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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的,畢竟我們是一邊的嘛。之前我?guī)土舜湮⒐霉?,今日姑姑不也幫了我?”葉清溪笑了笑。 見葉清溪面上確實有遮掩不住的疲憊,翠微也沒再多說什么,替她蓋好被子,便先出去了。 而另一邊,宮人們正在蕭洌屋子里修門,蕭洌則興奮地四下走動,偶爾駐足蹙眉,偶爾笑出聲來,只看得旁人心中驚恐不定,不敢多耽擱,趕緊修完門便離開了。 葉清溪雖說早先睡了很久,但身體還很虛弱,醒來后又鬧了那一場,體力嚴重透支,幾乎一沾上枕頭就能睡著。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日一早,她感覺渾身的力氣又回來了不少,比之前那力不從心的狀態(tài)已好上太多。 洗漱時,蕭洌便過來了,葉清溪便只能跟他一起吃了早飯。蕭洌模樣本就英俊,如今精神奕奕,面上帶笑,爽朗而親和,誰見了都會忍不住多看上兩眼。不過跟著過來報國寺的都知道蕭洌翻臉比翻書快,因此并不會被他暫時性的好心情所蒙騙,依然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他,唯恐不慎惹惱了他,白白丟了小命。 等吃過早飯,葉清溪在蕭洌說出什么前一臉真誠地提議道:“表哥,今日我跟著住持念經(jīng)吧??傆X得最近不大順?!?/br> 蕭洌眨了眨眼,點頭道:“好,我陪你。來人,把住持叫來?!?/br> 葉清溪忙攔住他:“還是去前頭大殿吧,正式些。” “有道理?!笔掍R矝]反對,回去換了身玄色常服,便跟葉清溪一道往前頭去。 報國寺的住持和僧人都是精挑細選的,而如今寺廟里又只有蕭洌這一行外人,并不需要回避什么,在提前派人去通知住持后,二人便在大殿中見到了恭候多時的住持。 葉清溪不信神佛,只不過昨天出了那樣的事,她覺得跟蕭洌單獨相處的時間越久,就越容易發(fā)生什么不可控的事,而如今他在這兒最大,要控制他實在是太難了,因此她想了許久才想出這樣的主意。念經(jīng),被那么多人包圍,環(huán)境又那么肅穆,蕭??倹]辦法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前幾日葉清溪病得很嚴重,蕭洌沒少折騰住持,本來住持就有些怵見到蕭洌,如今見到他更是緊張。他自小便入了報國寺,因有慧根而被上一任住持當成繼任者培養(yǎng),整日里研讀經(jīng)書,于人情世故上實在欠缺,好在報國寺中人事簡單,他也不必花太多心思。平日里皇族來總會給他些許薄面,他也習慣了面對皇族之人也泰然處之,還是第一次遇到皇上這樣……令人難以捉摸之人,難免有些無措。只不過得道高僧的名頭在,他只得佯裝不在意地接待了二人。 住持請二人在一旁的蒲團上跪坐,又親自取了經(jīng)書放在二人跟前。說是皇帝要來念經(jīng),可這些經(jīng)書,不是常念的甚至都念不利索,因此住持也只是意思意思,由他領著眾僧人念經(jīng),而這二位旁觀便好。 葉清溪做出一臉莊重的模樣,正襟危坐,看向?qū)毾嗲f嚴的菩薩金身,雖然認不出來,但不妨礙她做出虔誠的模樣。 蕭洌一開始還坐得住,不過住持念了會兒后,他便有些無聊了,原本只是時不時看幾眼葉清溪,后來便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個不停,如此也能打發(fā)時光。