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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試著在心里說道:“你怎么了?過去的事兒我都忘了,也記不起了,我有一張照片,上面那個女孩說就是你,查文斌叫我來的,他說我可以和你對話?!?/br> “小憶,我還是得這么習慣叫你,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著床頭得那個人了嘛?” “看到了?!崩舷拇鸬?。 “我也看到了,已經(jīng)好久了,她就一直在我房間里,怎么趕也趕不走,你快點叫文斌幫她給趕出去,我挺怕的?!?/br> 老夏頓時覺得腦子慌亂了,他扭頭就往外面走,踉蹌著連接撞翻了凳子椅子,一直到有人一把扶住他的肩膀道:“沒事了,我在這,說了點什么?” 是查文斌,他的聲音還是能讓老夏心里稍稍平靜一下的,老夏摸索了一陣道:“先讓我出去行嗎,這里太黑。” 查文斌頓了頓從懷里掏出一張符來往門口上一貼道:“行吧。” 下了樓,袁家的人都在等著,幾位已經(jīng)耗盡了力氣的法師看見文斌來了也點頭示意。雖說這道佛兩家屬于不相干的路子,可這事都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不是來看熱鬧的。 查文斌下了樓,請了座,老夏的臉色有些不好,喝了一口熱茶,低頭沉默了一陣,可把眾人給急得夠嗆。查文斌示意他們不要打擾,任憑老夏一個人去整理一下思路,良久,老夏抬起頭來說道:“她跟我說床上坐著的那個人不是她,她能叫出我以前的名字,應該不會錯?!?/br> 這話別人可能聽不大明白,查文斌卻是明白了七八分,起身對那幾位大師行禮道:“這些日子多虧了諸位大師日夜念誦,不然袁小姐恐怕也熬不到今天。” “阿彌陀佛,道友不必客氣。”說罷,那老和尚又對袁老先生行禮道:“袁施主曾有恩于我寺,老衲還是對袁施主說一句,這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br> 查文斌聽這老和尚一言,與心中所想偏差不大,前些日子他一直在游走尋覓辦法,奈何無用,用道家的說法,天命所歸,袁小白命中該有此一劫,是躲不過的。 “大師可否借一步說話?” 老和尚身形并無移動,半瞇著眼睛說道:“查道友當是想問剛才那位施主口中所言的那個她嘛?” “正是,小可不才,學道不精,這鬼魅精怪,三魂七魄的也見過多了。實不相瞞,與袁小姐一般的過往諸事,我已有兄弟三人先后經(jīng)歷,其中兩人現(xiàn)在仍下落不明,那位小兄弟也才剛從鬼門關(guān)走過一回,我們所遇到的事幾乎都是這樣,在死之前仿佛看見了自己的rou身飄忽在外,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好像是一個完全重生的自我卻又都會失去往昔的記憶。所以,我擔心袁小姐也會走上這條路,已經(jīng)眼睜睜的看著幾個兄弟先后如此,實在不想看著她再受這折磨?!?/br> 老和尚低頭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查道友一心向道,心系他人實在令人敬佩,各中緣由因者能生,果者所生;有因則必有果,有果則必有因,是謂因果之理。道友雖與我各屬各門,卻也都明白因果皆是注定,至于看到的,我贈道友一句話:毗婆尸佛偈,身從無相中受生,猶如幻出諸形像。所謂真假虛實,皆由心相所生。” 說罷,這老和尚對袁先生告了別,帶著一眾僧人誦經(jīng)離別,他們已經(jīng)三天三夜沒有合眼,也的確是到了強弩之末。這三天,用查文斌的話說,他們的確讓袁小白多拖延了三天,也僅僅是拖延而已。 關(guān)上門,袁先生的眼眶通紅,作為一個父親,他的角色遠比一般人承擔的更多。這個曾經(jīng)紅極一時的強者再次低了頭,文革時他被打倒,他沒有哭泣,妻子留下他一人離開時,他也沒有哭泣,因為始終有一個信念在支持著,那是他的女兒。 “咚”拳頭狠狠地砸向了大理石臺面,這個男人咬著牙齒吼道:“為什么!” 沒有人可以承受這樣的打擊,樓梯拐角處有一盞油燈,查文斌蹲下身去撥弄著碗里的燈芯。他試圖想讓這盞燈燒得更亮一點,他能做的真的只能是如此了。一個月前,這座屋子里匯集了從各大名山大川里請來的大師,那些只活在傳說里的不出世高人都悉數(shù)到場,這是沒有法子的法子,袁家已經(jīng)請遍了所有能請的名醫(yī),就連美國的專家顧教授都請來了好幾撥,誰都無能為力。 查文斌在那些高人的身邊只是一個小人物,他甚至沒有資格報出自己的名號,那些代表著中國本土宗教的千年傳人們一個一個盡數(shù)施展著各自看家的本領(lǐng),無一例外,沒有人能破解這其中的謎,誰都知道那間屋子里有一個飄著的“魂”,可誰都沒有辦法把那個“魂”送進原本屬于她的身體里,因為那座身體是完整的,她的三魂七魄皆在,那個飄著的好像是憑空多出來的,誰也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這是聞所未聞的一件怪事,很快有越來越多的高人們開始從深山里走出,一直到那個人的出現(xiàn),他來自昆侖。 在那個年代,已經(jīng)沒有人是那樣的打扮:一襲藍色泛白的麻布長衫,一雙方頭黑面的老舊布鞋,下巴上的白色胡須已經(jīng)拖到了胸口。沒有書童,也沒有行李,一根老樹枝做的拐杖,走起路來看似無力卻是健步如飛,查文斌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這個人來的快,去的也快,只空空說了一句話:“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當查文斌追出去再想問點什么的時候,那人只給他留了三個字:“石算盤?!?/br> 這話咱們的白話講就是:大道一共有五十個,能用來推衍的有四十九個,剩下的一個不可琢磨。所以道教又說:分而為二以象兩,掛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時,歸奇于扐以象閏,五歲再閏,故再扐而后掛。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天數(shù)五,地數(shù)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天數(shù)二十有五,地數(shù)三十,凡天地之數(shù)五十有五。此所以成變化而行鬼神也。 剩下的那個一,是歷代道家高人窮其一生都想去了解的東西,誰能破開那個“一”,誰也就真正得了道。古往今來,屈指可數(shù),能全破一者全無一人,能窺得當中半點的也都可以位列仙班了,所以才有伏羲坐八卦臺觀石算盤。唯獨能有破了那副局或許才能真正了解一二,可是他查文斌何德何能,哪里就能輕易破開那副千年謎團,現(xiàn)在能做的也只有另想他法再試一二了。 第四章 離別 何為一?道教認為“道生之一名無、名無極、名玄牝;一生之二名時空、名玄牝之門、名天地之根、名眾妙之門;二生之三名有、名太極”。 中以谷神不死、恍兮惚兮描述了“一”的狀態(tài),以“有以為”“無以為”劃分了境界的兩個質(zhì)別層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