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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輩曾經(jīng)是青城門下一位道人,師從云陽子水墨寒。后來因為我的這位祖輩因為青城山上的一次變故,被迫離開師門,經(jīng)廣西流落南洋,后又轉(zhuǎn)輾到了美國做了礦工。因為他能瞧懂風水山勢的走向,可以替礦主找到礦藏的脈絡(luò),后來就得到了重用。我小的時候曾經(jīng)聽他說過一些關(guān)于中國道士的故事,也曾經(jīng)想學(xué),不過卻被他拒絕。他說,道士是與天斗、與地斗但從不和人斗,所以往往會遭受天譴,不得善終,最后我的祖父也是死于一場礦難,尸首至今都沒有找到?!?/br> 查文斌自嘲道:“僅僅是如此就能瞧得懂天罡地煞術(shù),看來我真的是井底之蛙了,還以為自己學(xué)得都是一些了不起的東西,倒是讓顧老先生見笑了?!?/br> 顧清和連連罷手道:“非也、非也,查老弟的一招一式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成的,曾經(jīng)我有一位非常好的朋友給過我不少關(guān)于道教法門、咒語和招式的資料。因為個人職業(yè)和興趣,我有幸了解一二,據(jù)我所知,天罡地煞術(shù)最少也要等過了三十六歲才能用,一共一百零八道招式,配合口訣步伐,錯一不可。我也只是曾經(jīng)聽聞,不曾目睹,昨天查老弟已經(jīng)讓我是大開眼界了?!?/br> “須知人心不古,感召天地邪氣,而煞星瀕臨世界。這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乃是天地正邪之氣所生,總計一百零八個神將,我不過是學(xué)了個皮毛而已。不自量力,想依葫蘆畫瓢強行開壇,自己卻被邪氣所傷。”說道這兒查文斌咳嗽了兩下,臉色也不如早前那般,他見我緊張,只是搖手道:“不礙事,休息幾天就好,人總是要為自己的不自量力負責的?!?/br> 走出屋外,查文斌和葉秋來到了那房屋的一片,他用手輕輕扒拉了兩下,一條寬約巴掌大小的石道露了出來。葉秋稍作整理就發(fā)現(xiàn)了那條石道的一側(cè)連著那屋子的圓洞,另外一側(cè)好像是通向兩頭的,和現(xiàn)在村落里常用的排水陰溝有點相似。 兩人相繼對視一點頭,估計心中都有了一點答案,這里的屋子地勢是由低到高,每一排兩間,依次向上遞增,修建的非常有規(guī)劃。查文斌順著地勢往上走了一截,順著小道,那條陰溝模樣的石道始終貫穿著村落一直到達頂峰。 我說道:“他們還考慮的挺周到的,曉得要修個排水渠。” 查文斌嘆了口氣道:“這不是排水的。” “啊……” 他隨手撿了一塊石頭順著山坡丟了下去道:“這是排血的,一條連接到家家戶戶的排血槽,所以這些石頭上有一些斑駁的褐色,那是長時間浸泡在血水里被沁了進去。這白天太陽一出來,曬到了這些石頭上,所以葉秋說他聞到了血腥味兒?!?/br> 還真是呆呆的兄弟,我怕這二呆的鼻子比呆呆還要靈,這都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留下的東西了,他竟然還能嗅出來,果真是個神人! 顧清和說道:“收集鮮血的目的,在世界各地都不外乎是用在祭司或者儀式,只有蠻荒時代的人們才會相信鮮血會給他們帶來勇氣和力量?!?/br> 不過這一回,查文斌沒有贊同他的說法,他說道:“那倒未必,在中國,還有一種血煞術(shù),這種邪術(shù)可不是給活人用的,相反,它是專門給死去的人準備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正規(guī)軍 血煞,既以血鑄煞,和血祭有異曲同工之妙,在祭司神靈的時候,古人通常會宰殺牛羊一類的牲畜,以血為祭品,視為最至高無上的禮儀。 