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8
親再留洋,但我們都覺得阿暖太小,不適合成親,這才跟廖家那邊說定,先過來這邊讀上兩年書,再議婚期,現在兩年之期已過,阿暖是該回去了?!?/br> 陳澈之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他道:“大姐,當初阿暖和廖珩定親不過是權宜之計,時過境遷,當日之事早作不得準,親事本當再議。而且,你不覺得廖珩的心思太過深沉,并不適合阿暖嗎?廖家的情況也很復雜,阿暖雖然聰敏,但她其實性情一直都很簡單,不會喜歡那種大家族的生活?!?/br> 陳氏仔細看了自己二弟一眼,搖頭道:“定親這樣的事,怎可說是權宜之計?當初若是我們不想和廖家定親,完全可以直接帶阿暖離開。定親一事,的確是家中認真思慮才定下的?!?/br> 又道,“至于你說廖珩心思深沉,這個可以是缺點,但也可以是優(yōu)點 - 他身處那樣的環(huán)境,如果心思簡單,自保都怕不夠,還如何能護得住阿暖?至于嫁到廖家的生活,不去嘗試,怎么知道能不能適應?二弟,有時候環(huán)境是很重要,但人比環(huán)境更重要,只要廖珩對阿暖是真心,你說的那些問題都不是問題,你也應該相信阿暖?!?/br> 當年她嫁給云佰城倒是知根知底,門當戶對,云家的情況也簡單,云老太爺和云老太太都算不得多難相處,本來都覺得是個很穩(wěn)妥的婚事,結果 - 反正陳氏現在堅信,只要人不對,什么都不會對。人對了,環(huán)境再糟糕,只要有能力有手段,還是仍有可改善的余地 - 再說了,廖家的情況根本不至于那么糟糕,只要廖珩有心,就不是太大問題。 她也相信自己女兒。 兩年前,她還覺得女兒雖然聰慧,自小主意也很定,但性子卻有些不定,還帶了一些讓人不放心的天真,那時她和廖珩又是相識不久,感情基礎其實還是薄弱 - 她知道以女兒的相貌,一個男人喜歡她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到底是否真心,經不經得起考驗,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也是她當初決定帶著女兒一起離開國內的主要原因 - 她那時候并不放心廖珩,但對當時的情況卻無能為力,離開,時間和空間的考驗未嘗不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現在已經過卻了兩年,這兩年中,廖珩那邊的情況大弟也一直有寫信告訴她,并無任何風流韻事 - 這在現如今這個環(huán)境,還是十分難能可貴的,若女兒回國,他兩年未見女兒若仍是一如既往的心思,她不覺得還有什么不可托付的 - 換一個人,未必就更加好。 且這兩年她觀阿暖的性子已經沉靜了許多,到現在,對于她和廖珩的婚事,她更傾向于放手讓她自己去判斷。 陳澈之聽了自家大姐的話只覺得一股郁氣憋在心里出不來,他還想說什么,可知道大約說了也沒用。 他的手指緊緊扣住茶杯,扣的指節(jié)發(fā)白。 陳氏看著他的樣子,心中暗嘆了口氣,她在這里就兩個親人,對兩人都非常關心,有些事情她怎么看不出來,她可能比這個弟弟自己都看得還要明白。只是她永遠也不會說破而已。有些東西還沒有萌芽就該被無聲扼殺掉,否則毀的就是弟弟一輩子。 所以阿暖的確該回國了。 陳澈之道:“大姐,那這次你打算和阿暖一起回去嗎?” 陳氏搖頭,笑道:“暫時不會,這兩年阿暖自己照顧自己就照顧得很好,她功夫不弱,身邊又有石林石成,只是坐個船,又有熟悉的人家相照應,沒什么不放心的,到了直沽那邊,我已經傳了信給大哥,會去碼頭接她了?!?/br> 又道,“說起來以前還真的是我太緊張,才把阿暖護得有些天真。你看趙家的那個丫頭,她不過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國內那邊也都只是些久未見過的遠房親戚,他們家都放心讓那丫頭就這么跟著阿暖回國 - 我們也不能太過束縛阿暖了。” 這兩年,陳氏不知不覺中也改變了很多。 陳澈之那句未說出口的“那我陪阿暖一起回去”的話吞回了肚子里。 他離開陳氏的院子,就有隨侍過來跟他請示,道是慶安王請他過去說話 - 慶安王自兩年前大病,這兩年病情一直反復,先帝自縊身亡,他只余陳澈之一子,一直都希望陳澈之能夠認祖歸宗。 但這身份太過特殊,若是認祖歸宗,哪怕遠離國土,消息也必定會傳回國內,陳澈之不愿讓陳家卷入漩渦,所以心有顧慮,對外一直都不肯改變身份。 他進入慶安王府,在進入大院時見到幾人從宅中出來,感覺其中一人有些眼熟,便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而那人看到陳澈之,也同樣向他看過來,四目相對,陳澈之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震 - 他見過他,這人是多格的心腹,他如何到了這里?還尋到了慶安王府,是想做什么? ****** 遠洋輪號慢慢駛離碼頭,岸邊根本早已看不見送行的人影,阿暖轉身離開,卻發(fā)現趙翎仍不眨眼的看著對岸那邊,表情頗有那么一點遺憾 - 阿暖有些無語,她道:“你既然喜歡我二舅,為什么不留下,我母親那么喜歡你,巴不得你日日留在種植園陪她說話?!?/br> 阿暖對于種植園的事并不太感興趣,但趙翎卻興致勃勃,這些時日她跟著陳氏跑前跑后,那股子勁讓陳氏頗為稀罕,喜歡得不行。 趙翎轉回頭來,細細看了看阿暖的表情,然后嘆息了聲,道:“他若無心我便休,這么點最基本的閨訓我還是有的 - 這些日子我暗示也暗示了,撩也撩了,他半點反應都沒有,我怎么能去行那癡男怨女才會行的傻事呢。更何況,我也不過就是覺得他長得養(yǎng)眼而已,這一點,對著阿暖你一樣可以做到,而阿暖你卻是我想抱就抱,想調戲就調戲的,何苦還要去日日對著個冰塊。” 阿暖想翻白眼但卻忍不住笑了出來,其實她嘴上那么說,若趙翎真不肯走了,她還挺不舍得的 - 這兩年里,兩人朝夕相處,感情早已比親姐妹還要親。 “云暖,趙翎?!?/br> 兩人正挽了胳膊說笑著往前走,就聽到了左后方傳來一個喚聲 - 聲音挺沉穩(wěn)的,但還是聽出了些驚喜。 兩人回頭便看到了一個身穿灰色西服皮膚微黑長相頗為俊朗的男子,是隔壁男子大學的學長俞閩烜,俞閩烜是趙翎兄長趙翊的好友,所以和阿暖和趙翎也挺熟 - 他最開始對阿暖還有些意思,不過聽說阿暖已經定親,便就收了心,這事也就再沒了后續(xù)。 他是新政府官學派出來留洋的,今年畢業(yè),正好回國就和阿暖還有趙翎就搭了一條船。此時他看到阿暖和趙翎,表情有點驚喜但還是收斂了下,免得讓人誤會他有他意。 阿暖和趙翎見到他也挺開心,畢竟要乘坐近兩個多月的船,漫漫大海的,也沒什么娛樂活動,多個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