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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風(fēng)起云、葉秋和胖子真誠地說道:“也許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請你們記住,你們曾經(jīng)有一個朋友叫作查文斌,他沒有什么大本事,也沒有辦法給他的朋友們帶來榮華富貴,但是他有一個心愿,那便是不再傷害。如果你們尊重他,那么就請離開他,一個天煞孤星是不會給你們帶來好運的,我也答應(yīng)你們,我會好好活著,做一個普通的平凡人,我們是弟兄,是朋友,這就足夠了,如果還能奢望什么,我想,只有一句話,查文斌終究還算是一個正直的好人?!?/br> 第七十一章 封神 這個世上每個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夢想,都想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活法,誰都不例外,查文斌也想,他想要的絕非是這樣的縱情江湖,對于朋友他的要求從來不高,三兩個,知心便好。對于生活,青菜豆腐能夠果腹足以,自然簡單。 有兩種人是注定孤獨的,這兩種命理是有著看似不同的結(jié)果卻又相似的境遇:一種是成為人上人,自古帝王最是孤獨,坐在那個高高的位置上被萬人敬仰卻得不到一顆真心。還有一種則是得道者,自古得道者清心寡欲,問道的過程要歷經(jīng)千辛萬苦,最終成大道的只有自己一人。這兩者都是孤獨的,站在巔峰就注定是要傲視天下,查文斌,你準(zhǔn)備好了嗎? 他走的很決絕,一個人,身影沒入黑洞的那一刻,很多人都覺得整個世界已經(jīng)跟自己無關(guān)了。胖子,葉秋還是風(fēng)起云,每個人都已經(jīng)完成了各自的使命。曾經(jīng)他們無數(shù)次討論起這樣的畫面,如果有朝一日可以擺脫那些世俗之事,真真切切的活一回屬于自己的人生該有多好?,F(xiàn)在這一天終于是來了,但是為何他們的心中卻又如此失落呢? “老二,小白臉,”胖子正色道:“咱們是弟兄,既然是弟兄就是情同手足,現(xiàn)在他去了,等于我們的手足就沒了,你們兩位想下輩子都活在后悔中嗎?” “我后悔,但是我卻選擇尊重?!憋L(fēng)起云跟胖子的觀點并不同,他說道:“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人,但凡成大事者都有一顆裝得了天下的胸懷,我們已經(jīng)陪伴了他太久了,如果一味的插手又如何能夠讓他去領(lǐng)悟真正的道。是該到了放手的時候了,并不是我怕死,又或者是秋兒怕死,我們面對無數(shù)次的死亡從來都不曾退卻,那是因為他需要我們?!?/br> “難道現(xiàn)在就不需要了嗎?”胖子叫道:“這個鬼地方,什么蟲子僵尸還有莫名其妙的機關(guān)何其之多,他能應(yīng)付?我倒是覺得現(xiàn)在他是最需要我們的!” “他需要的只是尊重,你想讓他生活在后悔之中嘛?”風(fēng)起云道:“做人不能太自我,老是憑借自己的思想去支配他人的意志。我們都只是他生命中的過客,不能陪伴他一輩子,你不能我也不能,甚至是鈄妃都不能,他的路要他自己去走。我選擇相信他,如果他的生命真的只有這么短暫,我愿意下半生都陪在他的靈柩之上。” 胖子捏緊著拳頭看著那個背影,終究是慢慢放下了,正如風(fēng)起云所言,查文斌不是一個嬰兒,一個處處都需要別人呵護的孩子,他需要到了自己去證明和完成使命的時刻了,那種選擇,是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 黑暗中,查文斌仿佛自己看得一片清楚,哪里是路哪里需要避開有亂石,他感覺自己的前方有一盞燈無時無刻不再照射著自己。路并沒有胖子他們想的那般難走,這是最后的一程,只有被選中的那個人才有資格踏入,會有阻攔嘛?其實他心里一點也不害怕,到了這一步,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讓他害怕了。 不久他便看到了一片燈火通明,四周的墻壁上掛著青銅模樣的燈臺,燃燒著的火燭把這里照耀的無比光明,正中的位置有一把石椅,椅子之上是一具布滿了灰塵卻端坐著的人骨。正中的位置是一副太極圖,下方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甲骨文,這種文字并不在查文斌的認(rèn)知范疇里,也許是在講述著這個死者生前的故事,他上下打量著這間不大的石室,他就是比干嘛? 遵守著見先輩下跪的傳統(tǒng),查文斌自然是行禮在前,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抬起衣角跪下去對著那副皮囊恭恭敬敬的行了三個大禮。 “先人在上,后輩擅闖洞府不敬在前,盼先人贖罪,受人之托,起燕白旗封比干入神,您若在天有靈便是預(yù)言成真,當(dāng)羽化登仙?!?/br> 這賈道士并未告訴查文斌如何封神,又要給他封個什么神,這些都一概而不得知,所以此時的查文斌是既緊張又覺得有些好笑,拿著一片破旗子就是最后的大記了,這是在演戲給死人看呢還是在給自己看。 查文斌便自顧自的坐在那地上對著那人骨說道:“后輩讀過幾天書,看過封神演義,這當(dāng)也是后人為您撰寫的故事,書中說,姜尚在封神臺奉元姶天尊的法旨封神,您被追封為北斗七星中心的天權(quán)宮‘文曲星君’,又有野史說,您是被封為太一天官文財尊神,還有說法是太一國神,我也不知道到底尊奉您為哪個神合適。這天下已經(jīng)不是大周的天下了,民間的老百姓數(shù)千年來都拜文曲星,也拜財神爺,那兩位的模樣在外面已經(jīng)流傳了太久了,我想您若是沒有被封神那么位置就已經(jīng)被人給代替了,還剩下一個太一國神好像還沒人被搶去,要不您看看,這個稱呼滿意嘛?” 這說著,心頭也覺得有些惆悵起來,查文斌看著那人骨上滿是灰燼,心想著這人吧,總是要入土為安的,這么端坐著不是個事兒,要不自己就cao起老本行替他收拾收拾給弄到土里去。這在這西北叫作撿金,人啊,死了之后是一定要入土的,就算是皇帝也不例外,裝進棺材葬進豪華的陵墓里,可棺材底始終是要沾著土的,不然便不算為安。 他會各種法術(shù),唯獨不會封神,于是便又起身拿著那面旗子,憑著自己的想象沖著那尸骨大喝道:“比干聽封,受奉元姶天尊法旨,今有后人查文斌執(zhí)燕白旗封你為太一國神……” 也不知道那人骨是否感應(yīng)了他的冊封,查文斌總覺得這是一個走過場的儀式,僅此而已。又在端端的看了幾分鐘,實在是找不出有任何可以讓他興奮的地方,于是便祭起一根香來插在地上,準(zhǔn)備這就回去了。 就在他轉(zhuǎn)身的那一刻,空洞的石室里忽然傳來一陣幽幽的聲音,好似發(fā)聲者無處不在,就像是廣場上四個角落有許多喇叭在同時說話道:“這就走了,你還有事情沒有做完呢?!?/br> 查文斌回顧了四周,他可以確定在這間空屋子里頭沒有人,因為這燭臺照得太亮了,讓這間不足五十平的小空間能夠盡收眼底。這目光自然就鎖定在了那個尸骸上,查文斌心想莫不是這比干真的出神了,于是趕忙打開羅盤一瞧,指針并沒有什么變化,他望著那個骷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