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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大門。左右兩側(cè)各有一個房間,只有窗戶沒有門,連著左側(cè)房間的是廚房,有一道小門。三哥說當時那道小門是鎖著的,廚房可以有一條過道通到堂屋來。 堂屋的后排是一座神龕,上面懸掛著一副毛主席像的中堂,中堂的右側(cè)是一道小木門,這個后面就是個小隔間,打開門就可以看到樓梯通往樓上的隔層。當時三哥就在堂屋的大桌子喝的酒,他是親眼看見自己的老伴上去的。 包大富家,劉所長那頭上幾根毛都這幾天都快要掉光了,他是連夜跟著尸體又返回來,還帶著幾個人一塊兒,如今這案子算是重點關照了,上面讓他務必安穩(wěn)住民心。 “如果是那個女人的話,她難道是跳下去的?沒道理啊,在眼皮子底下……” “不對,他中間曾經(jīng)離開過兩次,完全有可能讓人得手再離開?!迸肿诱f道:“首先,他讓他老伴去樓上取山襪,這時候那個兇手自認為找到了機會,乘著三叔去廚房取酒菜的時候尾隨著上了樓。通過驚嚇的辦法殺了人后,她又乘著三叔把酒菜放回去的間隙溜走。擺放酒菜的時間和那段過道的長度完全可以避開喝了酒而且一夜沒睡的三叔的警覺,劉所長覺得有道理沒?” 劉所長一聽胖子這推斷是有道理的,驚呼道:“那要是這樣的話,那女人豈不是一直就潛伏在他家里,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言出必行啊,”查文斌道:“現(xiàn)在整件事就只能拜托所長了,這破案子可不是我們能干得了的,希望早日能夠找到兇手把她繩之以法。” “是人就好辦,怕的是她根本就不是個人?。 眲⑺L嘆道:“查先生啊,那倒霉孩子還關在我那呢,那天的事情咱可都是見過的,你不是說那個什么玩意跑了嘛?它會不會就是那個女人啊,根本就是個女鬼,現(xiàn)在回來開始報復了!” 胖子十分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道:“別動不動就女鬼女鬼的倒是讓自己先嚇破了膽子了,女鬼咋了嘛,我家查爺收過不知道多少鬼了!明天一塊兒先去隨個份子錢走啦,你還想在這里白吃白喝啊……” 幾十年前的馬安鎮(zhèn)曾經(jīng)是那般的讓人覺得不可接近,它以麻風村而聞名。幾十年后的馬安鎮(zhèn)又再次在安縣名聲大噪,劉所長的壓力是很大的,這個老公安其實還是挺盡職的,走訪排查忙了一夜也就打了個盹兒。 第二天就是比較忙碌了,奔喪的各路人馬都陸續(xù)到了,那口躺著的棺材也就擱在那兒已經(jīng)在刷大漆了。查文斌洗了個澡特地換了一身道袍,今天的事兒他是主角,按理來說,三哥老伴兒的死也屬于正常疾病,腦溢血嘛!可是查文斌算過,她的八字推測陽壽還有十五年,也就是說她是橫死的! 但凡橫死之人都是有怨氣的,既便是個老實人,那也免不了因為陽壽未盡不能投胎而在附近轉(zhuǎn)悠,所以這就得要靠道士來超度了。 所謂的道士做白事,如果是正常死亡,壽終正寢的,請不請道士其實那真是無所謂。請了可能走黃泉路的時候穩(wěn)當一點,現(xiàn)場處理的時候妥當一些,比如算一下回煞的時間,需要回避的人員,以及按照道士們自己的套路做完一整套標準的喪葬。 而橫死的,枉死的,也就是非正常死亡的,請道士那又是另外一番說法了,這里面的講究可大了去了。因為這兩種死法的人,道士做的法會是既然不同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宜動土(一) 忙著喪禮的這兩天好歹鎮(zhèn)上出的亂子不多,這樣的事情讓官家的壓力非常巨大,期間對于那個瘋女人的搜索又陸續(xù)進行過幾次,但是她就好像是在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xiàn)。誰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從哪里來,姓甚名誰,有多大年紀,似乎更多的她就是個傳說一般的存在。 自然是免不了一通超度,熬了幾個夜的查文斌連換洗衣服都沒帶,在出完殯的那天中午便就先行回去,這事情到了這一步是有些復雜了的。起碼來說,這家中無冤鬼常在,你讓他一道士上哪里去找去?去野外嗎?那滿道的都是飄乎乎的玩意! 下午四點多的光景,他還睡著迷迷糊糊的,李安的車子就風風火火的到了,一進門就喘著大氣喊道:“查老板,麻溜的快起來,劉所剛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接你,我這一口氣路上連水都沒顧得上喝,說是有一些發(fā)現(xiàn)需要你去幫著證實一下,具體啥事他也沒講?!?/br> 沒睡好的胖子十分惱火,紅彤彤的眼珠子里都要有殺人的意思了,他瞪著李安道:“他是不是昏頭了,他算老幾啊,想叫我們?nèi)ノ覀兙偷萌??人家是有老婆家庭的,我們身上可沒他那身皮子?!?/br> “石爺爺,”李安也是被訓得有些尷尬了,連解釋道:“那不都是兄弟嘛……” “滾犢子,誰跟他是兄弟啊,我告訴你,別在我這攀高枝,找你辦事是看得起你?!?/br> “那是那是……”李安連連點頭,他也確實不敢去招惹這幾位爺,手段可都是見過的,給自己萬一要使點壞子,那八成是防不勝防啊。 “去吧,”查文斌合著衣服皺著眉頭道:“總歸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事兒,勞煩你了給送一趟,石頭這人嘴臭,你別見怪?!?/br> 李安一邊小跑一邊給他們開車門道:“查先生客氣了。” 什么事兒呢?原來劉所長可沒閑著,帶著人又在馬安鎮(zhèn)的外圍繼續(xù)搜尋,并且開始調(diào)集了當年大量的資料。其中在他們50年進行的一次全縣人口普查的檔案上,劉所長有了一個意外的發(fā)現(xiàn)。 “查先生,你看,這是當年我們的同志統(tǒng)計麻風村病學人口時的記錄,這是公安的同志和醫(yī)療的同志一起進行的,所以還能找到備份。這上面記載,先后到麻風村里的人口加在一起一共是131人,其中50年一并還剩下36人,死去的人口因為擔心會污染土地,當時縣里的同志提出要將遺體進行集中火化,遭遇了當時麻風村人的強烈抵抗。根據(jù)記載,當時那位洋傳教士說自己已經(jīng)為遺體做了相應的消毒處理,棺材內(nèi)放置了大量用以殺菌的生石灰。為了證明他的說法,我們的同志到墓地進行了考察,總計發(fā)現(xiàn)了95座墓葬,這與當時的人口是吻合的,并且的確是在墓葬四周都發(fā)現(xiàn)了石灰處理過的痕跡。 為了不引起鄉(xiāng)里矛盾,此事經(jīng)過縣委相關部門討論,便就也那么作罷了。到了56年,麻風病再次迎來了一次大規(guī)模的暴發(fā),于是我們組織了一批人手進入麻風村進行考察,到那時,麻風村已經(jīng)沒有人了,而墓地上的墓葬卻增多到了130座,因此,考察的同志認定麻風村已經(jīng)徹底滅絕?!?/br> 查文斌說道:“130座,之前統(tǒng)計的人口數(shù)卻是131,也就是說還有一個人不知了去向?” “那肯定就是最后死的那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