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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聲音在她耳旁低語,帶著微微的哽咽,“幸逢小姐,我得入轉(zhuǎn)輪。此恩此德,來生奉報。何必平,叩頭。” 一系列的事做完,已是天黑時分,謝茵捶打著酸痛的腰往客棧走。 想不到,快到門口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房門大開。清讓、樂珩、齊鈞彥面色焦急地站在門口。 謝茵忙快步上前,問怎么回事。 清讓蹙著眉,“收妖匣,丟了!” 謝茵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看齊鈞彥。畢竟,收伏靈云那天,他流露出了明顯的不舍。 樂珩以一個眼神阻止住她的懷疑,委婉道,“說起來,我們?nèi)齻€都嚇了一跳呢。早上你出去辦事后,我們一塊兒去用飯,哪曉得回來后,才走到樓下就發(fā)現(xiàn)出事了?!?/br> 如此說來,收妖匣失蹤,與齊鈞彥是無關(guān)的。 謝茵吃驚道,“那是誰?” 清讓看向她的屋子,神色微微凝肅,“你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陌生花香,應(yīng)是某個女子留下的?!?/br> 謝茵一怔,隨即失聲道,“匣子里還關(guān)了個蛇妖!” 清讓看著她,頷首,“我們初到此地,并沒有惹過其他妖物。所以我想,是蛇妖的同伴無疑?!?/br> 齊鈞彥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出聲問,“道長,收妖匣就這么被蛇妖奪走,她也在里面,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樂珩安慰道,“放心,那匣子的關(guān)合需要咒語。此咒只有我和清讓兩人知道。蛇妖是萬萬沒法子把薛靈云放出來的,更別提傷害她了?!?/br> 齊鈞彥聞言松了口氣,同時察覺自己太過忘情,掩飾地說,“那就好,我不必對她有所虧欠了。” 謝茵看著清讓問,“道長,我們?nèi)绾握一厥昭???/br> 清讓遙遙指向西方,“相鄰的南風郡有座道家名山,高八千六百尺,人謂之‘奚山’。此山行愈上,勢愈險。而傳聞在它的巔峰盡頭,云霧籠罩之處,懸掛著一面寶鏡。不管你想要尋找的是人還是鬼、妖、怪,只要把他用過的物件放到寶鏡面前,鏡中立刻會浮現(xiàn)此人的身處方位?!?/br> 謝茵聞言大喜,“那我們即刻動身前去吧?!?/br> “要這樣容易,我們早去了。”樂珩嘆道,“你不知道,奚山地勢極為險峻,在冥界和人間的交界線上。非至陽之日、至陽之時,輕易不可攀登?!?/br> 謝茵重復(fù)著“至陽”二字,“若不是至陽的時辰登山,會有什么后果?” “輕則,陰寒之氣入體,大病數(shù)日。重則,被奚山腳下流散的魂魄捕獲,生魂跌入冥界?!?/br> 謝茵“啊”了一聲,“那最近的至陽之日是何時呢?” “十一日后?!鼻遄尩溃拔覀儼慈缃竦哪_程去,時間卡的正好。” 幾人到了午后,開始整理起行李。突然,謝茵的門上傳來幾聲急叩,“謝姑娘!” 謝茵放下了手里的東西,去開門。是早上一同葬何必平的喪葬店老板。 那老板急道,“哎呀謝姑娘,真對不?。≡缟夏氵x的那塊墓地,原來是有人訂下的!” 謝茵蹙眉道,“怎么會這樣?” 老板滿面歉疚,“真對不住啊謝姑娘。那客人是三年前定的地,隔了太久,鋪子里的伙計換了幾批,新來的不知道這事。所以,貿(mào)然把那塊地薦給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提早更~ TB這幾天有個活動!叫【清空購物車】。 在TB搜索欄輸“看都市快報抽獎去”,就可以報名,晚上六點出結(jié)果,抽一個人發(fā)1W紅包,讓你清空購物車。 好多家報社舉辦這個活動吶,不止都市快報一個。然后每個報社口令不一樣。小天使可以在WB試著搜關(guān)鍵詞。 希望我們當中出個歐洲人哈哈哈。 ☆、樂珩 謝茵打斷了他的絮絮叨叨,“好了,前事我知道了,老板你只說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吧?!?/br> 老板不敢隱瞞,道,“早上下葬的動靜大,先前定地的客人輾轉(zhuǎn)聽到了。這不,來了我們店里鬧呢!說是要把何必平的棺槨起開......” “何必平已然入土為安,他這樣如何使得?”謝茵為難道,“要不,我給他三兩金子,算是買下他這塊地,如何?” 她語音未落,已有人氣勢洶洶地從老板身后過來,啐道,“我呸!誰稀罕你的臭錢!你做錯了事,搶走我老爹的墓地,還要這樣使臭錢打發(fā)我!” 此人長的五大三粗,嗓門又大,一時之間,客棧中的人都打開了房門看熱鬧。 樂珩與清讓很快也聽到了動靜趕來,打算勸架。但他們修道之人,素日與市井村夫交往不多,很快便在這漢子的怒斥中敗下陣來。 三人正在焦頭爛額,一個清朗的聲音道,“你是說村西那塊地么?那算什么好地方!” 漢子聽聞,不覺聲音又提高了幾分,“你說什么!” 謝茵見說話的人漸漸走了過來,竟是齊鈞彥。暗叫不好,他不知內(nèi)情,還如此隨意插言,給他使著眼色。 齊鈞彥目不斜視,看著漢子,重復(fù)了一遍,“我說,那塊地不好。——如果你打算葬你爹。” 漢子一怔,隨即上前了一步,道,“你說明白點!” 齊鈞彥徐徐道,“早上那塊地葬人時,我也去送了送。墓旁有十余株桑樹是不是?皆是參天巨樹,樹根扎進土地。在我的家鄉(xiāng),這樣的風水叫做‘穿心煞’,乃是以墓中骨灰養(yǎng)樹之意,會對墓主的后世子孫大大不利?!辈粍勇暽戳搜壑x茵。 她反應(yīng)了過來,忙柳眉倒豎,對喪葬店老板作色道,“好啊,我讓你給我找塊好地方,你不僅給我個有主的,還是個大兇的!” 老板嚇壞了,忙搖頭,“沒有沒有,不是不是!我這兒的地可都是找風水先生看過的啊?!庇至R齊鈞彥,“你瞎說什么?信不信我去縣官那里告你!” “老板不要著急,在下的話還未說完。”齊鈞彥微微一笑,“‘穿心煞’并非大兇,而是亦兇亦吉之勢,端看下葬的是何人。若墓中人乃異鄉(xiāng)朽骨,則桑樹樹根能禁錮此人魂魄,令他不至成為游魂,為害一方。” 老板聽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對漢子道,“你看,陰差陽錯,我卻是干了好事?!?/br> 漢子臉上有懷疑之色,“誰知是不是你們串通好了,誆我的地!” 謝茵聽聞此言,斂了焦急之色,不屑道,“誰稀罕那塊地?你既這樣說,那就依你先前的意思吧,我擇日將何必平的棺槨取出,讓與你父?!?/br> 漢子到底害怕,咬牙片刻,道,“還是算了?!?/br> 齊鈞彥拱手道,“兄臺雅量,在下佩服。說起來,在下略通風水,兄臺如不嫌棄,不如與在下一同商量,再為令尊擇一塊福地?” 他方才娓娓一談,漢子頗為信服,因此,欣然同意,與齊鈞彥約定了午后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