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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幅梁枋彩畫,正座兩邊各是青花瓷瓶,總之,頗具文藝范兒。 沈沫飯廳入座,家里就只有沈文獻和她,原還想打聽打聽自己娘親下落,看見沈文獻撒酒在地,仿佛明白了什么。 家中只有爹爹,哥哥和自己。 “飯菜不合胃口?”沈文獻見卿卿不動筷,為其夾了塊菜放置碗中。 “爹爹有話不妨同我直接挑明,也別讓我還得從琴雪口中知道一二?!鄙蚰庥兴刚行鲆皇?。 看來是瞞不過她,索性說與她聽?!暗彩菫榱四愫?,才將你許配給兵部尚書家的公子,你聰明伶俐,又怎會不懂爹爹的苦衷呢?” 沈大學士別無他法,沈君卿不想從政,逃離家中,四海云游,只剩小女卿卿勢單力薄,假以時日,自己老去,不能為朝廷效力,卿卿的下半輩子又該如何是好。 為此,早日將其許配人家,不愁吃穿用度,才對得起她在天之靈的亡母。 沈文獻朝中好友乃兵部尚書許成龍,他家的獨子許少華,與卿卿年齡相仿,文武雙全,又為人老實,將卿卿許配于他,再合適不過。 卿卿不知,若是不盡快與兵部尚書家聯(lián)姻,紈绔子弟十王爺便要向?qū)W士府提親,沈文獻權(quán)衡之下,又怎會將女兒托付給此等俗惡之人。 “爹爹,我不同意!”學士府冷清成這樣,這老父親還急于將自己送走,老糊涂了吧! 況且不詢問她意見,擅自就把她作為聯(lián)姻工具,沈沫死也不會從。 桌上僵持,沈文獻厲聲訓斥,“此事由不得你,三日后許公子就會來府上提親!卿卿你好好準備準備?!?/br> 沈文獻氣的拂袖回房,留沈沫一人吃飯。 瞬間倒了胃口,琴雪卻從學士大人書房出來,遞上一幅畫像,“小姐,你看,這許公子其實長得不賴!” 卷軸未全展開,已被沈沫撕的七零八碎,“我不嫁!” 離提親的日子又近了兩天,明日那個什么許公子就要上門來,沈沫求著琴雪想想辦法,突然心生一計,“要不你替我嫁了?” 沈沫拿電視劇里的橋段套于此,很是行得通??! “使不得使不得,言而無信,小姐還如何讓老爺在朝堂為官?!鼻傺﹨^(qū)區(qū)丫鬟,哪有資格和尚書之子聯(lián)婚,天大的笑話。 “那可怎么辦?指腹為婚我鐵定不從,這都什么年代了,不該崇尚戀愛自由了嘛!”沈沫急成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里轉(zhuǎn)了好幾圈。 琴雪想到一妙計,支支吾吾不肯說,最后還是被卿卿逼得脫了口。 “好主意!這事源于我,這樣一來,也怪不到爹爹頭上。你真是我的好的琴雪!” 夜半子時,整座學士府入了眠,兩個人影鬼鬼祟祟,背上包袱,翻墻出院。 第二日,噼里啪啦的迎親隊伍停至學士府,尚書之子許少華攜著大大小小的提親物件兒,登門上訪,“見過岳父大人~” 許少華真如卷軸里畫的一般,儀表堂堂,溫文爾雅,絲毫看不出常年習武的模樣來,好極了好極了,這樣的一表人才配卿卿真當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見了!”奶娘上氣不接下氣,報來了噩耗。 沈文獻勃然大怒,領(lǐng)著管家丫鬟一頓好找,果真不見了人影,卿卿臥房里留下一便條,上面寫道,“爹爹:卿卿不孝,不從指婚,自小羨慕娘親能尋上爹爹這樣深愛她的夫君,即便死后也絕不另娶她人。爹爹如若真心想讓卿卿幸福,就放卿卿自尋良人。卿卿留” 沈文獻百感交集,一是違背了和尚書大人的婚約,二是心里更希望卿卿尋覓良人,一生幸福。 沈大學士愧下顏面,“許公子,小女頑劣,今逃避婚約,老夫?qū)嵲谑菍Σ黄鹪S公子和尚書大人?!?/br> 許少華拿過字條,細細品讀,紙上字跡娟秀,每一筆每一畫都流露出她想親身追求幸福的強烈愿望,許少華自認不如她,只知道父命難為,而她卻懂奮力抵抗。 這樣的女子,令他好奇又向往,于是說道,“岳父大人,不必自責。少華既與沈小姐婚約在身,就勢必會等她回來,與我拜堂成親。聘禮為證,還請岳父大人千萬別收回成命!” 沈文獻喜笑顏開,這等有情有義,信守承諾之人,卿卿一定也會喜歡。 “好!”沈文獻爽快應下,這少年20出頭,卻給足自己臺階下,又不讓外界看笑話,實在是深得他心。 “小姐,別跑了!”琴雪氣喘吁吁,她們從昨夜一路逃跑,還未歇腳休息過。 再往前跑,就是一片竹子林,倆人人生地不熟,萬一在里頭迷了路,就更慘了。 沈沫回頭,小丫鬟落下她十來米,“你叫我什么?” 琴雪追趕上來,看著眼前這個白衣書生的公子哥,立馬改了口,“公子,別跑了。” 沈沫將長發(fā)盤起,再用布帽戴上遮住,留下個光潔飽滿的額頭來,女扮男裝可還行? 她還替琴雪也凹了新造型,編了個小發(fā)揪,活脫脫的陪讀書童一枚。沈沫甚是滿意。 害怕沈大學士發(fā)現(xiàn)她離家出走,沈沫一刻也不耽誤上路,現(xiàn)在是午時,早過了迎親的時辰,如此看來,應該是安全了,那就停下歇歇腳,補充補充能量。 琴雪接過水壺,咕咚咕咚灌下去,“哎呀,你慢點兒!沒人跟你搶!”沈沫給她拍背順順,好家伙,半壺水讓她喝了去。 琴雪不好意思地擦拭嘴邊的水跡,“公子,別走了,老爺他們追不上的!”看卿卿小姐的樣子,像是要逃到京城外,那可真不行,得攔著她點。 沈沫點頭表示同意,她也累壞了,再跑腿都快斷了,觀察周圍,應該是跑到近郊了,等休息完這波,找戶人家暫住一宿。 “琴雪,你聽!” 前邊的竹林里傳來悅耳的竹笛聲兒,這音樂真動聽,要是擱在21世紀,恐怕已是大師級別。 架不住心中好奇,沈沫拉上琴雪,輕聲輕步地走近,無奈竹葉被踩得沙沙作響,貌似擾了吹笛人的一番好興致,一曲作罷,不再吹鳴。 林中少年長辮快及腰身之下,清秀之顏,透徹之眼,身穿紫色金絲圍頸之服,袖口卷起一截,不至于妨礙吹笛。 窺見此人臉上面露不悅,沈沫略感尷尬,“公子,吹的如此絕耳,怎么不吹了?” “閑人擾了興致就不吹了?!蹦侨艘稽c客氣沒有,直指沈沫就是那閑人無疑。 沈沫很想破口大罵,然后沖這個自大狂翻無數(shù)個白眼。天才吹笛少年又怎樣,驕傲自大火不了火不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和我家書童路過此地,被悠長的笛聲吸引,不由自主進來看看,倘若打擾了這位公子,就此離開。”沈沫轉(zhuǎn)身拉上琴雪,什么破地兒,她還不稀罕! 剛想走出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