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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這個女人如此可憐,你們非但見死不救還要搶人,你一族之長又是如何給村民主持正義,你有什么德行坐在高位。無道也無德,你對得起狀元村門口那塊牌匾嗎!” “說得挺好聽,你們呢!”那族長把手中的煙頭狠狠往地上一砸道:“我準備好吃好喝招待你們,你們反倒管起了我們的家事,這狀元村千百年來都是姓周的說了算,什么時候都輪不到外人來指手畫腳?!?/br> “你……”何老也是氣得不打一處來道:“你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那人笑道:“負責?你問問我們村里的人負不負得了這個責?” “哦!”四周頓時又是一陣起哄,看樣子馬上就要打過來了,要是硬上,估計今天鬧不好要搭上幾條人命,我拉起蹲在地上的黃所長道:“這你可是管事的,說句話?。 ?/br> “還說啥?”他說話都帶著哭腔了:“你們一個是國家大事,一個是土匪惡霸,我兩頭都得罪不起,我今天已經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br> 我小聲叮囑他:“趕緊開槍叫援軍啊!” “開槍?你當我傻啊,你槍一響他們還不直接上來打死你啊,你以為這幫子人沒見過槍是吧!我是管不了了,你有本事就去自己擺平?!?/br> 真是沒出息的家伙,我推開查文斌往前走到何老的身邊把他往后拉了幾步道:“這狀元村我們也不是第一回來了,頭一次鬧得是有些不愉快,但是今天來的可都是貴賓,你是想和中國為敵呢,還是和美國為敵?” “小屁孩子也來放厥詞?!蹦莻€族長哈哈大笑道:“你就是八國聯軍今天來了,沒我的話你們也走不出這個寨子,不信你試試!”說罷他就把手上的一根拐杖往我胸口捅了一下,我反撲道:“給臉不要臉是吧!” 這下可也把我可惹毛了,從沒見過這么難纏的人,老子一把扯下身上的布袋子把五六半往上一拉,端起來就沖著他鼻尖上頂上火道:“你來啊,你來一個試試啊,老子頭一槍就要了你的狗命!” 那人倒也是個人物,不慌不忙地說道:“我要有事,你們誰都走不出這個村子,不信你試試!” 我覺得那一刻我有點胖子附體,那身上的火一下就起來了,端著槍也不放往前頂了一步道:“嗨,老子今天還就跟你杠上了!” “來?。 蹦侨艘话炎プ∥业臉尮芡弦慌?,剛好對準他的腦門子,他瞪著眼睛對我吼道:“往這打,瞄準一點,你今天要是不開槍就是我孫子!”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我手中的槍被人一把奪走,我側身一看,葉秋那家伙不知怎得就把我槍給奪了過去。那小子可是個愣種,果不自然,他端著五六半對著那族長就要扣動扳機。我見勢不妙,一把朝著他撲了過去,這要真干出人命,那可就把事兒給鬧大了! “呯”得一聲槍響,我一頭栽倒在地,整個村子陷入了一片寂靜,就在那一瞬間,我搶先把葉秋的槍口網上抬了幾寸,就是那么幾寸救了那個族長的命。子彈射穿了他頭頂上的那盞小氈帽,他整個人也呆滯了,他知道剛才放槍的那個人是真的想要他的命,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 而那廝竟然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抱起那個女人推開族長大搖大擺的走出人群,所到之處,人人都紛紛讓路,竟然沒有半個敢再說只言片語……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了解情況 有人說氣場這個東西是與生俱來的,像我到哪里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好孩子,胖子就屬于典型的痞子樣。我們這兩者都不具備當領導的底蘊,查文斌屬于那種處事不驚運籌帷幄的人物,而葉秋干脆就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類型。 無論是對朋友還是敵人,你永遠猜不到他下一秒想要做什么,因為的思維永遠都會快上你那零點零一秒,這種人天生就適合戰(zhàn)場。他有著無與倫比的殺氣和一顆冰冷的心,下手狠,出手準,情緒的波動可以控制到上下浮動只有零。 查文斌說除了我之外,葉秋就是那個最不適合修道的人,這種人的心里只有一個信仰,那就是他自己。只有他自己才能控制自己,才能說服自己,任何外來的力對于葉秋來說都是浮云。 那個女人會咬我,會驚恐的躲著查文斌,但是在葉秋的懷里她卻異常的安靜,修長的身子掛在那個有些略顯單薄的男人身上拖著最后一抹光緩緩地走向遠方。 女人姓程,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程子衿,這個名字想必是取自詩經中的那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她就那樣躺在葉秋的懷里,安靜地竟然睡著了,或許她從未睡得如此香甜,一直到了宿舍,她依舊死死摟著葉秋不肯下來。 圍觀的人散了,沒有人會真的拿命去賭當一回英雄的買賣,一直到了那晚吃飯的時候,黃所長才說出了真相:這個女人原來是被那個男人買過來的。 黃所長給我敬了一杯酒道:“家里窮,為了讓兒子娶上媳婦,就把這姑娘給賣到這兒了,我們這些說實話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方親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罷了,夏老弟你也多多包涵,這年頭混碗吃不容易?!?/br> “那怎么就瘋了呢?” 黃所長嘆了一口氣道:“還不是不從給打的吧,那姑娘性子倔,那男人好吃懶做成天賭,干得也都是些偷雞摸狗的買賣。” 這時查文斌插話道:“不像,我看那女孩的眼神并不渙散,反倒清澈明亮,不像是失心瘋的人?!?/br> “查先生,人醫(yī)院也給檢查了說是沒病,可你也瞧見了,她一回來就那樣?!?/br> “我知道!”袁小白嘿嘿一笑道:“你們這些男人哪里會了解女人,那個jiejie是故意把自己弄得邋里邋遢裝瘋賣傻的,她是不想讓那個買她的男人那個啥……” “嗯,小白這話說得有道理,我看她跟老二那兒就很好嘛。”我也嘿嘿一笑,看著眾人道:“難不成老二的春天要來了?” 散了席,那個女人依舊還在葉秋的懷里掛著,袁小白拿著一盆水走了進去道:“你先出去,我給她洗洗。” 葉秋愣了一下,袁小白笑罵道:“我還要給她換衣服呢,你要站在這里看嘛?”她把手中的毛巾往葉秋面前一送道:“要不你來?” 我恰好在門口經過撞到了一臉通紅的葉秋從房里出來,這可是一個稀奇的事兒,這家伙居然也會害羞啊……我想進去看看什么情況,袁小白就過來賞了我一個閉門羹道:“滾滾滾,有多遠滾多遠?!?/br> 看著狀元村對岸的那條河,我和查文斌的心緒一下又重新涌了上來,當年的那座煤礦已經不復存在,整個山體被龍爺炸掉了一半。聽說狀元村的人大概也是從那會兒起開始慢慢走下坡路,這個村莊的壽命就和里面的祠堂一樣,已經快要走到遲暮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