但是,還有一類被稱為“大紅祭”的,是專指殺活人來作為犧牲以祀神的。 顧老就說道:“不過,根據(jù)我所掌握的資料,這種殺活人的祀神的大紅祭,還不多見,絕大部分都系以牛羊為犧牲,就是以獼猴為犧牲也微乎其微?!?/br> 查文斌說道:“這種血煞術(shù),就是邪術(shù),在我的門派里有一種血祭的變異形態(tài)就是血煞。采用這種邪術(shù)的人相信,人的血是人能夠活著的根本,這些人活著的時候以飲血養(yǎng)生。到死的時候,他們還需要大量的人血,因為他們相信在自己死后還能得到重生,是繼續(xù)需要這些力量來補充的。只要根據(jù)這些血槽的最終流向,就可以找到血煞術(shù)的施法者,而且我相信整座獅子峰根本就是一座巨大的墓葬?!?/br> 顧老分析道:“似乎可以解釋這里曾經(jīng)一度有非?;趾氲脑∶裎幕灰怪g又都消失了。此處自然資源并不是很良好,不具備高度村落的形成條件,唯一的解釋就是此處在古時曾經(jīng)有過某些大規(guī)模的建筑群體存在?!?/br> “你們來看?!辈槲谋罄覀冏叩缴窖碌牧硪欢?,此時整個獅子峰的霧氣已經(jīng)開始消散,山這頭就是浙江,山的那一頭就是安徽,查文斌指著遠處山下有三座圓形的山體道:“那個地方就是安徽境內(nèi)的三元鄉(xiāng),十幾歲的時候我曾和師傅一起去過。原本是一馬平川的大地上并排成列了三個巨大的圓形丘陵,所以取名三元鄉(xiāng)。元通‘圓’,后來農(nóng)民建房取土讓那三座丘陵的高度下降了不少,我一直認為那是三座巨大的墓葬?!?/br> 查文斌又指著離三元鄉(xiāng)不遠的另外一處道:“那里就是狀元村,從這山頂看,狀元村離三元鄉(xiāng)不過就是十幾里地,只是實際需要走小路繞道顯得略遠。如果把狀元村、三元鄉(xiāng)加上洪村的祠堂還有山下那座林中道觀,結(jié)合我們現(xiàn)在站著的山坡,把這個幾個點的在圖上畫出我發(fā)現(xiàn)的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天然的北斗七星圖,而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就是天璣,而狀元村的位置則是天權(quán),是整個北斗七星的最中心。如果說這是巧合,那我是不愿意相信的,因為這些人工建筑無論是在點還是面,都完全吻合了?!?/br> 顧清和問道:“這么做有什么用處嗎?” 查文斌在地上用木棍畫了個星圖說道:“北斗是天的正中,萬星萬氣都跟著它旋轉(zhuǎn),布梵氣于三界,萬物得以生長。換言之,這七顆星要是單獨存在是沒有意義的,若是連成一體就可以讓這方圓百里的氣場全部繞著它旋轉(zhuǎn),并被它一一吸收?!?/br> 查文斌又說道:“當然了,我也只是猜測,因為這些步著星位的建筑,多多少少都是和墓葬有關(guān),我想應(yīng)該不外乎是古人的某種陰宅葬法,不過如此的手筆,絕非是普通的山民能夠完成的?!?/br> “查老弟的意思呢?”顧清和這問法頗有些耐人尋味。 “我們先下山,然后把這里的問題上報給政府,這樣規(guī)模的墓葬群舉國罕見,若是貿(mào)然進去了,豈不是擔了個破壞文物的罪名?!?/br> 顧清和道:“也好,這個事情我會出面協(xié)調(diào),不過查老弟我希望如果下一次我再來的時候,你會跟我站在一起,你知道,有些事的確是超過了科學(xué)的范疇?!?/br> 查文斌想了一會兒道:“我只有一個請求,要是找到了我兄弟,請第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