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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了,臺灣是個島,臺灣羅門的主要工作當然是在內地。有點像是過去諜戰(zhàn)時代,臺灣這個自稱羅門的組織也開始在內地各處布點建立聯(lián)絡,有專門的人員統(tǒng)一指揮,而廈門作為離臺灣最近的地區(qū),自然是他們的首選。 “這么說來,你們還他娘的是特務了!”胖子看著那坑里的火也已經燒得差不多了,這才恍然大悟道:“我說怪不得這么囂張,原來是把罪證都給銷毀了是吧?!?/br> 查文斌道:“你們在我們這里有多少人?” 那人搖頭道:“不知道,這里等級非常嚴密,有些是49年以后潛伏下來的,也有的是近年來入關的,我們都是單線聯(lián)系,老板也會發(fā)展一些諸如吳仁國這樣的可用之才?!?/br> 查文斌覺得這個問題到了這兒已經不適合他們再管了,揪著那幾個人查文斌嘆了一口氣道:“送公安吧,我們這不是保密局的槍聲,我想既然大家都在一條道上早晚還會有照面的。” 隨著那一波開放,好的壞的全都涌了進來,一個早早就布了幾十年的局到今天才被揭開冰山一角。那個坤爺一定是事先察覺到了什么,別人跑路了你還能怎么樣?連同吳半仙一起都給送進了公安局,至于怎么判,判什么罪,這些事情都與他們無關了。 回到洪村正月都已經快要過完了,還有幾天功夫查文斌就準備結婚了,胖子已經開始著手在置辦一些東西了。那時結婚流行叫三轉一響,收音機、自行車、縫紉機和手表,這在當時都還屬于比較緊俏的物資,胖子找人幫忙安排,不多時要的東西也逐漸齊全了。 毛建國失蹤了,李安也失蹤了,和那起案子有關的很多人都失蹤了。聽說并不是公安局的來帶的人,有幾回查文斌遠遠看到村子里有人在盯著自己看,都是一些生面孔。五里鋪很少來生人,查文斌特意讓胖子和葉秋留意,那水井下面可還藏著馬文軍的尸體呢,不到萬不得已這是他最后一招也是絕對不會輕易拿出來的。 查文斌照例會忙著在外面走幾個堂子,有得象征收點香火錢,有得不僅分文不取還要給對方留個紅包,還有一些場面上的都是胖子去談。約莫是查文斌結婚前四天,有人找上了門,來的人急急忙忙,腿上還有著黃泥膏。 那人一來就請查文斌去他家中,說是有人病了,查文斌奇怪道:“病了你不去尋醫(yī)問藥,跑來找我做什么?” 那人舞著手臂道:“哎呀,醫(yī)生不管用的啊,這病只能你給治!”查文斌見他褲腿上的泥稿有著明顯五花土的特征,再細細一嗅,那人的身上隱約帶著一點棺材氣兒,便問道:“讓土里的咬了?” 那人連連點頭道:“所以,這不趕緊來請先生您了嘛?” 查文斌別過臉去道:“自作孽可不活,這種缺德的事情都是報應,我救不了,你上別處去。” 那人一下就給查文斌跪下道:“查先生,他們都說你是菩薩心腸,您大人有大量,我們這不也是第一次?!闭f著他一邊就從懷里掏出一大把錢來,零的整的都有,往那地上一放道:“這些都給您,不夠我再去想辦法……” 這時胖子扛著一個大燈籠正巧在外面走進來,進門就說:“我說是誰這么沒眼力見啊,我們查爺拜得是三清,你說他有菩薩心腸?這不亂了套了嘛!” “喲,這不是三道梁子的葛家強嘛?!迸肿釉瓉磉€真認得這人,看他跪在地上那模樣便又說道:“你哥今天咋沒和你一塊兒,你們兩兄弟不是從不分開嘛!” “石爺我哥他栽了……”說罷,那葛家強就在地上大哭了起來。查文斌見胖子認識,便問道:“你朋友?倒斗的讓咬了,我讓他們去醫(yī)院非得來我這兒鬧,你認識就你勸勸?!?/br> “強子哎,”胖子指著手上的燈籠道:“認得這是啥字兒不?這他娘的是個‘囍’字,這里正要張燈結彩你跑門口來哭,要不是看在過去咱認識,信不信我給你丟河里去。” “我不沒辦法嘛……”那葛家強一邊起來一邊哭道:“要不是那個狗日的臺灣人,我哥也不至于……” “什么?”查文斌一轉身道:“什么臺灣人?” 這葛家兄弟,大的叫家順,小的叫家強,平時里最喜歡的便是耍點小錢,胖子也是因為這個才認識他們。葛家強說,前陣子家里來了個臺灣人,說是他們家那老宅子門口有個石獅子不錯,其實那玩意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留下的,原先是一對,后來不知怎得就剩下一個了。 臺灣人花了一筆錢買走了獅子,并且留下了一句話,說是他懂點風水,這葛家大宅的下方原來是個皇宮,皇帝住的。 葛家兩兄弟那是窮得只剩下兩袖清風了,并不是他們窮瘋了,而是關于三道梁子有皇宮的說法由來已久。葛家這平房是二十幾年前造的,他家大門走進去就和別人不同,一水的麻石,大小形狀全都一樣,你別以為這是他后來弄的,其實這塊地就是這么平整,那些麻石原來就在那個位置,他不過是照搬打墻就行。 如今這日子是越來越不好過了,既然那臺灣人也說自己家里下面有皇宮,兩兄弟一琢磨,那要不就試試看?買來了鑿子繩子,就在自家院子里隨便挑了個地兒往下挖,光是第一塊麻石被完整取出來了就花了足足半個月。那麻石有多大?它有多寬就有多厚,一塊石頭就是幾千斤,后來是以修房為名義請人用葫蘆硬吊起來的…… 第三十六章 大幕即將拉起 葛家兩兄弟在自家院子里挖,結果往下刨了四五米就只有一口棺材,兩人覺得有些晦氣,可是那臺灣人說那棺材就是寶貝,他愿意花大價錢收。 “那是一口怎么樣的棺材?”查文斌問道。 “說不上,外面包了一層厚厚的鐵皮,渾身還有很粗得鏈子吊著。不過那些鏈子大多已經爛透了,我跟我哥拿鋤頭腦那么一磕,鏈子就徹底沒了,再然后我哥想會不會是值錢的東西都在棺材里,于是就給打開了……” “再然后呢?” “再然后,他就……他就一聲大叫,我看到有支白骨爪子從他肩膀上扎了進去……”他一邊摸著眼淚一邊說道:“后來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把我哥拉了起來合上棺材,然后又丟了一點錢就帶著棺材走了?!?/br> 胖子罵道:“媽的,這群王八cao的,真他娘的不講規(guī)矩!”以照這行的行規(guī),若是人有的救那是必須要救的,不然以后誰還給你賣命? 看著院子里的燈彩,查文斌對鈄妃道:“我出去有點事兒一會兒就回來……” 女人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她的心里五味成雜,要說結婚都是老爺們忙碌,可是她倒好,一個女人忙里忙外的,說起來那就跟她嫁不出去了似得。 葛家順就躺在屋里,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