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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王亮小聲的對陳震說道:“這個先生真是厲害,一聲大喝竟然把鏡子都給震碎了……” 查文斌低頭看著地上那堆碎片苦笑道:“不是被聲音震碎的,是這里有不干凈的東西,你們是幸運的沒有招惹這里的主,還對他很恭敬,若不然我估計你們肯定住不到現(xiàn)在,早就給嚇跑了。” 這個世上有鬼嘛?見過的人說有,沒見過或者不相信的人認為這是無稽之談,空蕩蕩的屋子里除了氣氛有些讓人覺得沉悶和壓抑外,真的有一雙眼睛在無時無刻地注視著自己嘛? 黑夜注定是讓人覺得恐懼的,尤其是在這大山的深處,鍋爐里冒著熱氣,胖子說他要展示一下自己當年的廚藝。老徐來的時候帶了幾瓶酒,這死人的東西那些孩子沒敢碰,胖子可不管那些,就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他跟李成功二人來了幾口。 “晚上你們睡你們的,我們睡那屋?!辈槲谋蟮溃骸熬苿e多喝,很有可能晚上咱們還有事情?!?/br> 陳震的眼神里有些憂郁,王亮和楊鋒兩人手里捧著飯菜都有些不知所措,他們互相張望著,很是期待同伴能夠率先說出自己心中的擔憂。雖然三人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大小伙兒,可在這山里他們實在是怕夠了,尤其是今晚那個先生親口說出這屋子的確有鬼后,到現(xiàn)在他們的腿都在打著顫,也不知道那個沒心沒肺的胖子大哥是如何還吃喝的津津有味的。 良久,陳震終于是憋不住了,他小聲的對查文斌說道:“查大哥,晚上我們能不能擠在一起,我們不睡保證不打擾你們,我怕我們把你們放進那屋子里,也就算是得罪了那個鬼,它晚上會不會來報復我們?” “它敢?”胖子道:“遇到我們算是它的造化,不跪下來感恩叩拜就得了,我們查爺那是什么人物,哪個小鬼見到他不得跪下磕頭求饒,放心吧,你們只管睡你們的。” 查文斌拿出筆墨,沾著朱砂水就地給畫了兩道符遞給陳震道:“你把這兩道符,一道貼在門上,另外一道貼在你們睡覺的床頭正上方,只要符在你們就可大膽的睡覺,不會有什么事兒的。一個死去多年的老人罷了,晚上我超度一下就算是過了,相信它也不是什么大惡人?!?/br> 吃罷晚飯也已經(jīng)是八點多了,胖子在院子外面弄了個火堆,幾個年輕人明顯不想那么早進去,一個勁地找話題,不過留給他們的時間可也不多了。 “早點去歇著吧?!辈槲谋笥行┫矚g陳震那小子,這孩子雖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可卻有靈性,他纏著查文斌跟他說道士的事兒,大概因為從小生活在武當山腳,對于道士他有著天生的崇拜。 見到那三個人臉上依舊有猶豫,查文斌起身道:“我這一會兒也要去睡了,你們?nèi)粽娴倪€想呆著那就自便,記得把符貼上就好?!闭f罷他便起身和胖子一塊兒準備進屋,瞅著他們要走,王亮幾人自然是沒了繼續(xù)待下去的意思,雖說有些不敢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那間睡了幾個月的房間今晚感覺特別的冷,陳震用飯粒把符貼好,三個人蜷縮在一起互相依偎著,若不是為了生活,誰會愿意到這樣的深山老林里工作?他們開始想念自己的家人,想念自己的學校,同學還有老師和朋友。 “這是最后一晚了,過了今晚我們就可以回去了?!蓖趿猎俳o另外兩位同伴打氣,他相信下午那個胖子大哥給自己的紙條將會改變他們的命運。楊峰比他們要小一歲,這會兒已經(jīng)開始啜泣了,誰家的孩子愿意來糟這個罪呢?王亮也是忍住自己的淚水緊緊地握住同伴的雙手,他告訴自己,只要堅持,結(jié)果就一定會是光明的。 那張床自然是沒有人愿意睡的,可是查文斌卻偏偏要胖子去睡,胖子也有些抵觸,躺在床上不停的嘀咕道:“查爺你太不地道了,這床死過兩個人了,你還要我去睡,我能睡得著嘛我?” 查文斌躺在地上道:“你不是以前棺材板上都能睡的香嘛?膽子開始越來越小了?” “這跟膽子沒關(guān)系,這床太臟了,上面厚厚一層老鼠屎,剛才還有老鼠在我褲腿上爬呢,我就怕等下鉆我褲襠里去了,老子還沒娶媳婦生崽兒呢!” 查文斌懶得和他啰嗦,說了一句就翻過身去了:“別廢話,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睡你的?!?/br> 這屋里他可沒有做任何多余的布置,他要的便是想還原那一晚老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所以胖子便是最佳的誘餌,這種事兒一般人做不來,得要找八字硬的,就算真有事兒他也可以抗得過去,皮糙rou厚就是能折騰。 不過抱怨歸抱怨,胖子真到了床上沒多久也就打起了鼾,李成功倒有些睡不著了,看著窗戶上若隱若現(xiàn)樹枝的拍打總覺得像是有一只手在外面舞動。這個漢子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的紛飛,也見過那些被打得血rou模糊的殘軀,各種腐爛發(fā)臭的尸體更是刑警的家常便飯。查文斌知道,他們這三人在一起其實很難有東西敢靠近,可為什么傍晚的時候那面鏡子卻出現(xiàn)了反常呢? 第五十四章 驚魂一夜(二) “睡不著?”查文斌問道。 “你不也一樣嘛?”李成功用手枕著頭看著窗外道:“跟著你們一塊兒是真有些刺激,這讓我想起了那些年在邊境,整天整夜都不停的有尸體從山上運下來,我們就睡在那些戰(zhàn)友和敵人的尸體上,你說那個時候為什么不知道害怕?” “因為你是戰(zhàn)士,”查文斌說道:“那些活著的敵人遠比死去的要可怕的多,你們連活著的都不怕還會怕死人嘛?” “可是我今天有些怕,”李成功已經(jīng)很久沒有怕過了,因為職業(yè)的關(guān)系所以他向來并不知道什么叫恐懼,可是今晚住在這里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一種緊張的感覺從頭到腳包圍著他。“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人年紀越大膽子反而越小了,有些讓你見笑了。” “不瞞你,”查文斌說道:“我也有些緊張,很小的時候我的師傅就帶著我在義莊和亂葬崗過夜,干我這一行的自然是家常便飯了。我緊張并不是我害怕,而是有些沒把握,這個地方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下午的時候我在鏡子里看見了一張臉,如果沒估計錯那張臉就是這個屋子原來的主人的?!?/br> “那他就在這個屋子里看著我們,”李成功說道:“一個常年守山的老人能有多少兇戾,我見過很多兇殘的殺人犯,也曾經(jīng)親眼見過監(jiān)獄里出現(xiàn)靈異的事件,只是那些人平時就作惡慣了,打算什么時候開始動手?” 查文斌瞧了一眼床上的胖子道:“看他的反應(yīng),若是今晚他平安無事那么明天一早我超度一下便也就算了,若是他有事,那就證明沒那么簡單,那伙人你覺得跑到這兒了是為了找那幾個墓嘛?我覺得可能性不大,現(xiàn)在安縣有些風聲鶴唳,到處都有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