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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住了他,然后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又重新回到了那口棺材里,等我再次打開棺材的時候,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br> “幸好龍爺炸了,不然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出去,葉秋呢?” 查文斌搖搖頭:“也不知去向,至少我沒有在那里看見他?!?/br> 龍爺還是選擇炸,不過比他原定的時間晚了很多,查文斌從那個柱子里重新爬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天后了,我和顧老硬生生的等了他們?nèi)臁?/br> 只有他一個人,他也便一言不發(fā),我們就坐在那根柱子下面,一直等待著,一直到耳邊傳來了巨響,大地也開始顫抖了…… 很慶幸,爆炸沒有完全炸塌這里,我們的頭頂被炸開了一個窟窿眼,漫天的碎石如同滾滾如下的暴雨,查文斌就那般坐在那兒紋絲不動。 要說人不該死,福大命大,我和顧老都去拉扯查文斌以躲避碎石,但偏偏巧的就是他坐的那塊地方一點石頭都沒砸到。事后,那座天頂裂開了一道口子,順著那些亂石堆勉強爬了出去,一天后,那座山再次發(fā)生了崩塌,永遠(yuǎn)的消失在了水下。 我不想看著他整日這般的消愁,便故意扯開話題道:“小白和顧老回美國了,說是過陣子就回來,要去辦點事兒,要不我們也出去走走?” 我本以為他會拒絕,不想他卻問我道:“去哪?” 我想了想,提議道:“先跟我去一趟廣州,那邊還有很多東西要打理,然后我?guī)闳ハ愀弁嫱?,怎么樣??/br> “你說怎么便怎么,你安排吧?!薄澳俏胰ビ喥??!?/br> 正月剛過的廣州天氣已經(jīng)回暖,路上的行人開始穿著短袖T恤,這里才是真正的南方。到處都是工地,我回去了處理了幾筆單子后尋了人把能賣的都賣了,胖子不在了,這里我也不想多呆了,余下的東西都打了包郵寄回老家。這些年我在廣州掙了不少,也是想停下來到處走走了。 八十年代的末的香港已經(jīng)是亞洲之巔,繁華的城市,五彩的霓虹燈,就連我這樣“見過世面”的人走在大街上都已然是個鄉(xiāng)巴佬。我在這邊有幾個老客戶,可以約著一塊兒喝喝酒,香港人其實沒那么小氣,只不過講效率,講個公平,不過我認(rèn)識的那位卻是個徹頭徹尾的浮夸子弟。 他叫朱子豪,比我大三歲,據(jù)說他爺爺是民國年間的少將,師從戴笠門下,原來是軍統(tǒng)福建站的副站長。蔣介石兵敗臺灣之后,安排了一批搞情報的精英去了香港,伺機東山再起,這些人里頭就有朱子豪的爺爺。 當(dāng)年兵退香江的國民黨部隊不少,據(jù)說有上萬人,這些人盤踞在郊區(qū),以做零工為生。后來這些人開始組織販毒、賣yin和賭博,那時候的香港是英國人把持的,天高皇帝遠(yuǎn),他們也不敢拿這些敗兵怎樣。 這些都是經(jīng)過軍事戰(zhàn)斗過的人,組織性、紀(jì)律性都很強,戰(zhàn)斗力更是一般的街頭痞子流氓沒法比的。香港是一個講究三合會的地方,也就是黑社會,有很多的幫派就是在那個時候形成的,多半都是這批家伙起的頭。 朱子豪的爺爺就是當(dāng)年一個幫派的頭頭,后來逐漸漂白從商,到了他父親那一代家境已經(jīng)非常殷實,但是落到他手里的時候,短短的五年時間就被他給敗的差不多了。 