他從她的額頭看起,她那白皙飽滿的額頭讓他很想伸手摸一摸,是不是如同他看到的那般潤滑。她的長睫毛根根挺翹,他細細數(shù)了了數(shù),總共有三十多根,有些擋住了實在看不清。她的鼻子小小的,可愛得讓人想捏上一捏。還有她那紅潤香甜的唇,他昨日嘗過一次便忘不掉了,要是能再嘗嘗便好了…… 蕭??吹萌肷?,葉清溪卻如坐針氈。蕭洌的視線猶如實質(zhì),她實在沒辦法假裝沒看到,此刻她也不想跟蕭洌有什么眼神交流,只得低頭看著經(jīng)書,做出專注的模樣。 聽經(jīng)實在是件極其無聊的事,葉清溪靠著辨認經(jīng)書上的字來打發(fā)時間。沒一會兒,她忽然感覺肩膀一重,身子驀地變得僵硬。 都已經(jīng)在大殿這種莊嚴的地方了,居然還是擋不住蕭洌干點什么嗎! 她僵硬了會兒沒等到蕭洌的下一步動作,慢慢低頭,卻見他頭枕在她肩膀上,正閉著眼似乎睡著了——她才不信呢! “表哥,醒醒?!痹谀罱?jīng)聲的遮掩下,葉清溪輕輕推了推蕭洌。 蕭洌閉著眼不睜開也不出聲,好像真睡著了似的。 葉清溪看了下四周,好在僧人們都專心念經(jīng),并沒有人來看他們二人,她便又推了推他,低聲道:“表哥,你這樣是對佛祖不敬啊。” 蕭洌的眼瞼似乎動了動,就在葉清溪以為他終于明白事理準備不再裝睡時,他竟然身子往前一滑,手還記得抱著她的腰,最后上半個身子就落在了她跪坐的膝蓋上。 葉清溪:“……”這就太過分了吧! 她做賊似的看看四周,本以為不會有人注意到這里,誰知竟剛好對上住持略顯吃驚的視線。她神情一僵,覺得太對不起住持了,她是想借著這個莊嚴的地方治治蕭洌,沒想到他根本不在意?。∪缃竦购?,沒治住蕭洌,倒把這好好的地方給玷污了…… 住持與葉清溪的視線不過對上了片刻便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繼續(xù)波瀾不驚地念他的經(jīng)書。 葉清溪心里一嘆,不愧是德高望重的住持,就算心里想他們這是褻瀆佛門圣地,面上還是能那么寶相莊嚴,真是厲害了。 葉清溪低頭看著自己膝蓋上這么一大坨麻煩,很是無語。她煩得不行,蕭洌倒好,旁若無人地摟著她的腰,閉著眼悠閑極了的模樣。 葉清溪知道自己沒辦法把他趕走,動靜弄大了場面太難看,只能假裝沒他這么大個人無尾熊似的掛在她身上,翻動著經(jīng)書認真看起來。 本來跪坐的姿勢就不大舒服,如今多了蕭洌那么重的一個人壓著,葉清溪又沒辦法稍微動動換一下姿勢,別提多難受了,后來干脆腿都麻了。 不知過了多久,念經(jīng)聲漸漸止歇,住持站起身,對看過去的葉清溪微微頷首,竟領著念經(jīng)的僧人,目不斜視地走了出去。 本來二人在這兒聽經(jīng)時便沒有其他人在場伺候,住持和一眾僧人出去后,大殿里就只剩下了葉清溪和蕭洌二人。 “表哥……起來了。”葉清溪的腿已經(jīng)麻得沒知覺了,只能推推蕭洌,想讓他別裝睡了趕緊起來。 蕭洌呼吸平穩(wěn),似乎并沒有聽到葉清溪的聲音。 葉清溪只得又用了些力氣,聲音也大了些。 蕭洌終于慢慢睜開雙眼,仰視著正有些氣惱地盯著他的葉清溪。 “他們念完經(jīng)了?”沒聽到耳邊有煩人的念經(jīng)聲,蕭洌含糊地問道。他一開始確實是裝睡,可后來念經(jīng)聲太助眠,再加上他抱著的人又軟又香,他便真睡了過去。 “是啊,表哥你快起來,我腿麻了?!比~清溪又一次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