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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神鬼打交道,走了想請查文斌給他超度一下,免得那些東西纏著他問他要香火。信中還說,以前柳家人過世都得請先生,可是現(xiàn)在干道士的越來越少了,他也信不過外面那些跟唱大戲似得,就指著查文斌能不能在正月初七那天送他一程。 看完信他趕忙讓胖子去把那年輕人給叫了回來,書信與他一看后說今天就去吧,那年輕人也是懂得規(guī)矩的,說是這才正月初二呢,怎么能麻煩人去做白事呢。 查文斌說,既然是遺囑,那就便去了他心愿,又問了這柳家的往來親戚和需要請的人有哪些。那年輕人,自文革后人人都說柳家一屋子都是鬼,現(xiàn)在也沒人敢來的,柳家的大門已經(jīng)有不下十年沒有熟人來踩了。 既然不用請人那也就更好,說著他在家里翻出幾張大白紙,研磨書寫了幾張告示,那告示上說柳家老太爺過世了,因為梯子特殊不發(fā)訃告,如果有愿意來的就幫襯一把??傆媽懥似甙藦垼屌肿右粫涸阪?zhèn)上各處顯眼的地方都貼上,他匆匆收拾了一番便又隨著那年輕人去了柳家。 到了柳家,那少女已經(jīng)哭暈在地上了,一問才知當初自己給的那道符人給當垃圾甩了。查文斌也是哭笑不得,這大概就是天意,閻王要你三更死,絕不留命到五更。 大雪天,這事兒的確不好做,依照規(guī)矩正月初七之前死的人要用被子蓋好放在床上,就當是逝者在睡覺。子女們不得聲張,家中也不得懸掛白事標記,要一直等到初五那天才可以自家先動,等到初七再行發(fā)喪。不過查文斌說這規(guī)矩是人定的,也是人打破的,過了頭三天那就沒法送了,陰司那邊可不認你陽間的規(guī)矩。 這道士都來了,柳家人還說什么?查文斌說九十九歲是高壽,這喪事也是喜喪,要辦就要熱熱鬧鬧的辦。柳家人也是豁出去了,花了比平時多幾倍的價錢出去請來了一個戲班子,這有錢就能使得鬼推磨,他們還放出風聲,柳家這白事只要來的人都分文不取。并且胖子早早就去鎮(zhèn)上到處宣揚,這種高壽的死了那是福氣,只要吃了這碗豆腐飯,小孩那就變得聰明能考大學啊,男人身體好運氣好,老年人一掃病霾,更是能夠沾得壽氣。 如此一來,大年初二這柳家還門口還真的是來了不少人,不過進門的還沒有,大多都是來看熱鬧的。 院子里三發(fā)炮仗依次升空,這一下子就打破了所有的傳統(tǒng)規(guī)矩,小鎮(zhèn)上頓時炸開鍋了,柳家真的要在初二就辦白事。 后來干脆一不做二不許,胖子建議他們搞點活動,要說這家伙絕對是有腦子的,那個年代吃酒還搞抽獎的絕對是開天辟地頭一遭。胖子就想出了這一招,又放出話去,去吃席的只要去老太爺跟前上香磕頭就能領(lǐng)個號碼,每天傍晚這些號碼可以抽獎,只要能夠?qū)ι咸柲蔷托?。獎品有什么呢?小到塑料盆,大到錄音機,獎品豐富,這一下家伙可是夠猛了。 那些來鎮(zhèn)上走親戚的紛紛都改去柳家串門了,一度硬是差點把大門都給擠爆了,看著這滿屋子排隊給老太爺上香的架勢,胖子對那柳家老大說道:“咋樣,這就叫場面!” 胖子這一手是開了小鎮(zhèn)上的先河,以至于后來大戶人家紛紛效仿,大約從那個時候起我們鎮(zhèn)上就開始玩抽獎了。