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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密封啊?” “???那應(yīng)該得算吧?!?/br> “別啊查爺,什么叫得算啊,您就說到底算還是不算?” 查文斌哪里知道他要干嘛,想都沒想就點(diǎn)頭道:“算!” 胖子的身子又一次開始抖了起來,然后沖著我們突然大喊道:“還愣著干嘛,趕緊的跑啊,那口最大的棺材漏啦!” 這話音一落,我們再看,果然那口大棺材的下方有一攤水漬,面積都有一張碗的大小了。苗老爹也不敢再怠慢,起身背著胖子一個人又抬不動,我和查文斌還有小白幫忙,我們四個人合力連拖帶拽得好不容易是把胖子給弄上了地面。 查文斌回頭看著那坍塌的地板說道:“這兒不能呆了,苗大爺,我問您個事兒,這地兒歸誰管?” “沒人管的地兒,荒廢的,還不快走,有啥事回去再說?!?/br> “那行,那我一把火點(diǎn)了它,這東西一旦出來了肯定會去害人,咱野人屯是周遭離這兒距離最近有人住的地方。這玩意據(jù)說嗅覺比狗還靈,順風(fēng)向周圍百里地帶血的它都能聞到,您要是沒意見,我就放火燒。” 石胖子這會兒還不忘貧嘴,趴在苗老爹的背上揮著拳頭叫囂道:“燒!查爺,您趕緊的,一定要讓它知道咱把革命的火焰已經(jīng)燒到野人屯了,毛主席教導(dǎo)我們對待敵人要像秋風(fēng)掃落葉一樣毫不留情!尤其是要讓它知道下一次看見再看見胖子的時候最好夾著棺材板做人!” 苗老爹看著胖子那雙已經(jīng)開始烏黑的腿,嘆了口氣道:“哎,你燒吧,只是不會把這林子也一并給毀了吧?!?/br> “那不至于,這兒剛好陷下去是個坑,四周又都是石頭,跟著炭窯差不多,那我可就燒了?!闭f罷查文斌把石胖子那條破褲子卷在了木頭上,用火折子點(diǎn)了往下一丟,然后我們五個人扭頭就跑。 拉著驢車幾個人拼命趕路,等我們一直走到山崗的時候再回頭看,山半腰那個廢棄寺廟的地方已然是一片火海,但是我們誰都不敢停下自己的腳步。 很多年后,我們都會想起那個夜晚,用驢車?yán)肿樱液筒槲谋笤诤竺嫱?,苗老爹在前面拉,袁小白?fù)責(zé)照亮。我以為那是我這一生走過最難走的一段路,其實屬于我們腳下真正的苦難之旅還遠(yuǎn)沒有開始,這只是一段簡單的前奏而已。 我們連夜的就往野人屯趕,到了屯子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石胖子那會兒已經(jīng)開始發(fā)燒,整個人一路上都在說胡話,他腿上的那些被撕開的口子流著黑褐色的膿水,并且散發(fā)著一股難聞之極的惡臭味,而苗老爹一到屯子連茶都顧不上喝就開始發(fā)動大家伙兒一起去找糯米和草藥…… 第二十一章 新生活 野人屯位于一座山谷里,和東北大部分的平原不同,這里屬于大興安嶺山脈,四周全是幾人合圍的落葉松。山谷里有兩條溪流在此匯合,村莊就位于河谷的交叉口,據(jù)說原來這里居住的多是鄂倫春人,新中國成立以后,很多伐木工也在此落戶,慢慢地就形成了現(xiàn)在的規(guī)模。 眼下正是九月初,山里還能見到一些綠色,苗老爹算是村里不多見過世面的人,在這兒很有威望,他有個女兒叫苗蘭,比我小幾個月,見到她的時候那姑娘正在曬蘑菇,聽說我們就是外面來這兒學(xué)習(xí)的知青,又見胖子傷成那樣,立刻就在村里嚷嚷開了。 