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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的身上,知道了嗎?” 蘭香睡眼朦朧中被嚇得半死,一個勁兒地點頭。 “咔嚓”幾聲,門鎖就被打開了,昨日那幾名壯漢率先踹門而進,一陣灰塵撲簌簌落了一片,冷氣嗖嗖地涌了進來。 一名身著藍色夾襖、素色襦裙的中年女子進得門來,揚起尖細的嗓音道:“委屈幾位姑娘了,既然都醒了,便隨我走一趟吧!” 付念云急問道:“去哪里?” 那女人回頭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付念云不安地看向蘇錦,蘇錦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給了付念云和蘭香一劑安定的眼神,笑道:“在這冷冰冰的鬼地方待了一宿,當(dāng)真讓人有點想迫不及待換個取暖的地方了。jiejie該不會連取暖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吧?” 那中年女人不禁仔細看了一眼蘇錦,“呵呵”笑道:“何止取暖,吃喝玩樂管夠!”說著,那女人就前面帶路繼續(xù)走了。 蘇錦還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神情,眼角余梢仔細將這所院子的邊邊角角暗暗記在了心里。 幾人左拐右拐,穿過一道扇門,進得一面廂房,面前又是一道長廊,長廊兩邊林立著五六間廂房,迎面撲來一陣暖意,但這股暖意并沒有緩解幾人緊張的神經(jīng)。沿著長廊走了幾步,帶路的中年女人停在一扇廂房門口道:“人帶到了。” 廂房里飄出一道低沉的男聲:“進來!” 隨后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那中年女人后退幾步,始終低著頭,無比恭敬地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蘇錦率先走進了房間,付念云和蘭香緊隨其后。 進得房間,蘇錦立即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是鳳圭香!她暗叫不妙。正對著包廂門的深棕色茶案旁坐著一名青年男子,粗眉深目,鼻梁高挺,看著不像中原男子的模樣,眉眼間倒讓她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熟悉感。男子身著一件黑色夾袍,領(lǐng)口低至腹部,亮堂堂的胸脯就這樣猝不及防出現(xiàn)在三位年輕姑娘眼前,付念云和蘭香幾乎是不約而同地發(fā)出一聲尖叫,連忙用袖子遮住了眼睛,一時羞窘不堪。蘇錦雖心里也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但仍然裝作不以為意的樣子,冷冷道:“閣下衣衫不整,未免有些嚇人?!?/br> 男子抿了一口茶道:“常某失禮了,幾位請坐下說話。”說著攏了攏衣服,束緊到鎖骨下。蘇錦也不客氣,徑自坐了下來,付念云和蘭香也隨著落座。 “昨夜怠慢了幾位,還請姑娘不要往心里去?!背P漳凶犹ь^看著幾人,一副閑話家常的樣子。 付念云情緒已有所緩和,直接道:“有事不妨直說,何必這么多彎彎繞繞?!?/br> 男子似笑非笑地問道:“想必姑娘便是睿王妃了?” 付念云看了一眼蘇錦道:“是便怎樣?不是又如何?” 男子見狀看著蘇錦道:“常某想借王妃的身份一用,不知王妃借是不借?” “我們?nèi)缃襁B人都被你困在這里了,借與不借也由不得我?!碧K錦眼神冷冷地看著男子。 男子笑了笑道:“只是請王妃在此小住幾日,過了這幾日,常某便會送幾位回去。”說著,男子敲了敲茶案,簾后走出來兩名年輕女子。男子道:“我要和王妃單獨談一談,帶兩位小姐去東廂房小憩一會?!辈淮赌钤坪吞m香反應(yīng),兩名女子便上前說道:“請姑娘隨我們來吧?!?/br> 付念云驚恐地看向蘇錦,蘇錦點點頭暗示她們放下心。 倆人走出廂房以后 ,蘇錦冷眼看著常姓男子道:“你是何人?聽口音倒不像是中原人?!?/br> “王妃說笑了,在常墨聽來,王妃的口音倒也不像元夏人?!泵谐D哪凶幽樕嫌謷焐狭四悄ㄋ菩Ψ切Φ纳袂?。 蘇錦眉頭一跳,空氣驟然緊張起來,此人來意不善。 “我不明白常公子在說什么,還請公子有話直說。”蘇錦明白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只能主動出擊,看看這個姓常的究竟是何來意。 常墨甩了甩袖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倚靠在青色墊枕上,望著不遠處的香爐道:“這屋內(nèi)燃的香,名叫鳳圭香,有助人開通經(jīng)絡(luò)的奇效。此香產(chǎn)自鳳山,向來只供鳳蕭宮使用,哪怕是皇帝也不知世間有此奇香。”蘇錦的拳心逐漸握了起來。 常墨似乎并未覺察到蘇錦的異常,繼續(xù)說道:“江湖上流傳說,鳳圭香流落山下之日便是鳳蕭宮易主之時。小可不才,難辨真假,不知王妃作何感想?” 蘇錦感覺心“突突”跳得越來越快,拳心也握地越來越緊。得鳳圭香者奪鳳蕭宮,此言不假。她離開鳳山已久,這幾月來南宮恪告訴她鳳山上一切安好,她竟不知如今鳳圭香已經(jīng)流落到了北岳城里,鳳山恐怕早已被人夷為平地也未可知。南宮?。∧泸_了我!蘇錦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齒,但她是個高傲慣了的人,即便內(nèi)心早已翻江倒海,仍然要把表面功夫做絕了。 略微平復(fù)了一下心情,蘇錦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鳳圭香在此,公子仍然存此疑問,難道還沒有拿下鳳蕭宮?” 常墨突然有點琢磨不定眼前這個女人的心事,他有些懷疑到手消息的真假性了,遂繼續(xù)試探道:“拿下鳳山倒沒什么難的,只是鳳蕭宮宮主卻不翼而飛了,此事倒真真讓我頭疼地緊?!?/br> 聽到這里,蘇錦只覺口舌發(fā)干,一口熱血梗在喉嚨硬生生被她厄住了。她難以想象鳳山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翟叔和落言是生是死,鳳山上的一切牽動著她的心脈,她生平第一次覺得猶如冷箭射穿了心口,氣息游離在最后一抹神識里,終于陷入無盡的痛苦里。撐著最后一口氣,蘇錦不可置信地問道:“這么說,鳳蕭宮上下確實在公子手里了?” 常墨終于在蘇錦的臉上看出了異常,他的眼神漸漸亮了起來,他明白蘇錦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道:“宮主讓我一番好找!” 蘇錦終是沒忍住心口的熱血,吐了一地。登時只覺眼前一黑,四肢乏力,搖搖欲墜,整個人失去身體的中心歪倒在地。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竭力保持頭腦的清醒。 “嘖嘖!真禁不起打擊!”常墨跟換了個人似的,看著蘇錦搖頭嘆道。 “沒想到??!睿王府大肆搜尋的王妃竟是我們找了那么久的鳳蕭宮的宮主!這下可有的好戲看了。”一名約莫二十六七歲的年輕男子突然從墻里的暗格出來,著一身青緞繡花修身長袍,外加一條圓領(lǐng)厚絨襖,腰間扎著蛇紋黑絲腰帶,足登黑色絨靴。他臉型瘦削,一雙吊梢眼隱隱透著一絲陰狠,兩片薄唇更顯淡漠寡義。 常墨看見來人,立馬站起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道:“四爺來了!” 蘇錦撐著力氣抬頭去看那人,他不是別人,正是皇四子隸王南宮覺。 蘇錦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又驚又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