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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檀香,我家小姐身體不好,聞著檀香,能夠驅(qū)散心頭的煩躁?!?/br> “哦哦?!庇魏谋亲游⑽⒁粍?。“這檀香下面還藏著海棠花的香味,小姐平時用的香水是海棠花香嗎?” 自己的聲音游寒肯定一聽,就能聽出來,只得微微點頭。 “倒是挺有品味的。”微微點頭,閉眼聞著那檀香下夾雜著淡淡的海棠花香,有一種傅子佩就在自己身邊的錯覺。 “小姐你后面毛毯那么多,能不能給我兩個,我實在是太冷了?!庇魏従彵犻_眼睛,佯裝很嬌弱的看著躺在后面的女人。 女人緩緩拿起身邊的毛毯,遞給男人,而頭部動作依然保持不變,似乎壓根就不想讓男人看到她真正的模樣,也不知道是因為睡覺的原因還是身體原因,頭部的幾根頭發(fā)直挺挺的翹起來。 眼神微微一頓,從她的頭發(fā)轉(zhuǎn)到那露出來的手腕以及那如同青蔥般的手指,這雙手好熟悉啊。 緩緩接過毛毯,手不期然的跟女孩的手碰到了一起。 手指交觸之間,那女孩立馬將手縮了回去。 “在下唐突了。”接過那毛毯,許是因為毛毯靠女孩很近的緣故,上面的海棠味更濃了些。“在前面轉(zhuǎn)彎就是我家。” 游寒嗅著那毛毯上的海棠花味,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揚,他果然是太想傅子佩了,聞到一個身上帶有海棠花味道的女孩子,就能將那女孩當做傅子佩。 車緩緩?fù)T谟魏募议T口。 “外面的風(fēng)雨那么大,您直接將毛毯帶走吧?!笔绦l(wèi)好意的說道。 “不必了,毛毯我放著,感謝送我回家。”游寒走下車,打開傘,向著家門口緩緩走去。 腦海中不住的想著那女孩的白皙的手腕,不由自主的跟傅子佩端東西給自己的手腕重疊。 “等等!”立即停住了腳步,腦海里不停的過濾著有效信息,那女孩睡覺的時候,頭靠右邊,再怎么說,頭發(fā)上的毛都不會因為睡覺姿勢而站立。 呆毛的頭發(fā)會因為緊張而站立起來。 “呆毛!” 立即轉(zhuǎn)過身,那個汽車早已沒有影了。 沖進雨霧之中,茫然的四處尋找。 剛剛那個人肯定是呆毛! 她來首都基地找自己了! 眼神中閃爍著狂喜的光芒,可是很快就又恢復(fù)平靜,她要是回頭了,來首都基地找自己,為什么在車上的時候不跟自己相認,而是選擇了隱瞞,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或許這次的相遇只是一個巧合,呆呆的站在大雨中,雨水將他整個人打濕,他看起來,像是從河里爬出來的落水者。 是啊,他現(xiàn)在就是個落水者,一個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抓不到的落水者,只能在水潭中翻涌,希望能引起岸上人的注意,可是沒有任何人能注意到他。 傅子佩坐在汽車上,看著窗戶外的景觀,眼角微微有些濕潤,當初決定放手的時候,自己就再也沒有想過能再度跟他在一起。 他們倆若是在一起,只會對他造成更加嚴重的傷害。 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就這樣吧,這樣是對他們倆最好的結(jié)局。 孫姿倒在巷子尾的墻角瑟瑟發(fā)抖,她找不到那個女人的家在哪,還要避開基地士兵的巡邏。 眼睛已經(jīng)被雨打的睜不開了。 感覺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向著自己緩緩駛來,她知道,她來了。 車子上走下來一個人,那人依舊拿著一把黑傘,如同當初救她時候一樣,向著她緩緩走來,帶給自己一絲生的希望。 黑傘在她面前停下,并未給她遮擋大雨,而是就那么站在那里,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良久孫姿終于開口了。 “你為什么要放我走,我壓根就不想走,與其相信首都基地的那些人渣,還不如相信你?!?/br> “我不放你走,你的心中對那些人就永遠殘存著希望,只有讓你自己親自去打破希望,你才知道,誰是唯一值得依靠的人?!备底优寰従彾紫律恚请p黑色的馬丁靴,有一半泡在水里。 “真情太假,只有共同的利益才能促成最堅固的聯(lián)盟關(guān)系?!睂O姿握住傅子佩伸過來的手?!澳阆胱屛以趺醋?。” “我會把你送回W基地,但很快曾夢蘭,也會知道你回到了W基地?!币话褜O姿拉了起來?!昂煤灭B(yǎng)傷,你還有很多戰(zhàn)要打?!?/br> “你為什么要如此坦誠的告訴我你的目的,你完全可以假裝一個好人。” “如果你們基地僥幸在這場戰(zhàn)爭中活下來,我們還會再見面,沒有必要讓那些無用虛偽的謊言,干擾了我們之后的結(jié)盟關(guān)系?!?/br> “你倒是坦誠?!北皇绦l(wèi)攙扶著走進汽車內(nèi)?!澳憔筒慌?,我不按照你制定道路走?!?/br> “你現(xiàn)在面前只剩下一條路,你要想繼續(xù)走下去,就只能走那條路,再說,只有我知道我給你定下了什么樣的路,而作為棋子是你并不知道?!备底优鍝沃鴤?,那雙幽深的眸子黑傘還要黑。 第332章陷阱 “等會,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是誰?!边M入車的時候,孫姿眼神微微一頓。 “等再次相見,你就會知道了?!备底优搴鋈晦D(zhuǎn)過身。“對了,有時候眼淚和軟弱是有用的,就看你該怎么用了。” 兩人的眼神對視,許多未說完的話語,全部在那交匯的眼神中述說盡。 不知為何,傅子佩忽然笑了,許是覺得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又或者是在嘲笑自己不擇手段的行為。 孫姿也跟著笑了,她再度回頭看了一眼傅子佩,鉆進了被窩中。 她讀不懂傅子佩的笑,傅子佩也讀不懂她的笑容。 她坐在車子上,汽車緩緩向著城門口駛?cè)ァ?/br> 搖晃下車窗,回頭看向那基地,雨水打在她的臉頰上,她的臉濕潤了,過了一會,眼睛也跟著濕潤起來。 想起第一次來到這里的場景,那時候,自己穿著潔白的婚紗,帶著一腔對未來的憧憬來到這里。 那時候,有一個穿著西裝俊朗的男人站在城門口等待自己,自己跟他從未見過,只遠遠的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是自己這下半身所托付之人。 緩緩抬起頭,讓淚水倒流進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