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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蒲扇沒如預(yù)想的那般放在車里,而是被繼續(xù)拿在手上,但是拿的那個人換成了他。 整個滬城都鼎鼎有名、相貌堂堂的沈家大少,忽然拿著一把蒲扇招搖過市。 此情此景,該是怎樣的驚悚! 蘇玉瑤去買票的時候,還聽到旁邊的人自以為小聲的在討論:“你說大少不會是中邪了吧?” “呸呸呸,胡說什么呢!”那人的女伴道,“現(xiàn)在這么熱的天,搖蒲扇多舒服呢!我看大少這是真性情!不屑隨波逐流!那些個整天別把折扇的,你見誰拿來扇風(fēng)了?” 蘇玉瑤嘴巴一癟,剛才覺得大仇得報的高興心思,還沒來得及捂熱呢,頓時就消散不見。 怎么拿蒲扇到了他手里就是真性情,就是不隨波逐流!怎么就沒人說蒲扇丑死了再借機笑話他一番呢! 蘇玉瑤不甘心的重新走回到沈堯身邊。 抬眼卻見沈堯似乎并未被周圍人的言語影響,便是拿著一把惹眼的蒲扇,也依舊在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仿佛拿的不是蒲扇,而是什么大家物件。 蘇玉瑤暗想,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除了家世還真得看長相,這長得好看的,披個麻袋都難掩蓋風(fēng)度氣質(zhì),而那些長得不好的,錦衣加身也讓人覺得畏畏縮縮。 頓時又覺得自己也是幼稚,非要與他鬧什么小性子,故意想出這招來捉弄他呢。 偏他也明知道,卻仍由著她胡來。 心里的氣忽然就消了一大半,把票遞給他,說:“把扇子還我吧?!?/br> “我拿著感覺還挺好的。”沈堯托著她的小腦袋往電影院走,“快進去吧,待會兒里面人多,肯定悶得慌,我拿著它幫你扇扇風(fēng),說來還是你有先見之明。” 都拿那么久了,看也被人看見了,這會兒再此地?zé)o銀三百兩,豈不是白被圍觀一場? 沈堯生出深深的無奈感。 “你不怕拿著它有辱你名聲了嗎?”蘇玉瑤心里得意。 “名聲又不能讓人涼快一些,何必太過在意,我發(fā)現(xiàn)還是要選實用的?!鄙驁蛳袷情_了竅,挑盡了中聽的話說。 蘇玉瑤十分滿意,終于選擇放過他。 兩人進場先找到自己的位置,時間未到,電影還未開始放映,蘇玉瑤享受著蒲扇帶來的風(fēng),吃著買來的零嘴,覺得好不愜意。 這一松懈下來,便有了要閑聊的心情。 想起昨日從錢從安那里聽來的消息,沈堯好歹也是出了場的,關(guān)瑞珊是沈石看中的兒媳婦,他和周瑾延的關(guān)系又不錯,就非常想知道他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想法。 這般想也這般問出來,因為面對的是沈堯,就懶得拐彎抹角。 沈堯伸手從她的零嘴里抓了把瓜子大大咧咧的嗑著,含糊不清的說:“沒什么想法,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他早已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和關(guān)瑞珊是不可能的,都是家里亂點鴛鴦譜,關(guān)家和鄭家大概也想撮合,才有了現(xiàn)在這破牽扯。 否則和他半點關(guān)系都不可能有。 他是什么人呢?整個滬城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他想知道的,就沒有什么能瞞過他。 關(guān)家兩位小姐和周瑾延的事,他一早就知道,說不定比八卦小報知道的還早,只是懶得管,更懶得去摻一腳。 當時他去請林出荷出面教蘇玉瑤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這個意思。 “怎么會沒有?”蘇玉瑤說,“你爹不是想撮合你們嗎?鬧出了這事,你們難道就沒有點什么想法?” “你也說了是我爹,他的想法只是他的想法,還左右不了我的做法。”沈堯毫不在意,“何況這事牽扯到周家,比我著急的人有的是,在我爹枕邊吹陣風(fēng),都比我說話管用?!?/br> 他說的直白,蘇玉瑤知道他指的是周雪婷。 思索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也是,周瑾延若因為這事惹惱了沈石,以后的日子可不會太好過,周雪婷自然要在其中幫忙周旋。 她好奇:“那大爺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 “這么關(guān)心這事呢?怕不能順利嫁給我?”沈堯忽然變得不正經(jīng)起來,沒有像之前有問必答,而是又露出一副輕佻的神情。 蘇玉瑤白了他一眼說:“愛說不說。” 若非錢從安和她說了這事,而又只一知半解,害她知道,卻又沒有結(jié)果,被吊著胃口難受的緊,她才不會主動關(guān)心呢。 “真半點便宜都不讓賺!”沈堯捏了把她的臉,咬牙切齒,但還是得給她解惑。 嘆息道:“周雪婷大概和我爹說了點什么,我爹暫時沒什么表示,也不緊逼著我和關(guān)瑞珊再聯(lián)系,但也沒直說此事作罷,現(xiàn)在三家人的關(guān)系算是有點微妙吧?!?/br> 蘇玉瑤點點頭,卻想不明白沈石此舉何意。 前方大幕布亮起來,預(yù)告電影即將開始,便把注意力又轉(zhuǎn)回到電影上面。 沈堯自然不會告訴她,沈石大概是不允許他的權(quán)威被挑戰(zhàn),故意拿捏著這事卻不發(fā)作,就是想看關(guān)家和周家的交待。 而他和關(guān)瑞珊的事,因著一個鄭家,可能不會這么輕易就被松口放棄。 但又如何?如果鄭家不再。 在外又吃過晚飯,沈堯送蘇玉瑤回蘇公館,蘇玉瑤剛下車,揮揮手正要轉(zhuǎn)身進去,忽然旁邊猛地躥出來一個人攔住她的去路,嘴里叫著蘇小姐。 蘇玉瑤被狠嚇了一跳,捂著胸口倒退了兩步。 然定睛一看,攔路這人十分落魄,面容憔悴,嘴唇干裂冒泡,卻是有些眼熟。 沈堯這會兒已從車上趕下來,站在她身后半圈扶著她的肩膀,緊緊皺著眉替她發(fā)問:“你是什么人?” 來人一下?lián)涞乖诘乜藓埃骸疤K小姐,你可還記得我?我是伍德呀,你還曾和阿玲去過商行,托我?guī)唾I東西來著!你還記得嗎?” 蘇玉瑤細看他,依稀還能看出清秀的面容。 “你還來干什么?”她問得平靜,倒沒有氣憤,也沒有意難平,阿玲做出那樣的事是她自己選擇,最后伍德還來求情,說明對她也是有幾分真心在。 事情了了便罷,她雖不再追究,但也沒想再和他們有聯(lián)系,倒是不懂他怎么會又找上門。 “蘇小姐,阿玲可曾回來這里?”伍德見她還記得他,神情十分激動,想要跪行上前,被沈堯眼里的寒光一嚇,畏畏縮縮到底不敢繼續(xù)。 蘇玉瑤不解他這話是何意,但也不想再與他繼續(xù)糾纏,便說:“不曾,蘇公館與阿玲早已無任何關(guān)系,你若是要找人,到別處去找吧,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 伍德聽了宛如失了魂,倒是沒再繼續(xù)糾纏,卻就地嚎啕大哭起來。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蘇玉瑤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景,一時不知改作何表示,沈堯便干脆攬著她直接越過伍德,直接喊了門房來開門,送她進去。 仔細囑咐她說:“這事你別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