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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娘二太太程氏,還有他父親廖伯康的姨娘路氏,以及大嫂甄氏和二嫂周碧云,還有兩房的幾個孩子。 兩人一到院中,阿暖便感覺到了些異樣,其實(shí)大家都在笑著,但阿暖還是察覺到了那么一絲不同于往常的味道,廖珩握著阿暖的手緊了緊,低頭對她安撫的笑了笑,便拖著她上前給廖老夫人請安。 只是不過打了個招呼,老夫人便打發(fā)了廖珩讓他去他祖父廖老太爺?shù)臅咳フf話,廖珩離開前阿暖轉(zhuǎn)頭看他,他便溫聲道:“你先陪祖母說話,我去去就過來?!卑⑴c(diǎn)了頭,他這才離開。 兩人的互動看在別人眼里,廖老夫人的神色就緩了下來,原先暗藏在眼底審視的目光也消散了去 - 她是知道那批文之事的,她雖不知道內(nèi)情,但她相信自己孫子,此時見兩人親密,并不似有芥蒂,便知其中必有隱情,便也就放下心來。 至于其他人,其他人剛剛也一直在觀察著兩人的互動 - 因為這幾日他們都聽說了外面?zhèn)鞯囊粋€流言 - 外面都在傳廖家三少的未婚妻曾經(jīng)是前朝皇室王子金云徹的情人,據(jù)說兩人在美國過從甚密,還有過同居一室數(shù)日的記錄,更別說什么一起騎馬出游用餐喝下午茶了。 金元徹,便是陳澈之的本名,他恢復(fù)了前朝皇室的身份,自然不會再用陳澈之這個名字,且為了不牽連陳家,外人皆不知他和陳家的關(guān)系,只當(dāng)他之前一直是跟著慶安王生活在美國。 廖家的人,除了極少數(shù)幾個知道金元徹就是陳澈之,其他人都是不知情的,聽了這傳言,自然心里就要過上幾遍。 此時見到兩人互動,想到廖珩可不是個能忍這種事的人,想來多半又都是那些不知道哪個想要做廖家三少奶奶的女人或家族暗戳戳放出的話了。 待廖珩出了門,二太太程氏就笑著跟廖老夫人打趣道:“母親您以前還總是擔(dān)心我們家三少不肯娶親,或者他就算娶了妻,對人家也是冷冰冰的,家中便沒個家味,但誰能想到現(xiàn)在最疼媳婦的竟然是他呢,平日里護(hù)得跟眼珠子似的,但凡我們單獨(dú)拉他媳婦多說會兒話,就又是安撫又是叮囑,難道我們還能生吃了他媳婦不成?” 阿暖向來大方,以往還能調(diào)笑回去,但也不知是不是因著她和廖珩這幾日剛剛有了肌膚之親的緣故,此時聽了二太太的話臉就有些熱,她本來就生得嬌美,此時面上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霞色,便顯得越發(fā)的嬌艷動人。 別人看得或驚艷或好笑,唯有一旁一直在觀察著阿暖的周碧云心里就升起了一陣陣的苦澀和失望 - 她以為發(fā)生了金元徹那件事,就算廖珩對這位再上心,不肯解除了婚約,但兩人關(guān)系至少也會受到影響 - 可現(xiàn)在阿暖這個樣子,分明還是被廖珩放在手心里如珠似寶的寵著......她本意也不是要破壞這兩人的關(guān)系,但眼見了這樣子的阿暖心里還是十分的不是滋味。 周碧云的父親也是嶺南軍中的要員,她和廖珩的二哥廖玠的婚事是廖玠的生母路姨娘還有周家一起推動的 - 為的是讓廖玠在軍中的地位更穩(wěn),而廖玠生得俊美,周碧云對他也很動心,但廖玠對她卻是不冷不熱 - 算不得好也算不得不好,廖玠是個冷情的工作狂,在外也沒有什么鶯鶯燕燕 - 以前周碧云是滿足的,可這一對比,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和黯然了 - 她以前以為廖家兄弟多是如此,現(xiàn)在才知道,不過是因為對著不同人罷了。 