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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xiāng)村人會舍棄這些資源嘛?洪村并不是一個地產(chǎn)富庶的地方,沒道理先人們不到這里來尋活路。” 我一聽這話就有點不舒服了,挨著小白的面子也不好發(fā)作,只是說道:“顧老的意思是我父親沒有說真話?我打小在這山里長大,可從沒見過這山上下來過人,更加別說這里還有燈火?!?/br> “你誤會了?!鳖櫪险f道:“洪村有一百年歷史,你父親對前五十年的事情是一無所知的,如果是前人刻意隱瞞了這里呢,或者是誤導人們不要到這里來呢?中國有句成語叫作三人成虎,同樣,這片地方,如果有一半的人都說不可以去,那另外一半的人自然也就不會去了,即使說的那一部分人自己也沒有去過?!?/br> 我尋思他說的也有道理:“這個好辦,回頭找個年紀大的問問,再說這林子這么難走,誰會愿意往上爬。” “走!”查文斌拍了我一下,我抬頭一看,原來是葉秋在那邊發(fā)信號示意是安全的。 葉秋對站在屋外的查文斌道:“里面沒有人,屋里有一盞油燈你去看看?!?/br> “哦?”查文斌跨過門檻的時候還稍稍遲疑了一下,接著他便走了進去,我則在屋外守著,這鬼地方,我是不信有人還會點油燈的。 進屋后的查文斌用手指輕輕貼著那油碗的邊緣摸了一下道:“碗還是涼的,燈沒點多久,感情這是為我們準備的?!?/br> 袁小白呵呵笑道:“你覺得會有人這么好,他是不是坐在山頂上看著我們爬了一天累了特地給你找個地方住,指不定啊人還給你準備了一鍋飯呢?!闭f著,她就往屋內(nèi)的灶臺走去,剛一轉身她就“啊”得驚叫了一聲道:“鍋里有熱氣!” 她嚇得沒敢掀開鍋蓋只是往后退了兩步,我聽到里面的動靜便也直接從窗戶上翻了進去喊道:“都退后,讓我來!” 這一句話喊完空氣瞬間凝結,我想怎么有點不對勁啊,轉身一看,好家伙,那幫子全都退的離我有幾丈遠了!這是真后悔啊,我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上,一手端著八一杠一手顫抖著去拿鍋蓋,心里暗想,要是蹦跶個什么,老子就給你一梭子。 掀開鍋蓋的一剎那,我頓時覺得肚子餓了,為啥?一股香氣撲面而來,呆那蒸汽稍稍散盡我探頭一看道:“這是哪位神仙伯伯可憐我們啊,為我們準備了這么一只老母雞犒勞啊?!?/br> 沒錯,鍋里有一張?zhí)贄l編制的飯架子,架子上有個土灰色的大鍋,鍋里有一整只老母雞,雞湯還在冒著熱氣,那鍋里的水都能聽到“咕嚕?!钡妹芭萋?。說實話,這餓了一天了,風餐露宿的,我還真受不了,伸手就像去扯一塊吃吃,后面查文斌大喝道:“別動!” “干嘛啊,這是只雞,熟得!” 他快步地走了過來拉開我道:“你覺得這地方會有人給你燉雞吃嘛!你覺得會有嘛!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愣著那一想,對啊,這山上哪里會有人燉雞呢。查文斌把我拉開后迅速走向灶臺,灶臺里頭還有點火石子,就是木柴還沒燃盡時紅的炭火,頂多也就剛熄十分鐘。這屋里還有一口水缸,查文斌也給打開了,水缸里的水是滿的,挨著灶頭是一張飯桌,他用手擦了一下,桌上沒什么灰,這里的一切看著都是再正常不過的農(nóng)戶,就好像十分鐘前女主人正在張羅著晚飯等著男人收工回來的場景。 另外一間屋里有一張木床,很原始,下面鋪著一些干草,上面的被子居然是麻制的,屋里地上還散落著幾件衣服也是麻的,款式卻非常不同,是那種對襟開的,有點像是漢服的造型。我們把這間屋子逛了一圈后都很自覺的退了出來,幾個人一出門猶如是從監(jiān)牢里放出來一般飛奔,為啥?只因為顧老那一句話,他在屋子里隨手拿了個罐子說道:“這東西看著可有些年頭了,起碼得是兩到三千年的民間土窯燒制?!?/br> 大家都是聰明人,這句話意味著什么不用再說,那些麻制品,那些粗糙和古老的生活用具,那盞油燈,這里的一切都不是屬于現(xiàn)代文明。整個屋子里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一樣塑料制品和現(xiàn)代工業(yè)制品,袁小白最后說了一句話比較恰當:“我感覺我們一下子就穿越到了古代,走進那個屋子就覺得是回到了幾千年前。” 穿越?屋外的星星點點的朗朗乾坤,不會因為爬一座山就穿越到三千年前,那也太扯了。可是這間屋子的一切又是那時候的擺設,你要我怎么相信? 查文斌看葉秋的臉上有些不自然,葉秋常年只有一副冰冷的表情,可是今晚他的兩道眉毛之間多了一絲憂愁。 “有異樣?” 葉秋抓著一把泥土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道:“沒有,但是很熟悉?!?/br> “熟悉什么?”我問道。 他放下手中的土站起來道:“這里的一切,我的直覺告訴我,我曾經(jīng)來過這里,右手邊第三間房子后面有個水井?!?/br> 為了證實他的直覺,那只好便是去走一遭,當我們順著葉秋的指引到達那個地方的時候,我頓時覺得天昏地暗,確確實實是一口八角井,井水不深,借助手電就能看到底。我看著他,從他眼神里我甚至讀出了一絲恐懼,他在害怕…… 害怕什么?突然間,葉秋縱身一跳,他的速度極快,以至于我的手電都跟不上他的腳步,三下兩下葉秋便消失在了夜幕里,只留下我們四人不知所措。 “追!”查文斌只說了這個字便也跟了出去,顧清和年紀大,小白是女人,我前面看著查文斌飛奔,后面又怕他倆出事,只好落下速度順著他們奔跑的方向走去。 “瘋了,這倆人都瘋了!”我扶著氣喘吁吁的顧老對袁小白說道:“明天一早我們就下山,這他娘的都是什么鬼地方,還有那兩個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把我們當什么了!” 顧清和喘了口氣得空說道:“夏老弟,你不覺得這里很有意思嘛?” “有意思?”我想你這老頭大概是也腦子不清醒了:“得,有意思你們?nèi)ネ嫒?,我反正決定不玩了,在家呆的好好的不睡覺,跑這兒來一而再再而三的鬧鬼玩,老教授,你那套資本主義的理論可教育不了這無產(chǎn)階級的鬼魂?!?/br> 我正煩的時候,袁小白喊道:“小憶,快看,那兒呢!他們在那兒!” 我抬眼一看,好家伙,那兩人一前一后的正站在山坡頂上,兩人的目光都沒看著我們反而是低頭的。 “喂!”我喊道:“找到什么了嘛?” 可是查文斌和葉秋都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聲音,這兩人,真是的,我又喊了一聲:“干嘛呢,在那有寶嘛?” 這一聲過后,查文斌有了反應,他抬頭四下查看了一番,然后又低下頭彎腰伸出手來。 這兩人到底是要干嘛呢!我離著他們不過也就三四十米,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