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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您,您會怪我嗎?” 廖老夫人摸她的腦袋,笑道:“這怎么會怪你。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可不也是這樣?其實你怕是不知道,我父親還曾做過前朝的駐外大使副使,不過那時我已經(jīng)嫁到嶺南,不曾有機會跟著一起去,我的小meimei便跟著過去了 - 我那時還是極羨慕她的,她跟著我父親去了很多國家,后來也一直留在了美國嫁人生子。你若是真的過去了,還可以代我去看望看望她,我也是幾十年未曾見過她了?!?/br> 阿暖吃驚的看廖老夫人,這事她還真從未聽說過。 廖老夫人看她一吃驚心神就被全引了過來,瞪圓眼睛的樣子著實可愛,之前的傷感早無影無蹤,她笑了出來,這孩子是真的招人疼,難怪孫子是越陷越深。 她摟著她,拍了拍她的手,繼續(xù)笑道,“這事你可以讓阿珩跟你細(xì)細(xì)說說,他之前在美國,和他們都很熟。說起阿珩,他性子專橫,你和他多處上一段時間也好,若是事事順著他,順著慣了,那脾氣越發(fā)沒得治了。不過他在乎你,有什么事情就好好跟他商量,他那脾氣,你也得摸摸,想做什么,也不必直來直去跟他犟著,只要是合理的,總有法子能讓他順了你?!?/br> 阿暖破涕為笑。 廖珩就是這么被他祖母給賣了。 第55章 放行 翌日,廖家書房。 阿暖陪著廖珩送走了廖老夫人,便被廖珩捉去了廖家說話。說起來開年之后廖珩一直都是忙忙忙,就是留在京城的日子都很少,阿暖因為就要離開,這些時日也都是和母親一起陪著外祖母和姚秀表弟他們,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并不多。 阿暖乖乖巧巧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廖珩 - 說來奇怪,自從兩人關(guān)系轉(zhuǎn)變之后,阿暖因著古怪的愧疚心理,在廖珩面前是越來越乖巧,哪怕是心里的主意很定,但對著他時面兒上卻總不自覺的一本正經(jīng)的乖巧著,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氣勢太過強硬,不出聲時那樣研讀式的看著你,總覺得你是不是哪里又做錯了什么。 這種關(guān)系的轉(zhuǎn)變幾乎是悄無聲息的,阿暖理智上來講覺得自己其實并沒欠他什么啊,但面對他時仍不由自主的覺得有些愧疚 - 她覺得這種心理很不健康,也其實讓她慢慢有些覺得束縛了 - 也不知道別人談戀愛是什么感覺,但她怎么覺得她談戀愛就像找了個爹,咳,當(dāng)然了,她前世的爹又忙又冷淡,常年也見不到一次,這世的爹就更別說了,所以她也不知道正常爹是個怎樣的感覺...... 廖珩站在書桌前,手指搭在桌上的地球儀,慢慢轉(zhuǎn)動著。 廖珩沒出聲,阿暖也是瞪著他不出聲 - 這樣子可真不像是一對戀人。 廖珩嘆了口氣,她不知道,她這樣瞪著他,活像是豎了毛的小貓,滿滿地防備,好像他一動,她就準(zhǔn)備隨時逃跑似的。 他柔聲道:“阿暖,你想好了去哪個學(xué)校嗎?” 阿暖不知道為什么,聽他突然就開門見上問起這個,越發(fā)的有些小緊張,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我,我想去維斯理學(xué)院或者瓦薩學(xué)院,不過這兩個女子學(xué)院距離檀香山都太遠(yuǎn),舅舅有點不太愿意,而且大舅母的家人也多是在檀香山或者洛杉磯的,覺得照看不到,可是,檀香山可沒有好的大學(xué)?!?/br> 話說出了口后面就容易了許多,她微微的彎眼笑了起來,道,“其實哪里需要什么照顧的,只不過這次母親也會跟我一起去,因著二舅和大舅母的家人都在檀香山,母親肯定是要留在那邊才會好一些,平日里也能和舅母的母親嫂子們一起說說話,雖然其實我還很想母親能跟我一起上學(xué)?!?/br> 不過她母親英文只會些簡單的,直接去上大學(xué)肯定不行,所以留在檀香山和二舅還有姚秀的家人在一起也會融入新生活更快一些??赡艿饶赣H英文好些的時候,她才幫她申請學(xué)校吧。反正見一步走一步,總比留在京城一層不變的好。 這也是她不想留在京中,更不會考慮在嶺南讀大學(xué)的主要原因 - 她是廖珩的未婚妻,以廖家在嶺南的地位,她母親若是跟著她一起去了嶺南,在嶺南的束縛怕是比在京城更甚。 廖珩聽她如是說,心卻是動了動,心情也稍微好了些,可能是他之前太過緊張,竟然忽略了這么個簡單的事實 - 美國那么大,檀香山都不在本土,他又何必那么介意陳澈之,哪怕是在美國,事情也不至于就會到完全失控的地步。 他敲了敲桌子,道:“維斯理學(xué)院吧,那里距離波士頓很近,我祖母跟你說過吧,她的meimei一家便是在波士頓,她們家有兩個姐妹都和你年紀(jì)相仿,也是在維斯理學(xué)院讀書 - 雖然她們是在那邊長大,但和你大舅母一眼,都是自幼請了專門的國學(xué)教習(xí)教過的,你和你大舅母相處得那么好,說不定和她們也能處得不錯。” 看了阿暖一眼,又補充道,“而且我之前在那邊住的宅子還尚未出售,連管家司機廚師都是一應(yīng)俱全的,你可以直接住過去,也不用擔(dān)心膳食什么的不習(xí)慣?!?/br> 阿暖張了口吃驚的呆呆看著她,只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就這么簡單?這么些日子來她那么緊張,隨著打算離開的日期越來越接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總好像有一根看不見的弦緊繃著,她其實是真的害怕他會直接說不讓她去,因為她會拒絕他,但一定會不開心 - 然后他剛剛就這么笑著說,哦,那就維斯理學(xué)院吧...... 廖珩看她那副樣子,又覺得可愛又覺得心里一陣酸澀,他走上了前去,伸手蒙住了她瞪著自己的眼睛,苦笑道,“還有,你大舅和我就讀的大學(xué)就在那邊附近,你有空也可以過去轉(zhuǎn)轉(zhuǎn),當(dāng)初你舅母就是在維斯理學(xué)院就讀,然后認(rèn)識你大舅的......” 不過說完這句話又更加不是滋味。維斯理學(xué)院是有名的女子貴族學(xué)院,歷來里面女生都是隔壁兩座大學(xué)不少男生的心上人,也曾成就了不少良緣。 廖珩說完心情真的不怎么樣,他腦子甚至閃過可以讓她察覺不出自然留下她的方案 - 這段日子,他幾乎想出了千百種能讓她留下來的法子,只是昨日祖母和他談話,道,“不過是兩年,你若是真喜歡她,為何就等不得兩年?這過去幾十年,也沒見你怎么著急成婚來著。況且她才十六歲,還是個孩子,該見識的,該經(jīng)歷的,總要順著她自己的心走上一遭,將來才能定下心來好好跟你生活,何必強求著,給你們心底都留下一個疙瘩或隱患?” 所以他不是不想留她,就是先前他還在掙扎著,只是剛剛,他看著她像個有點受驚的小刺猬般的看著自己,有著恐怕她自己都不知的戒備 - 想到她的性子,到底還是順了她。 而于阿暖,她這么久懸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