不過此時沒人注意周碧云。 廖老夫人聽了二兒媳的話,就一邊喚了阿暖到自己身邊坐,一邊笑道:“你這是在跟我旁敲側(cè)擊嫌老二對你不好嗎?若是這樣,回頭我就說說老二,讓他也多學(xué)著些?!?/br> 廖老夫人向來說到做到,哪怕是玩笑話也會認(rèn)真負(fù)責(zé)到底,她這兒媳婦都快有了,可不興這個的,因此二太太一聽這話就立馬打住了調(diào)侃阿暖的話,笑道:“其實(shí)我們?nèi)倌睦镄枰獡?dān)心什么,有老夫人護(hù)著,就是神仙也難欺負(fù)她媳婦一根頭發(fā)?!?/br> 廖老夫人“呵呵”笑了笑,將上了前來的阿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細(xì)細(xì)看了她一眼,再問了問陳家的情況,陳老太太和陳氏的身體如何等等,眾人說笑著,廳里的氣氛也就越發(fā)好了起來 - 先前阿暖感覺到的異樣也已經(jīng)再無蹤影。 但此時廖老太爺?shù)臅繗夥諈s是截然不同。 書房。 廖珩一入到書房,便看見了坐著的祖父廖老太爺,還有一旁站著的父親廖伯康和大哥廖玘。 廖老太爺看到他進(jìn)來,等他站定,便開門見山道:“聽說你徇私情,發(fā)放批文將?;庶h走私的軍火給放行了?!笨隙ň涠且蓡柧?。 廖珩聽言神色半點(diǎn)不變,更沒有去看一旁的父親和大哥,只正色道:“祖父,我的確放行了那批軍火,但卻是因公,而非徇私 - 我已經(jīng)收到燕北傳來的消息,現(xiàn)在那批軍火已經(jīng)在燕北軍的手中了 - 我之前便已經(jīng)和燕北軍那邊說定,要將這批軍火賣給他們?!?/br> 廖老太爺聽言定定看了他幾秒,然后很淺的笑容一閃而過,道:“嗯,很好?!?/br> “不過,那外面?zhèn)鞯哪阆眿D私盜你的批文,給金元徹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沒說的自然還有外面竟然傳孫子未婚妻是金元徹以前的情人的事。 廖老太爺當(dāng)然知道金元徹就是陳澈之,不會有這種誤會 - 他只是想說,孫子怎么會讓這種流言給傳了出來? 廖珩道:“批文是我給了云暖,讓她特意在我離開越州時交給金元徹的 - 唯有這樣,莫真才不會設(shè)防?!?/br> 頓了頓,又道,“待我和云暖成親之后,便會送陳家人離開越州去美國 - 屆時會將陳家和金元徹的關(guān)系流出去,那些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不必理會了?!?/br> 廖老太爺點(diǎn)頭,既然孫子心中有數(shù),他便也不再過問,接下來問的便皆是軍中之事了 - 那批文一事,也并非是廖玘跟他說的,那事既然有人能傳到廖玘耳中,自然也瞞不了他。 這事在廖家算是翻了過去,但外面卻還有后續(xù) - 這事的始作俑者云琪,不,尹琪,廖珩雖不屑和一女子計較,但卻也不愿任她留在嶺南興風(fēng)作浪,他只吩咐了林滿一聲,尹琪就收到了香港大學(xué)拒絕她入學(xué)的通知,緊接著,她便又接連遭遇了兩次意外。 第三日,陳家,阿暖書房。 “二叔?你今日來尋我有什么事嗎?”阿暖看著對面坐在扶手椅上的二叔云伍城溫和地問道。 云伍城性子忠穩(wěn),向來很有分寸,也不喜歡叨擾別人,他知道阿暖對云家有些心結(jié),所以雖然幾個月前跟著阿暖到了越州城,但除了允許女兒云萱常去尋阿暖說話,他自己還很少主動過來陳家來尋阿暖,就是連太太柳氏都約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