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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不過除了從韓稹那里救自己出來的那次,她還真的很少見他有過這樣的神色,而且他這樣看著自己,難道還和自己有關(guān)? 阿暖一時之間有些巴巴的看著他 - 能讓他面色陰沉的事,想來不是什么小事,她也不知道自己適不適合出口詢問。 廖珩“嗯”了聲,道:“用過了,你先用膳吧?!边@是答她先前的話。 阿暖干巴巴地“哦”了聲,然后略有些小心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低頭拿著勺子戳了戳那塊姜汁紅棗糕,終于又忍不住側(cè)過腦袋來看廖珩,問道:“三爺,是有什么事嗎?外面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云家,云家的事?” 然后她靈光一閃,想到的是 - 不會是祖母去世了吧...... 一時之間她倒是忘記了云老太太去世關(guān)廖珩什么事,他干嘛要因?yàn)樗娜ナ蓝幊林嫔?/br> 廖珩別開了眼睛 - 她一直都這么敏感,不過此時他半點(diǎn)不會想讓她知道自己真實(shí)的情緒和想法 - 他知道她和自己的關(guān)系其實(shí)還很脆弱,并不想此時有任何情緒讓她產(chǎn)生不安而要退縮 - 他也知道自己脾氣不好時哪怕不出聲也是非常嚇人的。 他的眼睛定在了她桌上的一本簿子,那本簿子里分門別類記錄了美國各間大學(xué)的狀況,科系的介紹,優(yōu)缺點(diǎn)的比較,那些字跡他掃上一眼便知道是陳澈之的。 所以他上前伸手抽開了那本簿子,然后道:“不是,是馮家的事 - 馮厚平犯了事,我姑母昨日和他簽了離婚書 - 馮家的事還需要處理一下,不過并沒什么。只是......阿暖,我記得你當(dāng)初是想上燕京女子大學(xué)的,后來為什么會突然又想要去美國?” 第52章 叔叔 這個問題,阿暖仔細(xì)去看廖珩 - 她在想他情緒有異的原因到底是因?yàn)轳T家的事,還是因?yàn)樗鰢粞螅?/br> 可是她要出國留洋他是一早就知道的啊 - 那就該是馮家的事了。 她總算是松了口氣 -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馮家的事她不好說什么,至于為什么她會突然想要去美國 - 她仔細(xì)想了想,并沒有特別強(qiáng)烈的理由,只是因?yàn)橛X得去那邊對母親比較好吧 - 在京城,她看不出母親的生活有任何轉(zhuǎn)變的機(jī)會,不過這個理由卻不方便和廖珩直說出來。 而且現(xiàn)在這個情況很明顯是他一直都是不希望自己離開的。 她遂帶了一絲小心翼翼笑道:“大概是因?yàn)榫┏遣辉趺刺桨?,你看,我剛到京城不過小半年的時間,就已經(jīng)出了這么多的事 - 若真的去讀了大學(xué),還真的不知道會怎么樣。還有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是新政府,但男女同校仍是多有不便,去美國那邊到底還是要自在一些......不過,你問我,你自己不也是在那邊讀的書,有什么分別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廖珩點(diǎn)頭,他握著那本簿子微微的晃了晃,看著她對著自己乖巧到近乎有些討好的笑,心里軟了軟,先時心中的陰霾也淡了不少 - 她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對著她,總會讓你的焦躁或負(fù)面情緒融化消散。 他想,陳澈之的事情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而陳澈之是她舅舅,從她是個很小的孩子起便一直對她好 - 這個就算他心里再不舒坦也不關(guān)她的事 - 這只能怪自己認(rèn)識她太晚,不過這事他總會解決的,卻不能因此事讓她和自己產(chǎn)生隔閡。 他神情慢慢放松了下來,便走到了她面前伸手拿起了小刀慢慢的切了一小塊點(diǎn)心,阿暖以為他是想要自己吃,她看出他的情緒好了些,目光便從他手上的點(diǎn)心移向他,抬頭對他笑了笑。 然后阿暖再想不到他的那塊點(diǎn)心會遞到了她的嘴邊,嚇得阿暖的笑容都僵在了嘴邊,她忙要伸手去接,卻被他讓開,然后另一只手一拉便將她拉到了自己懷中坐下 - 這,阿暖覺得這么一大清早的,他們不能一見面就這么膩歪,這后面,后面就不能好了。 所以阿暖很認(rèn)真的用手撐開兩人的距離,嘆了口氣,道:“廖叔叔,圣人言,食不言寢不語,這樣是不對的?!?/br> 廖珩笑,他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你可以不言,慢慢吃就好了?!?/br> 說完眼睛又閃了閃,像是想起了什么,低頭看她道,“是不是你每次要裝模作樣的時候就會喚我叔叔?” “不,我每次想要提醒您注意您的身份和言行的時候就會喚您叔叔?!卑⑴苷J(rèn)真道。 廖珩:...... 他很想要-不-注意一下言行,但想著她尚未用早膳,還是忍了。 且說回韓稹。 那日韓稹從他自己的私宅窗口逃出,然后被廖珩的人跟隨追殺,因?yàn)榱午癞?dāng)時有對追殺的人示意放他逃走,所以韓稹上了車逃出了一段距離后便甩掉了追殺。 只是即使沒有追殺,韓稹的狀況也十分不好,他綁了傷口勉強(qiáng)支撐著自己逃到了最近的他給蕭玉如置的宅子,出了車子后靠著極強(qiáng)的意志力才勉強(qiáng)支撐到了進(jìn)門,然后在蕭玉如驚恐如見到鬼魅般的表情中暈倒了。 蕭玉如看著渾身如被血染過似的韓稹直嚇得全身發(fā)抖,她是打著哆嗦和照顧她的嬤嬤一起將韓稹拖到了床上的。 她怕得要死,韓稹這么一副模樣,顯然是被人暗殺或追殺的,她怕兇手追到這里連她也給殺了,她還怕韓稹若是這樣死在了自己的宅子里 - 這樣的話,韓家的人必不會放過她,她怕也是命不久矣了。 好在追殺的人沒有出現(xiàn),韓稹也沒有立即死了,他身上最主要的傷口 - 手腕上的傷口他自己已經(jīng)處理過,第二日一早在蕭玉如請來的醫(yī)生護(hù)理下,好歹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不過他失血過多,之后又開始發(fā)起高燒,后面兩日都是時睡時醒,醒的時候神志也并不清醒 - 蕭玉如沒日沒夜的照顧了他兩日,還要忍受他神神顛顛的 - 在暈迷中,他偶爾還會說些夢話,但叫的竟都是云暖和廖珩......聽得蕭玉如膽戰(zhàn)心驚的 - 這種情況下,她很難不猜測韓稹現(xiàn)在這副樣子是不是因?yàn)榱午袼隆?/br> 韓稹真正的清醒是在第四日的早上,他看到蕭玉如趴在了不遠(yuǎn)處的桌上睡著了 - 他感覺到手上隱隱傳來的疼痛和喉嚨火辣辣的不適,舉手緩緩看了看,便慢慢自己爬起了身,去了桌前取了桌上的水杯喝水。 蕭玉如睡得并不熟,韓稹倒水的時候她便醒了,然后呆呆的看著他喝水。 韓稹喝完水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看向一直呆呆看著自己的蕭玉如,陰沉的笑道:“我沒死,你是高興還是失望?” 蕭玉如嘴巴抖了抖,同他的問話牛頭不對馬嘴道:“今日是我新戲的首映禮,你記得嗎?晚上我還約了凌夏吃飯,屆時她還會帶了云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