院子里那流水席開的人都坐不下,反正誰家來親戚了都往柳家這里帶,不過農(nóng)村人愛占便宜不假可臉面也是要的,胖子找了鎮(zhèn)上幾個小流氓在下面一吹噓,帶頭把那份子錢往禮房里送,回禮也是一張獎票。 這招果然有奇效,誰也不好意思來吃白食,有人交了錢剩余的就都跟上生怕自己被別人說閑話。這樣一來,柳家就成了完全正常的白事。 查文斌按照流程一二三四的做下去,這白天主要是誦經(jīng),到了晚上才有他的正事。人家說別人娶媳婦嫁姑娘也不帶這么熱鬧的,這柳老太爺當真是積德了,這么些人都來拜祭。 戲班子一直唱到半夜,那院子里的人也跟著等到半夜,第一天第二天都是這么過的,到了第三天一早查文斌就準備要送老先生的棺材上山下墳了…… 第八章 萬鬼送靈(一) 因為風雪大,第二日來回又需要時間,查文斌等人就借宿在柳家約定次日凌晨四點要起床。 柳家這宅子非常大,他們仨擠在一間房間里,外面窗戶上時不時的傳來“嗚嗚”的風聲,聽老一輩的人講那一年是最冷的。過了子時,客人們都散去了,戲班子也一并留在柳家休息,明天早上他們還有最后一出戲。 天一冷就容易上茅房,一點多的功夫胖子迷迷糊糊的被一陣尿意給憋醒了,那會兒的茅房普遍都是在外面的,可是外面又冷,胖子實在不情愿的翻了起來合著衣服就去開門。 院子里的雪又積到腿脖子處了,這還是傍晚掃過一遍的,胖子索性就站在這墻根上掏出自己那活兒準備畫個地圖。這時突然一個聲音道:“你要尿在我身上了……” 胖子左右一看,沒人吶,難不成是迷糊了?于是他接著準備繼續(xù),才掏出來那聲音又道:“你要尿在我身上了!” 這回胖子聽的真切,一下子頓時尿意全無腦瓜子也清醒了不少,突然的他低頭一看,那地上赫然有個人頭正在看著自己…… 這下胖子是三魂個嚇掉了兩魂半,褲子都沒來得及提上扭頭就跑,沖進屋子就去推搡查文斌道:“查爺救命,查爺救命吶?!辈槲谋笠膊贿^才睡下被他一推睡眼朦朧地問他鬼叫什么,胖子指著門口道:“門口地上有個人頭在跟我說話哩,查爺您趕緊的去看看吧?!?/br> 被胖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拉起來,查文斌出了門,地上一片白茫茫的,他也是累的很,質(zhì)問胖子道:“哪兒呢,你要指不出來我可是要揍你了?!?/br> 胖子在門口看著自己的那鞋印奇怪道:“剛才明明就是在這兒啊,難道我看花了……” 查文斌因為沒睡好就責怪他道:“這種地方見個把鬼稀奇嗎?你是頭一天出來跟我混?吵吵死了,下次再見到就當沒看見。” 兩人一轉(zhuǎn)身一回頭,那門梁上一根腦袋正在沖著二人笑,那笑得是“咯咯咯咯咯”得讓人覺得腳趾頭都在發(fā)麻了,胖子下意識的一把躲到查文斌身后道:“我cao,查爺,真有鬼!” 這么突如其來的一下子著實也把查文斌給嚇住了,人膽子是有大小,可也得分出沒的場合和時間。查文斌一驚之下是又氣又惱,怎得這個時候還會有東西出來作亂,隨手翻出白天做法事的一把朱砂米朝著那門梁砸了過去,那頭顱急促的往后一飛卻又害怕似得掉轉(zhuǎn)頭又要往回跑。 查文斌哪里會讓它走,手中一道三清上靈符已經(jīng)準備好,右手持符在中空稍作一轉(zhuǎn)圈頓時火苗便起,口中念道:“噀天廓清,噀地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