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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也不知道這樣還能不能幫到廖珩。 十一月十六,廖家大宅。 廖老夫人邀請了陳氏和阿暖到家中作客,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選的還是個尚昭云出門不在的日子。 廖老夫人是個行事很穩(wěn)妥的人,她既知陳氏母女現(xiàn)如今的情況,也聽見了外面一些說云小姑娘是自己孫子“小情人”的傳聞,便不愿讓外人輕看了陳氏和阿暖,特地派了身邊的大嬤嬤去陳家接她們,理由自然也跟廖珩無關,而是見見故人之后罷了。 陳家人的相貌突出,眉眼間特征都很明顯,陳氏和阿暖又是典型的陳家人相貌,廖老夫人看到陳氏和阿暖就先是微怔,然后便又有一些悵惘。 陳氏帶著阿暖給廖老夫人行了禮,老夫人請了陳氏坐下,寒暄了幾句,問了陳家在延城那邊的情況,便喚了阿暖上前,拉了阿暖的手,帶了些懷念之色道:“這孩子,這眉眼,和你姑祖母小時候長得可真像。不過仔細看看,還要更水靈些 - 我以前就說,也不知道你們陳家人是怎么長得,生在陳家,就盡往好里長,讓人羨慕也羨慕不來的?!?/br> 阿暖對人的善意惡意最是敏銳,她感覺到老夫人對自己的喜愛 - 也不知她是因著廖珩還是因著那些久遠的故人而愛屋及烏,但總歸是好事,更何況還夸她好看 - 這樣大概就不會再對廖珩逼婚了吧? 她忍不住就咧了嘴笑。 老人家總是喜歡水靈又生氣勃勃的孩子,尤其是阿暖的大眼睛,笑起來彎彎的,清澈得人心里都是亮堂堂的。 不是廖老夫人貶低自家孫子,就自家孫子那整日里陰沉沉冷冰冰硬得跟石頭似的性子,眼前的小姑娘配他可是綽綽有余了,也能熔熔他那性子......想到這里老人家的心里又是一動,陳家人是是真的會長,這孩子將來若是嫁給阿珩,生個女兒,怕也是這般的好相貌。 老夫人看著阿暖不由得又喜歡上了兩分。 陳氏就笑道:“老夫人謬贊了,這不過是老夫人念著舊人才覺得她合了眼緣罷了。不過老夫人您不知道,這孩子不經夸,您夸了她,下次我再說她什么,她一準兒說,連老夫人您都說她怎么怎么好,簡直驕傲得讓人眼睛疼?!?/br> 說的老夫人哈哈大笑,她心里想的是,這孩子怎么這么可愛,這個性竟然跟自己孫子也那么像 - 廖珩幼時就這般自以為是的驕傲 - 反正現(xiàn)在老夫人是什么都能把阿暖和自己孫子聯(lián)系起來,覺得越看越滿意。 陳氏陪著老夫人順著這話又聊了一會兒陳家和曾家的舊事,老夫人就問道:“我聽阿珩說,這孩子原先是在女子中學上學?那她日后可有打算讀什么大學嗎?” 陳氏本就在想著該如何挑起這個話頭,聽老夫人問起,倒是松了口氣,道:“是的,老夫人。這孩子還小,卻很喜歡讀書,而且她還喜歡西洋畫。正好我二弟這段日子要去美國,我便想著,那不如就索性送了這孩子去國外讀大學吧?!?/br> 此話一出,廳里的老夫人面色就是一頓,而廳后隔間廖珩吃驚之余,面色就有些發(fā)沉了。 他納入自己身邊的人和事,從來都不喜歡脫離他的掌控 - 他自認真考慮過,決定娶阿暖為妻之時,便已經將她歸為他身邊的人了。 老夫人這一輩子,走的路長,經的事多,什么沒見過遇到過?她聽言不過是初時微訝了兩秒,然后就笑了笑,看了看乖巧坐在自己身邊的阿暖,就溫言問陳氏道:“哦?是打算去美國留學嗎?我們家好幾個孩子也都是美國那邊留學的,阿珩就是。你可已經幫她選好了學校?” 陳氏見老夫人半點沒有責怪不悅之意,松了一口氣之余也心懷感激,便絲毫不瞞,細細將選好的幾個學校和考慮都說了,廖老夫人甚至還給了些意見...... 這日陳氏和阿暖離開后,廖老夫人看見從里間出來的孫子那張陰沉的臉,竟然還有點不厚道的想笑 - 他也有吃癟的時候。 她道:“這孩子要留洋一事,怎么之前沒聽你說起過?是你們商量好的嗎?” 說著又皺了皺眉,道,“阿珩,定親一事,不會是你單方面想的吧?我看云小姑娘那模樣,可并不似......還是你喜歡人家也根本就只是你的一廂情愿?” 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廖珩聽得簡直有些咬牙切齒。 可在祖母面前,面子還是要的。 廖珩面無表情道:“她還小,原本還未定下是要去哪兒讀書,想來去美國是最近的想法,這事等定下來再說吧,而且去不去美國,和定親有什么關系?” 廖老夫人瞅了他一眼,也懶得揭穿他,只道:“嗯,自然是沒什么關系的,不過聽云小姑娘的母親說,他們是打算年后就去美國的,也沒幾個月了,你若是打算在她去美國之前就定下親事,那就抓緊兒吧?!?/br> 廖珩:...... 且說其他人。 這晚尚昭云小姐回來廖家大宅后一邊卸著妝,一邊就循例問自己房里幫她收拾著衣裳的丫鬟老夫人今日都見了誰,聽說是一對故人之后就“哦”了聲 - 老夫人這些天見的可不都是故人或故人之后,有什么稀奇的 - 只是待她得知那故人之后是一對母女,且母親姓陳,女兒姓云之后,那拽著頭上發(fā)飾的手就猛地一頓,拽得自己頭皮一陣生疼。 她扯了梳篦就往梳妝臺上一按,然后轉頭問那小丫鬟道:“姓云,母親姓陳?可就是傳聞中表哥喜歡的那位姑娘?堂外祖母怎么會在家中見她和她母親?” 不是說身份很低,還是棄婦之女嗎? 小丫鬟阿鷺是跟著尚昭云從嶺南過來打小兒就服侍尚昭云的,自然知曉自家姑娘的心思,也一心一意的替她著想,能打聽的早替她打聽了。 她道:“我聽廚房的趙娘說就是那個姑娘。原來那姑娘竟是老夫人舊識的后人,老夫人很喜歡她,還特地做了不少我們嶺南的點心給那姑娘吃。那姑娘為了三爺,顯然下了不少功夫,每個點心竟都能說出點門道小秘方來,把老夫人哄得見眉不見眼的,這些日子我都沒見過老夫人這么高興過的 - 哦,趙娘說了,是之前三爺還特地給這位姑娘送了個教習和廚娘,說是教這姑娘白話和給這姑娘做嶺南的點心吃食......” 阿鷺每多說一句,尚昭云的臉就黑上一分,到最后,那臉就黑得跟中了鉛-毒似的 - 她本來皮膚就不白,長相也不嬌柔,定要帶些笑意才會顯得有些英氣好看些的那種,這黑臉的模樣是大大忌諱,十分敗壞形象的。 阿鷺發(fā)現(xiàn)自家姑娘不對勁,忙喚道“姑娘,姑娘”,尚昭云這才醒了過來,隨即便感到手心一陣陣的疼痛,她松開手,手上的篦梳滑出來,攤開手,就看到手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