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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記憶里如何,一切都終結于現(xiàn)在。 作為曾經(jīng)養(yǎng)育過一個孩子的人,潘西覺得她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耐心來體諒一個無知可愛的小孩,但當她側臉看向躺在她左邊一直嚎啕大哭的德拉科時,還是有種想要一腳踹過去的沖動。 旁邊的小孩除了那一頭淡色的金毛和因為哭泣撇到一塊的兩條淺到幾乎看不到的眉毛之外,沒有一點她認識的德拉科的味道,或許說哭就哭的壞脾氣也算是一條? 可不得不說,如果壓下心中的煩躁,潘西對這個尿床德拉科還是很有興趣的,畢竟他是德拉科啊。不過能閉上嘴巴那就再好不過了——畢竟她還沒有那么大的本事控制自己重歸嬰幼年時期的暴躁情緒。 說到她能在這么小的時候就見到這個小鬼,可就全拜這些純血們頻繁到可怕的宴會,當然還有帕金森夫人厚著臉皮的參和(老帕金森要求的)所賜。 不過這完全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詭異的對話是怎么回事?。?/br> “哦,梅林,你怎么給他穿那么多?”納西莎瞟見離她家小龍的孩子,他被裹得嚴嚴實實的,不禁問道她身旁克拉布夫人。 “納西莎,你知道的,”克拉布夫人拿扇子抵住下吧,眉頭微蹙,“作為未來克拉布家的繼承人,他看起來有些胖了,衣服多謝可以讓他顯得苗條點兒?!?/br> 克拉布是胖,但是穿厚衣服能讓他顯得苗條是什么鬼!請允許她為他辯解,畢竟她瞞著克拉布他的名字和她家小精靈是一樣的很多年了——直到他葬身自己釀造的火海。 克拉布夫人是個無比嚴肅的女人,說起話一板一眼的,聽的納西莎一愣。“也是,我家小龍也有些胖,而且還總是哭?!?/br> 這句話很對,聽的潘西頻頻點頭。 “做母親可真是辛苦,”扎比尼夫人提著裙子踱了過來,抱怨道,“不僅要每天照看,還要為他們生來外貌形體上的不足而負責。” 潘西另一邊躺著的深色皮膚的小孩動了動,似乎不太滿意自己母親的話。她試探性拿腳踹了踹他,說是踹,其實以小孩子的力氣也只是軟軟的,對方抬起眼皮,無辜的小眼睛里含著淚光閃啊閃。如果沒記錯的話,布雷斯可沒那么早就出現(xiàn)在這些因為家族從小成堆湊的小孩子里,他直到他母親扎比尼夫人多次離嫁后才插入到他們之中,并且極度不合群。或許他和自己一樣? 小布雷斯很不理解旁邊的那個為什么一直看著自己,他眨了眨眼睛,并且嘴里吐出了泡泡表示友好。 潘西立馬否定了自己的詭異想法。要是和她一樣是重新來過的布雷斯這么干那一定是中了什么迷魂咒。 或許是衣服勒的太緊了,克拉布的一聲哭了出來,緊接著就是金毛德拉科——最后全室除了潘西都開始哇哇大哭。 伴著嬰兒們的哭聲幾重奏和大人們的討論聲,她仰頭望著閃爍著星光的天花板,第一次開始懷疑上輩子她是怎么活著長那么大的。 不,她已經(jīng)可以確定了,這絕對不是什么該死的走馬燈,她從睜眼到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一切可是比狗屎還要糟。 ☆、邁入未知的帕金森小姐 巫師界好像發(fā)生了巨變。 宴會后休息室的大門猛的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逆光而出。 所有的大人都停止了她們好像永無休止的聊天,一齊看向那里。 高大的男人巡視周圍,眉頭緊皺。這就是巫師界的未來?戰(zhàn)斗才剛剛結束,并且還不一定是真的結束,無數(shù)條生命的離去,竟然就換來這群不知道什么是緊迫的蛆蟲? “宴會取消,女人離去,孩子留下。” 他一張口就說出令所有人瞠目結舌的話,當然,她們快速的調整好自己的表情,掛上假笑,用笑成月牙的眼睛集體注視著來人。 潘西倒是覺得她們笑彎的月牙眼里往外“嗖嗖”的發(fā)射著月牙刀。 所有的人都自覺移到自己孩子的旁邊,以備在突發(fā)事變時及時保護孩子們,畢竟作為越發(fā)稀少的純血可是牽涉到巫師界的未來。 應該感到了氛圍的突變,孩子們斷斷續(xù)續(xù)停止了抽泣。 “你是哪位?”納西莎眉間微蹙。作為馬爾福夫人,她很有擔當?shù)恼境鰜碜鞯谝晃弧?/br> “我?”那人嗤笑一聲,“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危險還沒有離去,而這些孩子不能在你們的嬌慣下虛度他們的一生?!?/br> w…what?他們這堆純血后n代是腐敗,但只要是個人家財萬貫不奢侈一點對得起那些金燦燦的金加隆嗎? “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束了。”克拉布夫人道,“這里所有人的丈夫都參與了戰(zhàn)爭,我們無數(shù)親人死去,這很令人傷心?!?/br> 扎比尼夫人咳了一聲,若無其事的往后退了點。 “但他們用生命換來的和平,不需要有人質疑。” “作為食死徒參加的戰(zhàn)爭?”他大笑道,“你們已經(jīng)腐敗到這種田地了嗎?你們懦弱!無恥!殘害正義!這就是你們貴族?” 貴族……什么東西。 “臥槽。”有一個小小的聲音接道。 潘西還沒從突來的變動中回過神來,就聽到在這群教養(yǎng)十分完美的夫人中聽到這幾個非常那什么的字母。她艱難的扭頭尋聲找著,最后卻在小孩子堆里找到了發(fā)聲源。因為那聲音后面又加了一句“白癡?!?/br> 這個大發(fā)現(xiàn)差點讓潘西也重復了上上句聽到的不雅詞語,這么小的孩子在說話?她這個疑似游戲里外掛(她的死亡年份里足以有這種東西毒害自己兒子)開到爆的人還不會說話呢! 旁邊的德拉科當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只會跟著扭動,啪的一翻身壓在了潘西身上,并且用小手拍打著這個妨礙他翻身的家伙。 潘西只感覺身上有千金重。這家伙……打擾她觀察了! 等她把他壓著的半身抖掉,已經(jīng)找不到那個發(fā)聲的小孩子了,留給她的只有她怎么也夠不著的滿身口水。而作案者傻嘻嘻的咧嘴笑了笑,順便又一條腿伸了過去。 唔,這和以前叫囂著要按摩的德拉科多像啊,不過她現(xiàn)在只想扭斷他的腿(當然不是)。 想念?這種東西在她看到兩歲不到還只會流口水惹亂子的德拉科時就早已銷聲匿跡了。 納西莎難得在這緊張中注意到自己亂動的孩子,伸出手把他往邊上撥了撥,并在他試圖繼續(xù)翻滾的時候把他抱了起來。 其他夫人也想要這樣,但她們手頭功夫卻不允許她們這么做——孩子們總是在被抱起時哭,撕心裂肺的。要知道照顧孩子這種事平常都是家養(yǎng)小精靈干的! “我們的事不需要你這個無名無姓的人來質疑。”帕金森夫人的聲音破空而出,她從男人身后出現(xiàn),聲音尖厲,在男人扭過頭看的瞬間一棒子打在了他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