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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六章 張家密道 這里四周都是巖石,光溜溜的,有些部位明顯被人砸過,這應(yīng)該是他們生前最后掙扎的痕跡,我有點后悔來這了,我對查文斌說道:“我們會和他們一樣,留下來的都是被人發(fā)現(xiàn)隨意踩踏的白骨,不過我請你幫個忙,要真不行,你一槍打死我,我不想活活等死?!?/br> 查文斌靠在墻上飄然說道:“我從未覺得自己會死過,你聽這鈴聲多曼妙啊?!?/br> “你又聽見了?”我懷疑查文斌著了道,什么狗屁鈴聲,他一直在提,我甚至想是不是他被人給引到這兒來的,這樣的話,我不是真的死定了! “文斌?!蔽仪那淖吡诉^去對他說道:“火折子借我用一下?!?/br> 他愣了一下,但還是遞給了我,就在他手剛拿回去的時候,我突然出手抓向他的頭頂,猛地一用力,幾根頭發(fā)被我扯了下來。他一吃痛馬上捂著頭怒不可遏的看著我道:“你在干什么!” 我也沒搭理他,拿著那幾根頭發(fā)就往火折子上一湊,一股焦味兒伴隨著“嘶嘶”火苗就竄了起來。 我拿著那燒著的頭發(fā)在他面前晃悠著,嘴里學(xué)著老神棍的那種調(diào)調(diào)喊道:“回來吧,文斌;回來吧,查文斌!” 他一巴掌就扇到了我手上喝道:“你在干嘛呢,給我招魂是嘛?” “對啊,你不是已經(jīng)傻了么,整天到晚的有鈴聲,我看你八成是讓鬼迷了心竅,那是幻覺,幻覺知道嘛!”我挺不服氣的又說道:“這法子是我爺爺告訴我的,文斌啊,我這是在救你啊,你快醒醒吧,咱倆要被困死在這兒了!” 查文斌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他看我的那個表情好像覺得我就是個二貨一樣,看著看著他還笑了起來。我一看都這樣了你還笑,心想,這回估計真要被交代了,不料他卻說道:“你別急,我肯定會帶你出去的?!?/br> 我抬頭用火折子量了一下,頭頂離著約莫有五米高,我想這個法子如果好用,這些人早就搭著人梯上去了也不至于會死在這兒,你查文斌憑什么那么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是在想我為什么這么說吧,你先想想自己為什么還活著,我們掉進(jìn)這個萬人坑,這么多的尸體這么久的發(fā)酵早就把這里的氧氣可消耗干凈了,有的只會是瘴氣。我們還活著,只說明一個問題,這里的空氣是流通的,能流通就會有出口。據(jù)我所知,但凡是這樣規(guī)模的墓葬修建時間是要花費數(shù)十年的,這些工匠整天長年累月都在這里忙碌,他們難道不知道工程完畢時就是他們的死期嘛?” 查文斌轉(zhuǎn)了個身道:“所以,有經(jīng)驗的老工匠都會在墓里給自己留一個逃生密道,古往今來從不例外,這是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你和胖子不是還去倒過幾天斗嘛,你應(yīng)該要知道,中國帝王一級的陵墓還有幾口沒被人光顧過,舉國之力修建的大墓在以前是根本沒辦法用外力在外面破壞的,幾乎十座墓里有八座被盜都是被人找到了工匠逃生密道才進(jìn)去的?!?/br> 我說道:“那不一定這里也有,否則它們也不會都死在這兒了?!?/br> “你錯了,這里有,而且他們很聰明。這么多人要一起跑是跑不了的,注定只能是一小部分人可以逃生,但是他們當(dāng)年抓人的時候應(yīng)該沒想到把不該抓的人給給一起抓了進(jìn)來?!?/br> 我見他說得有模有樣的,可還是很懷疑:“誰?” “張家先人!”查文斌指著他身后那墻壁上對我說道:“你看這個是什么?” 他拿過我的火折子照著那片墻壁,我隱約看到了一幅圖,這個圖好奇怪,它畫得是一個五邊形的圈兒,有點像是螺絲帽那種形狀,查文斌說道:“你跟胖子去陜西那會兒還記得嗎,當(dāng)時是不是有個姓丁的人?” “是的,聽胖子說叫丁勝武,他是整個陜西地下交易的瓢把子,這事兒你怎么也知道?” “陜西丁家是出了名的盜墓氏族,最擅長的便是尋龍點xue,據(jù)說在丁家手里有一本墓葬圖,上面標(biāo)注了自商周到明末中國境內(nèi)幾乎大大小小所有王侯級以上的墓葬分布地點。湖南還有一個張家,這個家族的信息我知道的是最少的,我只知道他們是最好的建筑師,張家自秦漢時起就負(fù)責(zé)為帝王家施工陵墓,一直到唐代為止,據(jù)說乾陵修建完畢的時候那一代的張家家主被留下來陪了葬,從此張家不再為帝王修墓,但是在羅門之中依舊留了一個位置,張家在羅門里的標(biāo)志就是這個五角銅環(huán),他們所建的每一座墓葬都留有后門?!?/br> 查文斌這一通話講完,我整個人是完全震驚了,這還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查文斌嗎,他所透露出的每一個字都讓我覺得太不可思議,在我的記憶里,他只是那個七歲就被他師傅從學(xué)校抓回去整日念經(jīng)求道的鄉(xiāng)野小道罷了。 “你怎么知道?” 他的臉上抽搐了一下,我看到的是一絲痛苦的表情,他摸著那墻壁上的圖案道:“我在那兒的幾年里,曾經(jīng)不止一次見過這個圖案?!闭f到這兒,他又開始停下了,然后他抓著我的肩膀道:“總之,你要相信我,這要有這個圖案就一定會有后門?!?/br> 從他那一閃而過的眼神里,我讀到的信息是痛苦和不安,曾經(jīng)我也想知道那幾年里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但是他那人就如同是用茶壺煮的餃子,你想倒是倒不出來的。 “這兒,你來?!辈槲谋蠛拔疫^去,踩著嘎嘣響的人骨我往他的方向走,離著不過兩米遠(yuǎn)的另外一扇墻上,第二枚五角環(huán)圖案出現(xiàn)了,查文斌從包里拿出墨斗,他把墨斗盒子給拆了然后把線拉出來。他拿了一枚銅錢從線的一段穿過去,然后再把線的兩頭對準(zhǔn),我拿著銅錢往后退一直到銅錢和他手中的線繃直。 再然后,他把銅錢停下來的這個位置上用一根小紅線做了標(biāo)記,接著他對我說道:“用手指按著這根線,放在圖案上左上的那個角,不能偏,只有那個位置是屬于張家的?!?/br> 我確定了一下位置后照做,查文斌則牽著線開始往另外一面走,走到中間的時候,他在地上點了一根蠟燭,蠟燭后面又放了一塊銅鏡,然后又一直走到我們發(fā)現(xiàn)的第一個圖案處對我喊道:“拉直,用力崩起來?!?/br> 這時,很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地上那枚燃燒的蠟燭恰好處于懸掛在墨斗線上那枚銅錢的正后方,而此時,在我的右邊那面空墻壁上,燭光照射著銅錢的影像被照在了銅鏡里,而銅鏡則把這光線投影到了它自身對面的墻壁上。 我不知道大家讀書的時候有沒有做過一項科學(xué)實驗叫做“小孔成像”,投射到墻壁上的銅錢孔被放大成了一個正方形的點亮,查文斌略帶興奮地叫道:“就是那兒,記住了嗎,那兒就是工匠留下的密道!” 我從未想到過先人的智慧會達(dá)到這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