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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地點了點頭:“是啊,朕哪那么容易便忘記她,朕從記事起到如今,尚未遇到如她對朕這么好的女子。” 太后心頭一陣不愉,洌兒怎么能說她這個母親還不如一個外人對他好呢? 但下一刻蕭洌的話卻讓她不再多想。 蕭洌依然嘴角帶笑,聲音里卻透出幾分冰冷:“可一想到那些好都是假的,朕便寢食難安,恨不得讓她也嘗嘗朕當初得知真相時的痛苦與絕望。如今朕很是慶幸,當時母后趕來救下了她,否則她若死了,一了百了,朕又如何‘回報’她呢?” 即便是太后,也因為蕭洌面上淡然和語氣森冷所形成的鮮明對比而心頭一顫。這一刻,她倒真有些信了他的話。 “若母后答應(yīng)你,你便愿意過去種種一筆勾銷,再當我是你的母后?”太后最心動的,還是這個約定。她奮斗半生,成果都在唯一的兒子身上,若他與自己離心離德,她甚至不知道過去的二十年究竟為了什么。 “是。”蕭洌說地干脆利落。 即便心里依然帶有一絲疑惑,即便之前花了些心思布局讓清溪無路可走,太后依然因為蕭洌的話而決定忘記過去的一切布置。 “好,母后答應(yīng)你?!碧蟮溃耙恢钡矫髂耆鲁跻粸橹?,母后便當清溪不存在?!?/br> “如此便說定了,還請母后盡快放人。”蕭洌似乎并不驚訝太后會答應(yīng)下來,神色自然地點點頭,便轉(zhuǎn)身離去。 太后本想叫住他,話到嘴邊卻又放棄。他們母子的關(guān)系遲早會修復的,不急在這一時。 葉清溪不知道蕭洌會怎么跟太后談,在攝政王府焦急地等了一下午,攝政王的人終于傳來消息,衛(wèi)桑被放了出來! 葉清溪一時高興于衛(wèi)桑的獲救,一時又好奇蕭洌是如何說服太后的??傮w來說還是高興居多,好像眼前的迷霧頓時被掀開,露出了腳下的康莊大道?;蛟S,她確實該改一下面對蕭洌時的心態(tài)了,他已逐漸能跟太后抗衡,她不必什么事都自己扛著。 稍晚些葉清溪得到了進一步的消息,衛(wèi)桑受了刑,放出來后沒有離宮,而是在太醫(yī)院養(yǎng)傷。具體如何,葉清溪只能等見到蕭洌再問。 第二日終于到來,葉清溪見到了神色如常的太后,神奇的是,直到離開,太后也沒有看過她。 等最終只剩自己和蕭洌,葉清溪忍不住好奇道:“表哥,你是如何說服太后的?” 蕭洌深邃的視線落在葉清溪身上,慢慢綻開笑容道:“你覺得呢?” 葉清溪皺眉想了想,太后如今最在乎的,不外乎是蕭洌跟她的母子之情,若蕭洌拿這個做文章,或者還真容易讓太后妥協(xié)。然而問題是,太后被蕭洌以母子之情“要挾”過后,怎么好像不生氣?剛才太后是真的完全無視了她,蕭洌的“要挾”那么有效? “我猜不到?!比~清溪搖頭道。 蕭洌笑了笑:“猜不到便算了,你只需記得,從今往后莫再當朕是個無能之輩?!?/br> 葉清溪從善如流:“我記住了?!?/br> 她還是惦記衛(wèi)桑的傷,但又有些擔心蕭洌會不高興她提起別的人,遲疑了好一會兒打算迂回詢問時,卻聽蕭洌道:“不許問!” 葉清溪看著他無辜地眨了眨眼。 蕭洌冷笑:“你當朕不知你想說什么?衛(wèi)桑不過受了些皮rou傷罷了,你不必多問,更不許去看他?!?