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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會想到在這座深山里會有如此現(xiàn)代化的建筑,從泳池到電影院一應(yīng)俱全。這里有很多人,他們每天行色匆匆,這里的人沒有名字,只有代號,而我的代號是:1982。 帶我的來的那個人有名字,他叫“狂風(fēng)”,據(jù)說這里擁有中文代號的不超過十個人,他是其中之一。管我們的人,也就是他們口中的老板代號:黑龍,我們叫他龍爺,但是像錢家的人并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我被分配到和狂風(fēng)一個宿舍,用他的話說,我是他找來的,我也就是他的人。 狂風(fēng)是屬于這里的另類,他的話可以從早說到晚說個不停,但是我從未聽他說過他以前是干什么的。每天早上我們會被集中到餐廳點名,吃過早餐后每個人都會各奔其所,不允許交流,也不允許生事。這里所有的出口都有人員把守,沒有黑龍的批準任何人不能離開營地。 大約在這里無所事事的呆了半個月,終于我被點名了。 “1982,黑龍要見你!”然后我就被守衛(wèi)帶著穿過那層層加固的通道,這里是一座中式的園林,仿的是蘇州風(fēng)情,假山、池塘、廊橋和亭子。 亭子上坐著一個男人,正在享受地喝著茶,他的面前擺放著一盤圍棋,示意我坐下后我才第一次真正見到了這個男人的面貌。 向來我對“帥”這個詞是沒有什么理解能力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十分貼合這個詞。立體的五官,深邃的眼眶,削尖的下巴上有一茬胡茬,薄薄的嘴唇寬度恰到好處,略顯蒼白的皮膚反而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 他抬頭看著我做了一個請字。 我搖頭,我不會下圍棋,我?guī)煾翟?jīng)教過我:不擅長的事兒不要去硬碰。 他笑了,然后起身背過去說道:“知道為什么我會答應(yīng)把你帶回來嘛?” “不知道。”我很誠實地回答,其實我想說:我有的選擇嘛?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我然后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桌上道:“先看看它,然后告訴我你的想法?!?/br> 照片上是一個圓形器物,器物的表面有字符的模樣,歪歪扭扭的總計四行,每行四個字符。字符的形式倒是和我們到家用的符文有些相似,但它又不是屬于蟲鳥文,老實說,道士的字符就是天書文,連我也不懂是什么意思,只是特定的符就要用那樣的字,都是師傅口口相傳。我們天正道所用的符文總計是一百零八個,所有的符、咒,都是用這一百零八個字符組合,每個字符的寫法、發(fā)音又都截然不同,它和任何所記載的文字都沒有關(guān)系,獨成一派。 我看那盤子好像也是青銅器物,大小從照片上分辨不出,但是可以確定這東西是古物。 “我對它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有什么想法?!?/br> “可是我對它非常感興趣,而且1982,我相信你一定會懂它的,我給你時間,三天后我再找你?!闭f罷,我就已經(jīng)被人架了起來,黑龍往的衣服兜里輕輕塞進了那張照片對我說道:“幫我破譯這些字符,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br> 相信我可以做到?為什么要相信我?我為什么又要去破譯? 我又被重新帶進了那間房屋,我進去的時候狂風(fēng)已經(jīng)走了,只留下空蕩蕩的屋子只身一人。房間明顯被人動過,除了一張桌子和一張凳子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沒了,包括連床在內(nèi)都不去了蹤跡。好在我自己的東西還在,這些人是鐵了心的要逼我。 這間屋子的可惡之處在于它的燈光開關(guān)是由外面控制的,也就是我無法決定燈泡亮還是不亮,頭頂那盞一百瓦的高亮度白熾燈刺得我眼睛難受,這種情況下我恐怕無法休息。 桌上,我看著那張照片發(fā)呆,這些字我真的無從認識。也罷,你們不讓我睡,我就打坐吧。 每天都會有人給我送飯,我不知道外面的時間究竟是幾點,只能依照他們送飯的點來判斷。因為那是第九次給我送飯,我估摸著這是第三天,三天內(nèi)我沒有睡過覺,疲勞使得我看東西都開始出現(xiàn)重影了。 緊盯著那張照片,我恍惚有了一種穿越到幾千年前的時候,我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一處圣大的祭司場地,有一位衣著華麗卻戴著面具的人站在祭臺的最頂端,他單手托著一個圓形器物對天長嘆,嘴中唱著不知的歌謠。 數(shù)不清的信奉子民俯首跪拜,一頂輕紗轎子被緩緩抬入場地,所到之處,世人均歡呼無比。轎子來到了祭臺下,掀開垂簾,從轎內(nèi)走出一個妙曼女子,可惜頭蓋薄紗,無法看清她的臉。那女子拾階而上,緩緩步行到了那位華麗衣服的人面前,單膝跪地。 華衣男子將手中的圓型器物交給了蒙面女子,女子伏地,這時候上來兩個手持刀斧的精裝赤膊男子。男人將女子扶起,另外一人手中大刀如風(fēng)一般劃過,頭顱離開身體的那一刻被另外一個男人第一時間接住,而她的身體就像是噴泉一般涌出了鮮血。 她的頭顱被送到了那個華麗衣服的人面前,我看到那個頭顱的嘴貼著那華衣男子的耳朵一閉一合,不多不少,剛好一十六下。接著,那顆頭顱就再也沒有動靜了,如同完成了她的使命一般,華衣男子開臂一揮,口中“烏拉”了一聲,頓時下面的人群沸騰了,整個場面陷入了一種瘋狂的境地…… “忽”得一下一陣頭痛把我從飄忽的意境中拽了出來,我看著那照片上一抹紅色慢慢開始退卻,我使勁的揉著自己的眼睛,想必此刻自己的雙眼也是通紅的…… 那個女人?還有她手上拿著的那個東西,我猛地一看照片,似乎兩者就是那么相似! 再一次和黑龍相見了,他依舊還是一杯茶,一盤棋。 他落下一顆黑子道:“比我預(yù)計的要快一點,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 “一個女人,頭顱,盛大的祭司場面,還有那個圓盤?!蔽矣X得我沒有必要對他作任何隱瞞。 “女人?”他眉頭一皺道:“你確定那是個女人?” “應(yīng)該是?!蔽覜]有百分百的回答,因為我沒有必要對他做什么保證。 “你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想象?!彼D了頓說道:“你跟我來,我?guī)闳タ匆粯訓(xùn)|西?!?/br> “是那個盤子吧?”我問道。 “很聰明……” 第七十章 三年期滿 如果是在哪個垃圾堆發(fā)現(xiàn)這么個東西,我想我一定不會奇怪,它很像是古時候用的銅鏡,比盛菜的盤子略小,不過也就銀元的厚度,單面刻字,另外一面則是一條雙翅張開的龍形圖案。 “應(yīng)龍!”這是我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傳說中的龍形圖案,在中國的古代神話傳說中,應(yīng)龍是華夏大地唯一一條有翅膀的龍。材質(zhì)看似是青銅卻又不像,因為它沒有銅綠,還保持著淡淡的黃色,有說不出的一種皇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