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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片的害處,然后聽著他睜眼說瞎話,有意思嗎?他轉(zhuǎn)而道:“那批貨物既然已經(jīng)到了廖三手上,你還想要怎么弄到手?” 莫真道:“那批貨物剛被扣下,廖三剛從香港回來,下面的人怕是還沒有通報于他,他明日就又有事趕去京城,只要能拿到廖三的批文,在他從京城回來之前將船開走,他也再追不到了?!?/br> 陳澈之看著他瞇了瞇眼。 莫真就續(xù)道,“廖三行事謹慎,外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只不過是人就總有軟肋,你看到了,你的那個外甥女就是他的軟肋 - 聽說你那個外甥女連他的書房都能直入的,想來若是她出手,拿到蓋了他印鑒的批文也并非難事?!?/br> 陳澈之的瞳孔收縮,然后冷笑道:“看來若是尹小姐想要拿你的什么公章印鑒也是輕而易舉了?” 莫真哈哈大笑,他道:“殿下,您是在說笑嗎?尹小姐之于我,和云小姐之于廖三,那能一樣嗎?世人誰不知那云小姐就是廖三的心肝rou,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護得密不通風(fēng)的。不說是你那個外甥女,當(dāng)初我想勸明舜兄還有泯之請殿下您回來,那廖三都要橫插在其中,不知費了我多少的精神......尹琪那丫頭,殿下,您若是喜歡,我就是把她送給殿下眉頭都不會眨一下的。” 陳澈之聽得心頭厭惡至極又堵得難受,再不想在此地待下去,冷聲道:“這事我會處理,你不必再插手了?!闭f完也不想再和他廢話,轉(zhuǎn)身就往樓下去了。 他剛下了樓梯行了兩步便看到了拐角處靠在欄桿上穿著白色學(xué)生裙打扮清純但眉宇間妝容又極其妖嬈的尹琪,她看到他,就對著他笑了笑,眼角的水光像是能印到人的心里,看得人心一顫一顫,可是陳澈之卻是像看到什么辣眼睛的東西,目光不過掃了一下,便冷著臉下樓去了。 尹琪看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兒,莫真道:“還不上來,怎么,你還當(dāng)真看中了我們這位殿下不成,呵,他的皇妃可不是你想當(dāng)就能當(dāng)?shù)昧说??!?/br> 尹琪慢慢上了樓,也沒計較莫真先前說的“您若是喜歡,我就是把她送給殿下眉頭都不會眨一下的”- 她若是計較這些,這日子早沒法過了。 她只行到他身邊,坐下,問道:“我去香港大學(xué)的手續(xù),都辦好了嗎?” 她借著他,從京城跟著來到嶺南,為的不過是這個。 莫真聽言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眼睛陰森森地盯著她,像是能刺穿她一般,道:“你求著我讓我把你帶到越州,為的不是想看你那meimei的好戲,為的是借著讀書的名義,想要擺脫我吧?” 尹琪被他捏得生疼,可卻并沒有掙扎,她道:“我在京城已經(jīng)就快活不下去 - 你大概不知道我那個繼兄對我做的事情吧,所以我想要在這里讀書,有什么不妥嗎?你說了,把我送出去你眉頭也不會皺一下,那讓我去香港,又有什么不妥呢?你留我在京城,我不愿做日本人的情人,不愿做你們公共的情人 - 我要走,有什么不應(yīng)該的嗎?當(dāng)初可是你應(yīng)下的?!?/br> 莫真看著她陰冷的眼神 - 這個哪里還是當(dāng)初他第一次見到時有些輕佻但更多仍是淺薄的天真的云琪? 他放下她,笑道:“你放心,我既然應(yīng)了你,自然沒有反悔的道理 - 但當(dāng)初我只應(yīng)下讓你去香港大學(xué)讀書,但你要記住,哪怕你留在了香港,你仍然還是我的女人。” 當(dāng)初能讓陳澈之回來,還有她的一份功勞 - 他給陳澈之寄去了那幾份報紙之前,就送上了尹琪拿出的一些東西 - 她的身份特殊,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有特殊的用處。 阿暖上了車,下意識的往窗外看了看,目光有些困惑。 廖珩道:“有什么事嗎?” 阿暖搖頭,她道:“剛剛我好像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 就像是一個很熟悉的人在我身邊看著我的感覺,卻偏偏又隔得遠,觸不到......唉,我在說些什么呢?!?/br> 然后微嘆了口氣道,“三爺,最近我總有些心神不寧的,是不是因為我們的婚事將近的緣故?我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這次你能別去京城嗎?” 廖珩看了一眼車窗外,然后看著她默了一會兒,才溫聲道:“這次過去我是打算將那邊的一些事情交代了,以后不會常駐在那邊了 -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你只需要好好準(zhǔn)備我們的婚禮即可?!?/br> 阿暖“嗯”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將心神抽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種熟悉的感覺讓她想起了一事,遂看著廖珩道:“三爺,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和你說,我娘親她可能明年會再嫁,是我舅母的堂兄 - 我也見過的,他很好。到時候我想去參加她的婚禮,你能陪我一起過去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廖珩的反應(yīng),卻見他半點詫異也沒有,顯然事前應(yīng)該就聽說過了。 廖珩低頭撩了撩她的頭發(fā),道:“好?!?/br> 阿暖呆住 - 剛剛她這么說也不過是告訴他這件事,雖然她真的希望他能陪她過去,可也知道他忙成這樣,來回一去就是半年的事情,肯定很難抽出時間來的 - 可是他說“好”。 “三爺?!?/br> 阿暖呆呆看著他,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廖珩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你不是說過以后我們再也不分開嗎?你去美國那么長時間,我當(dāng)然會陪你一起過去。” 阿暖想說什么,可是她慢慢反應(yīng)過來,卻又什么都不想說了,笑容大了起來,先前的悵惘不安早飛到了九霄云外,手撐著他的胳膊,就伸了腦袋主動湊過去吻了吻他,廖珩卻是摟了她,低聲在她耳邊道:“別鬧,你想要怎樣,晚上都隨你,現(xiàn)在不要玩?!?/br> 阿暖的滿心感動立時被打得粉碎,臉上滿是飛霞,原先想要吻他的,卻是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真的咬 - 雖然他皮糙rou厚可能也無關(guān)痛癢 - 這個人真的是太無恥了。 ****** 阿暖尚未和廖珩成親,名義上仍是住在了陳家在越州城置下的宅子中,但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了廖珩的私宅中 - 陳家的宅子就是廖珩幫忙購置的,就在廖珩私宅的對面。 廖珩這日尚有事要外出,便直接將她送去了陳家,看她進了門便離開了。 阿暖回到家中,她母親和舅母姚秀都不在,便問了管家?guī)拙洌愿懒怂審N房煮些什么菜做晚膳,便回了自己房間,衣服都沒換,就看著阿碧道:“阿碧,你賊頭賊腦的做什么?是有什么事嗎?” 阿碧欲言又止,可最后都沒有說什么,遞給了阿暖一個小手掌大小的信箋。 阿暖疑惑的接過信箋,可是尚未打開,目光觸及信箋上小小的五個針印,面色既已大變 - 那是她小時候和二舅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