/br> 葉清溪連忙點頭道:“好,我不問,也不去看他。那我其他的朋友……” “你放心便是,母后答應(yīng)朕了?!笔掍D槵F(xiàn)不耐煩,這令葉清溪不敢問太后都答應(yīng)了蕭洌些什么。 可她想,既然蕭洌如此斬釘截鐵地說了,她就信好了。 葉清溪眼中閃現(xiàn)喜意,輕快地沖蕭洌笑道:“謝謝表哥!” 蕭洌的視線輕飄飄落在葉清溪的欣悅笑顏上,他伸出手,輕輕從她的面頰上拂過,微垂的眼瞼擋住了他的大半情緒,他莫名笑道:“清溪,你總是笑得這般好看。以后,可也要如此啊?!?/br> 第87章 再一次 葉清溪并沒有再見到衛(wèi)桑, 但有攝政王手下帶來的消息,她也知道衛(wèi)桑雖然受刑了,好在傷并不重,過了幾天也就差不多好了。同時, 太后并沒有放他出宮, 而是給了賞賜, 大概算做他這一場無妄之災(zāi)的補償吧。 葉清溪沒能從蕭洌嘴里問出他是如何跟太后“商量”的,她問起蕭洌卻轉(zhuǎn)開話題后她就不再詢問了, 只是心里一直有些在意。然而, 衛(wèi)桑暫時沒事了, 她所認識的朋友也暫時沒有危險, 她不如先放下。 她還有必須有做的、必須抓緊時間做完的事。 因為沒有了太后的糾纏, 葉清溪能將充足的心思用在蕭洌身上。臨近年關(guān),事情不像之前那么多, 蕭洌也多了不少閑暇時間, 葉清溪陪著他看書, 聊天, 不提過去的事,二人仿佛回到了最交心的那段時光, 一切的誤會矛盾都煙消云散。 這日在葉清溪回攝政王府前,衛(wèi)桑那邊自己不方便, 輾轉(zhuǎn)請人送來了一封短信, 葉清溪回到攝政王府才打開, 信里衛(wèi)桑猜到是她幫的忙, 向她表示謝意,其余的并未多說。 這信看得葉清溪很不是滋味。把衛(wèi)桑抓起來的人是太后,說動太后放了他的人是蕭洌,衛(wèi)?;蛟S不知道蕭洌做了什么,也更看不出她在這其中發(fā)揮了什么作用。但衛(wèi)桑能猜到是她想辦法救的他,一定也能想到他被抓亦是因她而起,然而他在信里卻連提也不提一句,僅僅是向她表達謝意。 天氣越來越冷,選秀延遲了,日子變得平靜。即便明明能察覺到那平靜之下的暗流涌動,葉清溪也無能為力做些什么,只能按部就班,一點點地盡力向蕭洌展示自己的全部誠意。 剛進入臘月沒幾日,葉清溪便感冒了,前一天晚上還只是喉嚨痛,第二天便咳得難受。她不想把病菌傳染給蕭洌,便請攝政王替自己跟他說請假幾日在家休息。當日上午就有個御醫(yī)來攝政王府給葉清溪看診,葉清溪任由他診脈,但御醫(yī)開的藥她沒打算吃。一般感冒是“不治之癥”,病程大約一星期,吃藥不吃藥都一樣,而且這人雖然是蕭洌派來的,但太醫(yī)院那些人積年累月都處于太后的yin威下,她真不敢亂吃對方開的藥。 下午,葉清溪想起自己已好一段時間沒去看過薛大叔一家,不知他們情況如何,而等她病好回去“工作”到過年為止,怕是沒什么空閑去看他們,因此她稍做了下偽裝,換上靖王府普通下人的衣服,從下人們出入的小門離開。 葉清溪沒住過幾天的院子一如往昔般安靜,她推開院子門便看到薛齊正站在院子里,下巴微揚,不知在看些什么。 聽到門口的動靜,他轉(zhuǎn)頭看了過來,見是葉清溪,眼里閃過絲驚喜,隨即故作無所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