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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回答了。 阿暖遂繼續(xù)問道:“她來尋你做什么?不會是......不會是真的來找你求復(fù)合吧?” 陳澈之繼續(xù)吃癟,被自己的小外甥女用這樣的語氣和眼神問這種問題的感覺實在不太好,他沒直接回答,只沒好氣道:“不用理她 - 以后見到她也離她遠(yuǎn)點,她雖然本性不壞,但現(xiàn)在因為她父親的事已經(jīng)有些失常......” 想到凌蘊儀可能會纏上阿暖讓她請廖珩幫忙,陳澈之就覺得又是堵心又是鬧心。 “二舅,”阿暖覺得她二舅也有點不正常,大概是要離開,所以有點離前焦慮癥?以前的他可真不是這樣的。 她很認(rèn)真地點頭安撫他道,“二舅,你放心好了,我和母親年后就去美國,這段時間我打算哪兒也不去了,就在家呆著。等下個月的時候,外祖父和外祖母上京,我就每日里陪他們說話,至于外人,也會盡量少見,避免橫生枝節(jié)的,你就放心去美國處理事情就好 - 還有,記得幫我考察考察學(xué)校?!?/br> 第35章 嗆死 陳澈之并沒有被阿暖安撫到,不過是把對廖珩的憤怒壓制成了心底的不安和隱憂。他后日就要離開,所以思慮一番后翌日便又去尋了自己大哥陳泯之說話 - 他想提前帶阿暖離開。 陳泯之是陳家這一代的長子嫡孫,年紀(jì)很小時便已經(jīng)開始承擔(dān)家族重?fù)?dān),他一直都是個內(nèi)斂穩(wěn)重的人,但卻并不是個固執(zhí)守舊之人 - 就如他娶姚秀,家族起先不同意,但他卻仍是頂著各種壓力堅持了下來。 陳澈之來跟陳泯之說廖珩如此這般行事,必然是對阿暖有所企圖,可阿暖偏偏對他還毫無防備,實在太過危險。 陳泯之看著自己弟弟,反問道:“那你覺得,他圖的是什么呢?” “大哥!” 陳澈之沉聲喚道,這么明顯的事,大哥還要反問他做什么? 陳泯之細(xì)細(xì)觀察著自己二弟的神色,看著他發(fā)沉的面色,道:“二弟,你也說過,廖珩他向來不近女色,我們和他相交多年,他從來不曾和什么女人曖昧不清過,其他事不好說,但在男女之事上,他的品性并無問題。他對阿暖……” “他對阿暖到底是何心思且不說,但他從始至終,也沒有對阿暖做出什么不尊重之舉,外面的傳聞也是說廖老夫人喜歡阿暖,廖家要和陳家定親,而不是最開始所傳的 - 阿暖只是他的情人。廖珩想要求娶阿暖,以廖家的門第,廖珩的品性,他并沒有什么配不上我們阿暖的。” 陳澈之的雙唇緊抿,陳泯之看出他的不贊同之色,嘆息了一聲,道,“二弟,其實廖珩對阿暖是什么心思,你看得到,我也看得到,就是大姐,她肯定也清楚。就是外面的傳聞,我也查過 - 廖珩的目的的確很明確,他就是要坐實了這樁親事。但是,我并沒有出手干預(yù),你以為是為什么?” 陳澈之臉色一白,道:“大哥,廖珩他,比阿暖大那么多,可以說是阿暖的長輩也不為過,而且他性格獨斷,背景復(fù)雜,和阿暖根本不合適?!?/br> 陳泯之道:“那你覺得什么樣的才和阿暖合適?” 他問完這句話后便看到自己二弟面上一剎那的僵硬,心中又生出一絲異樣,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他,聲音清冷道,“二弟,阿暖容色太盛,再過上兩年,怕是要更引人注目,普通的人家根本不適合她,也護(hù)不住她。