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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就在鎮(zhèn)上。一早的,他便前去拜會柳家人,那少女手臂上戴著黑色的絲綢,一大早的見是查文斌前來倒也意外,查文斌開門見山道:“我今天是來找你們做香的,不知道現(xiàn)在柳家誰還有這個手藝?” 那少女名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得說道:“不做不做,柳家已經(jīng)不再制香,這是爺爺立下的規(guī)矩,誰也不能破。” “規(guī)矩是人定的,”查文斌往里面走一步道:“你父親呢,可在家中?” 那少女俏皮道:“找我父親也沒用,他在花園里擺弄花草呢,打我記得事起爺爺就沒讓他進過作坊?!?/br> 柳老爺子膝下只有一子,名叫柳如春,這個人在柳家?guī)缀跏莻€形影人,以前老爺子在的時候里外都是老爺子自己張羅,如今改成了那個少女。就是辦喪事這般重大的事情,也都是他的一雙兒女出面。這柳如春放佛生來就是一個大少爺,每天穿的干干凈凈的,一塵不染,不是擺弄花草就是遛鳥兒。他一不與人交際,二在家中也不多話,查文斌來過幾趟加起來不過見了兩面,只是點頭示意就當是打了招呼。 “春叔,在家呢?” 柳如春輕輕瞥了一眼,見是查文斌,又低頭繼續(xù)擺弄他的花木去了。查文斌跟了上去貼在他身前道:“叔,問你點事兒,你會做香嘛?” 柳如春十分小心的用剪刀修著一盆雀梅,他輕輕挪了一個位置道:“你看我的手是干那活兒的人嘛?” 這柳如春的十指修長且白嫩,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竟然有著一雙二十歲的手,這一看的確是沒干過重活的,就如同他本人那般不顯老。 查文斌笑道:“手夠靈巧才能制好香,這每日十指不沾陽春水,怕是為了防止有一丁點的異味弄臟了香料吧。” “咔”得一聲,一根枝椏被剪斷了,柳如春慢慢的起身,這是他第一次用正眼看著查文斌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可以走了,我與我父親不同,不太喜歡被人打擾,查先生!” “柳先生!”查文斌也加重了語氣道:“您難道不想找出當年是迫害你們柳家到了這步田地,是誰在幕后cao縱進了這大宅打砸搶燒,把你們先祖千百年來的心血全都付之一炬嘛!” 查文斌繼續(xù)道:“如果你不想的話!那么我想,這些人如今又回來了,就是因為一副神仙醉,已經(jīng)有多少人在為了這個東西流血,多少條無辜的人命因此喪生!那些人已經(jīng)把大旗插在您家門口,您難道真的還有心情在這里修花剪草嘛?”說完,他一邊扯著柳如春一邊就往門口走,這柳家地勢高,恰好就能瞧見那座工廠。 查文斌指著那工廠大聲道:“看著,看??!就是那些人,如今他們又回來了!你以為躲在這里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嘛!” 那少女看著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是目瞪口呆,這父親的脾氣雖好,可被人這般的擺弄竟然沒有半點怒意,反倒是臉上越來越有頹廢之色。良久,他終于開口道:“也罷,如果你能拿到配方,我可以為你破例一次?!?/br> “當真?” 柳如春靠在門檻上看著自己的手掌道:“當真,沒有我這雙手,即使有配方和原料你們也做不出來那種香。” 制香,到了最高的境界,不光需要的是配方,還有火候、天氣、原料,即使你把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復制一遍,可還是有一味東西無法復制,那就是制香的人手。這就好比是腌制泡菜,同樣的原料同樣的壇子,不同的婦女用手腌制,成品有的人美味,有的卻是酸澀。 胖子悶在桌上一整個中午都在發(fā)呆,終于他憋不住了道:“查爺,我們廢了那么個勁,到底是要干嘛?” 查文斌指著外面的丁勝武道:“你去問你老丈人,好好有福不享,跑到我們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做什么?” “標記!”突然葉秋起身道:“我想起來了,當日我和你一同進去的時候,那里原先有一道門,你要開,我不讓?!?/br> “你是說那個圓形的門環(huán)?那個圓的中間有一副似龍非龍,似獸非獸的黑色圖案,這東西頭和尾纏繞成一個圈的那個玩意!” “沒錯,”葉秋說道:“同樣類似的標記我在羅門地宮的三層也見到過。” 第三十九章 合作? 憑借著記憶,葉秋在紙上畫出了那個圖案,查文斌找丁勝武和張若虛前來辨認,這兩人都說沒見過,細問之下才得知,羅門三層已經(jīng)不是他們那個層次可以接近的了。 張若虛皺著眉頭道:“要不請那尊大神辨認一下?” 丁勝武連連躲閃道:“要去你去,我可不敢跟那種老怪物打交道?!?/br> 他們說的那個大神是誰?羅門分黑、紅、青、黃、白五個階層,其中紅色就是被稱為羅門中樞的“一言堂”。整個一言堂有五個話事人,分管掌管著羅門的大小具體事務,這五人也是按照黑、紅、青、黃、白的遞減順序,這回來的是那個身穿白色長衫的,他也是一言堂里相對來說平日露面最多的,私底下他們管他叫做白大仙。 沒有人知道羅門一言堂這些人的來歷和背景,就算是偶爾有人事調動也與下層人員無關,據(jù)說這都是一些不出世的神人,總之像丁勝武這樣的江湖大佬在那個白衣老人面前是根本不敢造次的。 這時查文斌說道:“既然兩位前輩不方便,要不晚輩出面代勞?” 丁勝武這是巴不得有人接活,馬上說道:“我看行,查老弟你可是紅人,我估摸著那個怪老頭也不會為難你。” 輕輕得叩了一下門,查文斌靜候著里面的動靜,半餉等他再次準備敲門時,里面一個聲音傳來:“門沒鎖,要進便進吧?!?/br> 查文斌這才小心翼翼的開了門,進去一瞧,這房間里面有一張?zhí)珟熞危巫由弦恢话烁缯诔蛑约?。見查文斌一進來,那八哥忽的翅膀一扇猛地往里面一飛,頓時空中掉落好些羽毛,“來人了,來人了!” 沒想到這鳥兒居然會說話!查文斌剛一側身,迎面便飛過來一道火符直沖腦門而來,他猝不及防,只能向后一仰,沒想到那符竟然跟認準了他一般調轉直下,眼睜睜看著團火球在自己的頭頂炸開,頓時一陣頭發(fā)燒焦的氣味撲面而來。 還不等他起身,忽然知覺得身前又起了一陣大風,查文斌就像是一張廢紙般被徑直吹了出去,連同那房門一起“呯”得重重關了起來! 人沒見到反而先落得一身狼狽,查文斌總算是體會到了那兩個老油條口中的怪物。他上下拍打了一番,硬著頭皮再次站到門前輕輕敲打了一下道:“晚輩查文斌前來拜見,不知前輩是否方便?” “門沒鎖,要進便進吧?!?/br> 又是這句話!才上了當他哪里敢輕易就進,在那門口又重復了一句:“晚輩查文斌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