怔怔的盯著那封信,心中急跳,猶豫了下,終于還是伸出了手,只是她的手尚未觸及到那封信,就聽到身后的珠蕊突然有些驚慌的道“二,二少!” 她一愣,下意識就轉(zhuǎn)過頭來,便見到自己那個本來應(yīng)該遠(yuǎn)在苕州邊境的丈夫已經(jīng)幾個大跨步過來,直接走到了她的梳妝桌前,然后伸手去取她放在桌上的書信。 周碧云大驚,猛地站起身,根本來不及思考,手已經(jīng)伸了出來去奪那封信 - 大約廖玠也沒想到她會突然這么生猛地奪信,竟還真就被她給奪過去了。 廖玠看著她,道:“拿來?!?/br> “二,二少,”周碧云喃喃道,“不,這個,這個只是我閨蜜,閨蜜給我的私人信件,里面有女子的私事,并不......” “拿來!”廖玠冷冰冰地重復(fù)道。 周碧云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但她并不蠢,慌張過后,心念急轉(zhuǎn),她便知道廖玠此時回越州城,且一回來直接就奪自己的信,怕那事已經(jīng)傳到了他耳中 - 想到這里,她一陣哆嗦,她做的事,怕是老夫人老太爺還有廖玘廖珩他們已經(jīng)都知道了 - 那些人,可沒有一個蠢人。 她心一橫,便將手中的那封信還是遞給了廖玠,然后癱坐回凳子上,眼淚刷一下就滾下來,道:“二,二少,您知道三弟妹那事了嗎?我,我可能闖了大禍?!?/br> 廖玠沒理會她的眼淚,神色冰冷的抽出那封信,展開閱閉又塞回信封,這才冷冷地看著她,帶了些譏誚道:“哦,闖了大禍?” 周碧云淚水漣漣道:“二少,三弟妹私盜三弟批文,這事是我想了法子透露給軍調(diào)局的 - 但我此舉,卻并無私心,我當(dāng)時從那個尹琪口中得知此事,心中也是惶恐不安,但卻也絕無搬弄是非之心,是以才沒有直接將此事告知姨娘和祖母他們,而是設(shè)法透露了給軍調(diào)局 - 因為一來此事為公事,二來此事是真是假,只要軍調(diào)局插手,自然水露石出 - 但我斷斷想不到此事另有隱情。二少,我嫁給你多年,生兒育女,侍奉祖母姨娘,可曾有過搬弄是非之前科?你當(dāng)信我?!?/br> 廖玠面無表情 - 這事不管她有沒有私心,但若真以公來論,行事卻算不得不妥 - 雖然若她真無私心,這事是應(yīng)該直接告訴三弟去處理,而是不是直接捅到軍調(diào)局,然后還到了大哥手中。 他心中惱怒,但也只能忍了,轉(zhuǎn)而問道:“那三弟妹和金元徹之事呢?這其中,你又做了什么?” 周碧云愈加惶恐,搖頭道:“二少,批文一事卻是我透露出去的,但三弟妹和金元徹的那個流言,絕非出自我口,三弟妹和三弟定親已近三年,以三弟的性子,三弟妹怎么可能會是那金元徹的情人?這樣損人不利己的謠言,我怎敢去傳?這個尹琪對三弟妹心懷恨意,此事定是她傳出去的 - 我是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這樣一個毒物,否則,我死也不會去接觸她的。” 廖玠冷冷地看著她,然后冷哼一聲,轉(zhuǎn)身便拎著那封信離開了。 周碧云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眼里又滾出淚來 - 這個就是她的丈夫,她心心念念的盼著能見上一面,可見面之后,和她就是這般對話的丈夫 - 她想到廖珩和云暖之間的眉眼往來,只覺得心里滿滿都是酸楚。 廖玠將尹琪給周碧云的那封信直接拎給了自己大哥 - 他這次回來也是廖玘傳信讓他回來的。 廖玠道:“大哥,這封信我本應(yīng)該直接給三弟,讓他去處理了那個女人 - 但此事真是說也說不清,我怕三弟心中已生芥蒂 - 這事真的是碧云之錯,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約束她,讓她再不再犯?!?/br> 廖玘拍了拍他,道:“你不必放在心上,你知道三弟他并非小氣和遷怒之人。至于金元徹之事,恐怕你真是誤會了弟妹,金元徹就是三弟妹的二舅父,他們在美國時過從甚密是千真萬確之事,這中間怕是有不少人想要攪渾水,三弟妹,她怕也是被人利用了 - 你是當(dāng)好好約束她,否則稍一不慎,就會被人利用,惹下大禍?!?/br> 廖玠一驚,金元徹就是陳澈之一事,他也是剛剛才知道。 他想說,云暖這樣的背景,三弟如何還要娶她?可是想到此事大哥既然知道,那祖父祖母他們必然也是知情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