就算是出國,我也并不放心?!?/br> 陳泯之沒有直說的是,你的身份被挑出來,多年前的事情也被翻出來,陳家怕是要被攪進(jìn)漩渦,阿暖容色太盛,云家又是那樣沒擔(dān)當(dāng)?shù)娜思?nbsp;- 他們不打阿暖的主意就怕已經(jīng)是萬幸,他更擔(dān)心保皇黨那邊還會打上阿暖的主意 - 那些人總是覺得為了他們的大業(yè),犧牲誰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可陳泯之卻沒有這個想法。 他是受陳家祖訓(xùn)要盡忠報國,但卻早沒有任何?;实乃枷?nbsp;- 尤其是保皇黨竟然跟日本人扯上,他是絕不會讓陳家被日本人利用的。 送阿暖出國是無奈之舉,但哪怕出國,有些事情也沒有從根子上解決,甚至國外也同樣會有未知的問題 - 若非姚家在當(dāng)?shù)厝A人圈頗有勢力,他根本不會放心大姐和阿暖過去。 廖珩若是對阿暖真心,陳泯之對這樁親事也是樂見其成的 - 當(dāng)然,大姐和阿暖的事,他只會在大姐詢問時給適當(dāng)?shù)囊庖姾椭С郑^不會隨意出聲和干涉。 陳澈之不敢置信的盯著自己大哥的背影 - 他原先只是擔(dān)心,卻未曾料到自己大哥,甚至大姐竟然心中竟然已有這樣的意思。 他張了張嘴,只覺得從嘴到心都是無盡苦澀 - 大哥未盡的意思,他當(dāng)然知道是什么。 可是他現(xiàn)在并做不到什么,其中引得大哥憂慮,可能影響到阿暖的隱憂還有他拖累的緣故 - 這讓他更加說不出話來。 陳澈之轉(zhuǎn)身離開,背影蕭寂。 陳泯之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格外復(fù)雜。其實他還有事瞞著他 - 就在昨日,廖珩就已經(jīng)尋過他,將他想要求娶阿暖一事直接說了,他請他幫忙在陳氏面前周旋,希望在阿暖離開京城之前定下他們的親事 - 他說,阿暖還小,他并不急于成親,至于將來,仍是取決于阿暖的意思,但至少在阿暖是他未婚妻之時,他會護(hù)住她的安全。 二弟翌日就要離開京中,剛剛他看著他的神情,不知為何就瞞下了此事 - 他怕是根本就接受不了他們因這個理由去考量阿暖的婚事。 陳澈之做不了什么,仍是于十一月二十五日獨自取道安江再轉(zhuǎn)乘郵輪赴美。 第二日,也就是十一月二十六,云家的云老太爺,云老太太和云佰城一起尋到了陳家。 若只是云佰城,陳氏肯定不會見,但云家二老過來,不管是看在多年相處的情分上也好,還是為了作一個了斷也好,陳氏還是招呼了他們。 她叫了阿暖在樓上看著,但卻沒讓她下來 - 云家二老對阿暖一直很疼愛,陳氏不愿女兒被他們以祖孫情拿捏,就算阿暖機靈,不會被他們拿捏住,但祖孫相對總也不會是件愉快的事。 陳氏請了云老太爺和云老太太就坐,云老太太問候了幾句類如“在京中可住的習(xí)慣”“最近身體可好”的關(guān)心話之后,便慈愛道:“素婉,暖姐兒可在家嗎,怎么沒見著她?唉,這都好些日子了 - 暖姐兒她還從未曾離家這么久過,這些日子我整日里都想著她,連吃喝都不能安穩(wěn)的?!?/br> 說到這里面上已是十分感傷。 陳氏的情緒絲毫不被其所動,她笑道:“這孩子原本是在廳里的,只是我聽門房說老太爺和老太太過來,便打發(fā)了她去了樓上,免得一會兒說話,阿暖她脾氣直,云先生覺得她說話不好聽,對她橫加斥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