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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好的話還能擠到前面去問他幾個問題。 這是付燃自從上一次發(fā)布會之后的首次露面,他們都想看看付燃是如何拯救這一次的危機的。 一看到付燃進場,所有人都沸騰了,一時間顧不上場內(nèi)的秩序,也顧不上原來到底是誰在前誰在后,沖上去就拼命地把話筒往他的嘴邊送。 “付燃,請問對于導演的回應,你是怎么看的呢?你是否真的覺得是自己毀了田馮的星途,前段時間是在懺悔自己嗎?” “問一下您的老東家說您當時走的時候,將他們公司的幾名骨干挖到新誼,這件事你是怎么回應呢?” “付燃先生,請您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好嗎……” 付燃沒有回應,一路被工作人員保護著,也只是保持著他那標志性的微笑。 直到走到了臺上,坐在嚴肅的藍色幕布前,他才將笑容收斂了一些起來,拿過話筒,有條不紊地調(diào)了一下音,突然站了起來,跟所有人都鞠了一躬。 閃光燈不停地抓拍,全部打在他的身上,深度曝光。 他都謙遜地受著。 “鑒于這段時間網(wǎng)上一直有對于我本人以及周圍朋友的一些爆料與惡意揣測,我在這里,對于因為我收到困擾并造成傷害的人,深感抱歉?!?/br> 二鞠躬。 “我與我所在的經(jīng)紀公司慎重考慮之后決定,退出娛樂圈?!?/br> 三鞠躬…… 嘩然。 第49章 付燃是從媒體的錯愕與唏噓聲中走出發(fā)布會的。 走之前,他只是看了眼大廳中央最亮的那盞太過刺眼主燈,并沒有做太多的留戀。 這個大廳曾經(jīng)是他拿第一個新人獎的地方,意義非凡。 只不過他也沒想到會這么湊巧,在這里開始,又在這里結(jié)束了。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樣。 記者們顯然沒有料到付燃會有這么一出,一個比一個懵圈。 本來連采訪稿都預備好了,設想到了付燃會如何解決這一次公關危機,或者是拿什么說辭來解釋之前的糾紛,就等著時間一到搶頭條。 結(jié)果這下子全懵懵地把從標題到結(jié)尾都改掉了—— 很快,微博上關于“付燃退出娛樂圈”的話題飆到了第一位。 不只是媒體,大街小巷幾乎是所有人都在討論這件事。 可是就算是再了不起、再駭人的新聞,也會隨著時間的消逝,在大眾視線里不見蹤影。 只要過了這一陣子,一切都會恢復到平靜。 付燃深諳這個道理,他才決定犧牲掉自己。 睡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駱洛終于又醒了過來。 她躺在病床上,怔怔地刷著手機給她推送的新聞,將那個發(fā)布會上簡短扼要的三鞠躬視頻反復看了很多遍。 她的眼眶濕濕的,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付燃這么多年花這么多心思打拼的事業(yè),難道就這樣如幻泡影了嗎…… 她以前問過他,問過他以后想要做什么。 付燃那個時候只是笑著說不知道,又說做什么都可以。 他那么聰明,想要做什么事情都很容易成功,應該覺得這個世界上不應該是有什么他非得去追求努力才能得到的東西。 可是他偏偏在這條演藝道路上堅持了這么久。 她也看到他在屏幕上發(fā)光發(fā)熱的樣子,看到過他看著劇本的時候那種堅定的眼神,聽說過他在重感冒的時候下水拍了一天的戲,甚至為了去塑造一個角色一月內(nèi)暴瘦20斤…… 要說單純只是為了名和利,駱洛覺得那不可能。 這樣說放棄,連她都有些不甘心。 駱洛咬了咬唇,忍著身上的疼痛,忙去摸來了手機,給付燃打了個電話。 付燃沒有接。 聽到門外有幾個小護士正在議論。 “你知道嗎?付燃宣布退出娛樂圈啦!太可惜了,我以前真的超級喜歡他的,雖然說爆出了一些事情,可是也不至于就這樣退出娛樂圈啊,比他丑聞多的不也還是在娛樂圈里撈錢呢嘛……” “他前幾天還在我們醫(yī)院探病來著,好像是她的女朋友在我們醫(yī)院呢!就是那個蘿莉編??!” “噓,人就在咱們科呢,沒準就在附近,小點聲——” 幾個護士壓低了聲音,可聊了一會兒八卦,聲音又忍不住大了起來。 “你說他會來看他的女朋友嗎?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不會就這樣丟下她女朋友不管吧……這兩天也聽說付燃再來我們醫(yī)院過了?!?/br> 她的眉頭微微垂了下來,深深了一口氣,正想再打一個電話給付燃,就看到付宛卉抱著一束鮮花輕扣了扣病房的門。 她愣了愣,忙請她進來。 付宛卉的身材本來就瘦,可這么幾天不見,駱洛似乎覺得她瘦的有些不正常了,仿佛就是用幾根白骨搭起來的冰美人,輕輕一碰就要散架了似得。 不過付宛卉笑起來還是很迷人,風情依在,“你的身體恢復得怎么樣了?” 駱洛勉強笑了笑,“沒什么大問題的,多休息幾天……應該就好了。” 付宛卉也笑著點了點頭,眼中卻流轉(zhuǎn)著一份落寞。 “我今天來,是想跟你替齊銘說道歉的……雖然我現(xiàn)在跟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關系了?!?/br> “我一直以為,他這些年最嚴重的問題是賭癮。其實他早就不賭了,他回來,只不過是因為放不下以前的事情,花錢雇兇,連累了你和付燃。這些年來,也一直都是我的一廂情愿。他早就變了,我也變了。” 付宛卉苦笑了笑,她的表情既沉重又釋然,讓人捉摸不透。 駱洛這幾天也聽到了一些關于付宛卉和齊銘的故事,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低著頭默默地聽著。 她對于那件事是不太想回憶的。 這幾天總是能做噩夢…… 夢到那兩天在廢棄工廠發(fā)生的事情…… 盧絮舟曾經(jīng)來看過她兩次,給她進行了心理輔導,但是盧絮舟說過這種心結(jié)也是需要慢慢疏導開。 她好像是嘆了一口氣,駱洛聽得不大真切,又說:“駱洛,我昨天就看到付燃的新聞了?!?/br> 駱洛一怔,忙說:“我聯(lián)系不上他了,你知道他在哪嗎……” 付宛卉搖搖頭。 “付燃這輩子自以為是地活了二十六年,就沒有遇到過這么大的挫折。記得以前我十二歲的時候,那次我是第一次與我母親到付家,不懂事?lián)屃怂耐婢?,他那時候才8歲,也不吵也不鬧,可聽說后來慪氣地消失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后,他又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似得,也沒有任何的抗議,竟然開始跟我媽和平相處起來?!?/br> 付宛卉說著,笑了笑,“付燃他就是這樣,看起來總是無堅不摧,可遇到事情的時候卻只會把自己藏起來,直到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