敗家子通常都很豪氣,這哥們?nèi)巳缙涿?,我事先給他去了電話,他親自來接的車。拉著我和查文斌去了一座半山腰位置的別墅,面朝大海,滿院子的花朵開得正艷。 這屋子看著就好氣派,裝修的也非??季?,中西式合璧,里面所有的家具一色的紫檀木。這小子當(dāng)年在深圳喝酒喝多了鬧事,差點沒被人給打死,是我和胖子出手救的他,所以他雖然年長我?guī)讱q,但見了我還是很客氣的叫上一句小夏爺。 我扶著欄桿,看著山腳下那一片蔚藍(lán)的大海感嘆道:“朱少爺這日子過的是滋潤啊,這地兒住著難怪說再也不去大陸混了。” 朱子豪給我們泡了茶,就在花園里,他苦著臉說道:“就別這么說了,我這是沒辦法才搬到這里來的?!?/br> “你這人怎么就不改改吹的毛病,這大別墅給你住著你還委屈了不是,那行啊,明兒你去深圳,我那鴿子籠里呆著,咱倆換地住?!?/br> “哎,不瞞你?!彼麌@了口氣道:“最近手頭緊把其他的房子抵押了,就只剩這間宅子了,我有差不多快要二十年沒來過了,這屋子不能住人的,鬧鬼……” 第一百零三章 出大事了 聽朱子豪說這身后的無敵海景房鬧鬼,我差點沒笑出一口唾沫來,我指著查文斌道:“那今天可巧了,這位是專門捉鬼的?!?/br> “法師?”他趕緊跑到查文斌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捏著下巴又跑過來我身邊小聲說道:“不像啊?!?/br> 我笑道:“我們那不管這個叫法師,你得管他叫道長。” “你真是道長?”他還是不相信眼前這個和他年紀(jì)相仿的人會是傳說中的法師,在香港,懂點風(fēng)水的人可是很吃香的。這里的人雖然在一百年前成為了英國的殖民地,但是中國的古老習(xí)俗卻在這里得到了保留,香港人非常注意傳統(tǒng),多數(shù)人家中都供奉神位。比如黃大仙祠,據(jù)說有求必應(yīng),香火旺盛是內(nèi)地寺廟難以企及的。 查文斌禮貌的朝著朱子豪點了點頭道:“能帶我進(jìn)去參觀一下嘛?” 一直到屋內(nèi),查文斌掏出了一塊羅盤,朱子豪那懷疑的眼神才恢復(fù)平靜,他偷偷的問我:“這位大仙,哦不道長的本事如何?” “你自己看咯?!蔽夜室馇盟溃骸翱丛谖覀兪桥笥岩粓?,完事了封個紅利就算了?!?/br> “那是,那是,要的要的,香港請一個風(fēng)水先生要好幾萬的,我這不手頭緊?!蔽铱此媛峨y色,就隨意說道:“隨便包個兩三萬意思意思啦。” 朱子豪一咬牙關(guān)道:“只要能搞定,三萬就三萬!” 我心里竊喜,早知道就早早把他弄香港來了,這可比賣破爛強得多了,我尋思著讓查文斌隨便糊弄糊弄就得了,不料查文斌低頭在那屋子的客廳里轉(zhuǎn)了一圈后表情有些凝重了。 花園里,我們仨坐著,查文斌先開口道:“這屋子是誰建的,第一任主人是誰?” “我爺爺是國民黨啦,當(dāng)年過來的時候據(jù)說是從一個英國設(shè)計師手里買的,大概有六七十年歷史了,我父親就是在這里出生的。嚴(yán)格上講,我爺爺算是這屋子的第一任主任,怎么樣道長,這宅子是不是鬧鬼?” 查文斌問他道:“你是怎么覺得這宅子鬧鬼的?” “很早了啦?!敝熳雍览^續(xù)說道:“我小的時候這里就鬧過鬼,聽我們家老爺子說,我只要一來這里就哭,那時候我還是三四歲的時候,情況記不住了。據(jù)說當(dāng)時有請先生來,那位先生只說我不適合住這里,建議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