糯米,在南方很常見,但是這里是北方,還是大山,在這兒要找糯米簡直是比登天還難。要不說石胖子福大命呢?這村兒里還真就有戶人家有糯米,他們家有親戚是安徽懷遠(yuǎn)縣的,去年的時候曾經(jīng)稍過特產(chǎn)過來,其中就有一小袋子糯米。 至于蛇藥,這里是大山,這兒的人農(nóng)閑的時候都會采草藥補(bǔ)貼家用,查文斌讓苗老爹準(zhǔn)備的東西到中午就都湊齊了。 這會兒的胖子嘴唇都是紫色的了,渾身不停的打著冷顫,從大腿根子往下的部位全都是黑色,他的腿本就胖,現(xiàn)在更是腫得和大象差不多了。 那個年代風(fēng)聲緊迫,苗老爹也不敢在村里說實情,只說那孩子是被什么毒蛇之類的咬傷的,真說了是僵尸,保不齊誰到外面去告一狀那是要倒大霉的。 也沒有上炕,就在地上鋪了一層稻草,查文斌管苗老爹要了把尖刀就架在火堆上烤,等到刀子燒紅的時候就往石胖子被抓傷的地方一劃,我只聽見“嗞啦”一聲,伴隨著一股皮rou被燒焦的味道,頓時那黑血就跟蚯蚓似得彎曲流了出來。 石胖子半瞇著眼睛,估摸著也問道那股味了,就他已經(jīng)傷成那德行了居然還跟身邊的袁小白喊道:“誰在烤rou,我餓了,這是誰在烤rou啊,給我留點(diǎn)??!” 袁小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的rou!爛rou!” “啥?”胖子努力的用手撐起自己的身體見著查文斌正拿著刀子在另外一條腿上劃,只見一陣青煙冒起,燒紅的刀子瞬間就被胖子的血給澆滅了。 苗蘭也在一旁看著,那小姑娘一個勁地搓著自己的衣角,擔(dān)心地問道:“他不會疼嘛?” 查文斌繼續(xù)低著頭割胖子的rou:“不會,不信你問他?!?/br> “真不痛?”我問道。 胖子倒頭往下一趟說道:“好像是不痛啊,這rou都糊了能問道香了,我咋沒感覺呢?” 查文斌站起身來抓了把稻草擦了擦手道:“被那個咬了據(jù)說人也會變成那樣,第一步就是肌rou麻痹,我給你鋸了你也不會有感覺?!?/br> 胖子趕忙求饒道:“別,查爺,您可別嚇唬我,革命兒女應(yīng)該互相團(tuán)結(jié)。哎,對了,你到底是干啥的啊,咋這個也會。”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照著書本上的東西依葫蘆畫瓢試試看,等血流干了再把這些草藥敷上,然后小白你會做飯嗎,給他熬點(diǎn)糯米粥喝下去?!?/br> 袁小白尷尬地看著查文斌,然后又看看胖子,十分堅定的搖搖頭道:“不會……” 倒是苗蘭一把抓過地上的米袋子笑道:“小白姐是城里人,不會也是正常的,做飯這種活兒交給我就行了?!?/br> “好,那我去給你生火?!薄靶浉鐣??”“嗨,我也是農(nóng)村孩子,在家常干的?!薄拔?,那你就來試試吧,小心熏著臉?!?/br> 中午,我們吃完飯,查文斌又跟苗老爹打聽這里有沒有水蛭,在得知山上的溪水溝邊有后下午,苗蘭又帶著我們?nèi)プチ似甙藯l水蛭回來。在石胖子略帶驚恐的注視下,那些水蛭被一條條的擱在了他的傷口附近一直到它們吸飽了血,以前有人用這一招對付蛇毒,只是苗老爹也沒想到這個十幾歲的少年竟然懂得有這么多,不免開始對他刮目相看了。 胖子的傷一直養(yǎng)了一個多星期,期間一直住在苗老爹家,而我們在第二天就開始住到了屯上給我們準(zhǔn)備的房子:一座舊倉庫。 知青需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