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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是好惹的,嘴里各種叫罵啊,什么你個老不死的作孽啊,這是要把女兒也帶走啊,任憑誰去勸都不管用。這時,查文斌走了過去,照著那女人嘴上“咔咔”就是兩個大嘴瓜子,這一下還真把人給鎮(zhèn)住了,全場的人都呆了啊,這孩子,你這是要干嘛?。?/br> “要不是他手下留情,估摸著今晚你家又得辦喪事,叫你們別葬非要葬。是今晚頭七他還有點記得這是他女兒,捏了一半又松了手,趕緊的,別在這兒亂了,家里留倆人看著,其他人都出去找人去,禍害自家姑娘那是作孽,害了別人家里頭的哪個,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查文斌這番話算是挑明了,那高城的確就是詐尸了,這按理說詐尸了就是六情不認,可他竟然放過了高彩鳳,這說明起碼眼下高城可能沒完全成型,查文斌決定今晚一定要找到他。 尸都是有味道的,尸臭,旁人聞起來可能是惡臭,就和豬rou腐爛了的味道有點類似,若是丟了也就沒了味道。道士對氣味的敏感是要遠超常人的,尤其是對死亡的味道,查文斌可以嗅到高城的氣息,他還有羅盤,這兩者相加,追蹤一個剛出爐的新鮮尸體不難。這一追就追到了我這兒,見我傻眼的坐那兒跟丟了魂似得,查文斌趕緊拿了個小瓶子放我鼻子下面嗅了一下。 那味道就和芥末有點像,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好家伙,瞬間整個人就清醒了。見是他來了,我當(dāng)時真的就快要哭了,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讓我去大廟,我恨不得把他拖地上揍一頓。 “你他娘的是人啊,叫我去送死,你倒好,帶著大部隊轟轟烈烈的人五人六的樣子,我告訴你,他娘的,今晚老子就差點葬在那破廟了。” 查文斌也從未見過我那副失態(tài)的模樣,心里也急了,他哪知道到底出了啥事,趕緊說道:“是不是遇到高城了?他在哪兒?” 我把手一指道:“里面呢,還搭進去我家一條狗,我告訴你查文斌,這事兒我跟你沒完!要不是那條狗,我估計就讓人給滅了,什么玩意,老子明天放把火,一了百了!”我那叫一個氣啊,看見他來了,滿肚子的委屈一下全出來了。 查文斌拉開我肩頭一看,招呼高家人來瞧,大家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啊。 “跟彩鳳脖子上那痕跡咋這像呢!” 這話一出,我看見那些人把腦袋都低下去了,誰的命不是命啊,有哪個說他不怕死?這不就是親戚沒辦法被硬拉出來了,他們看我手里還拿著槍呢都給弄這樣,就他們那些原始人的玩意還能去? 這不,有人已經(jīng)上來說了,是高家一表親,那男的長得就像一黑社會,大個子,頭頂留了一撮毛,身上穿著皮夾克,一溜的到查文斌跟前說:“那個小查啊,這事兒我看要不還是報警吧,派出所我熟,都是自家兄弟,明兒讓他們來查咋樣?你看著天也晚了,折騰這么一宿,反正他也沒傷著人躲在大廟里了,要不咱就先撤?” 第一百三十一章 誰讓他來的? 人都是一個揍性,有人帶頭,自然就有人跟上,不知道誰“哎喲”了一聲,然后就叫起來了:“我肚子疼啊,肯定是晚上吃壞了啊,哎喲,不行了?!?/br> “哎喲,我也疼啊,肯定是今晚上那盤子牛rou,我就說嘛,他們家省錢,肯定是把前幾天白事兒上的剩菜給我們吃了。” 這下好了,所有人都開始肚子疼了,不等有回應(yīng),一個個就跟打了敗仗的偽軍似得,丟盔棄甲啊,紛紛往回跑。轉(zhuǎn)眼間,就剩我和查文斌倆人了,他看著我,我看著他,半晌硬是沒開口。 最后我憋不住,先發(fā)話了:“爺,要我說,這破事兒跟我們有半毛錢關(guān)系,你看人家家里人都撒手不管了,我們湊啥熱鬧?”我起身就拉他,“走走走,回去,他們愛咋咋地,我明天就去燒了那破房子去。” 查文斌要真不管了他也就不是查文斌了,他這人其實還挺愛管閑事的,我能說得動他,我也就是他老大了,而不是我跟著他混。 “走吧,別咋呼了,你要真不去,我一個人去就是了?!闭f罷,他起身就要走,我哪里會放他一個人,連忙跟著道:“怕了你了,這茬子事兒辦完我準(zhǔn)備去廣州呆陣子,不能老在家里耗著,朱子豪那邊說是可以一起搞點生意做做。” “那是你的事兒,我管不著?!彼幕卮鹂偸窃谒乃季S上,我知道胖子沒有下落前,查文斌的心是不會定的。 “其實,我也想找他,可是……”這話題很敏感,我不敢多說,其實這幾天我們是準(zhǔn)備出去走走的,袁小白前幾天還打了越洋電話,說是準(zhǔn)備結(jié)束那邊的學(xué)習(xí)要回國,想約我們出去走走。 一路上,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后,他在前,我在后,跟他在一塊兒走夜路我就舒服多了,從不會有害怕的感覺。我相信人身上是有氣的,正氣的人的確就是看一眼就放心,比如他。 到了大廟那兒跟前,那棵該死的水杉又遇到了,我提醒道:“這樹上有個貓頭鷹,今晚找我茬好幾回了,頭皮都差點讓它給撕了,你說這鳥兒會不會也是不干凈的?” “小憶,依我看,你們洪村這座義莊怕是沒那么簡單,那天我就覺得奇怪,哪有義莊門口種這么大棵杉樹的,這不是存心遮陰,讓那屋子里陰氣加重嘛。義莊雖說是給死人住的,但是卻按照陽宅設(shè)計,誰都不想停在里面的尸體會有變數(shù),回頭得找人問問這屋子的來歷到底是什么。” 我說道:“別問了,我們祖輩都是撿現(xiàn)成的,來這兒的時候沒半個人影,洪村日子長著呢,誰曉得是哪一朝哪一代修的這么個玩意?!?/br> “不對勁,沒那么簡單,這事兒辦完了,你得花幾天功夫陪我在村里溜達溜達,最好是上一趟高山,我得看看這個村的布局。不過你說的那只鳥兒我倒是有聽過一個說法,古時候的人其實是把貓頭鷹當(dāng)做守護神看得,這種鳥以前通常刻畫在一些墓室的大門上,鎮(zhèn)陰宅的,所以它就被看作是死亡的象征,但初衷是好的。這鳥三番五次的阻攔你,我看不是它有鬼,而是它要阻止人進這座義莊,它是看守這里的守護?!?/br> 查文斌的這個想法讓我覺得出乎意料,在我心中鳥兒就是鳥兒,它難道有什么意識,還能思考?再說了,這荒郊野嶺的,誰來訓(xùn)練這只鳥看護呢? “你想多了,這就是野鳥,沒人喂它能聽話?” “不見得,古時候有很多秘法是可以馴獸的,我聽說過在西南巴蜀一代有一種蛇叫蘄蛇專門被養(yǎng)作看墳地。前些年,不是打算修三峽嘛,一摞子人去考古就遇到了怪事,一處懸崖上有個墓,當(dāng)時去的人里頭有個北京的,那人有點來頭,才下去就被蛇給咬死了。后來這事兒是龍爺出面帶人去處理的,我沒去成,聽狂風(fēng)跟我說,當(dāng)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