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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SD的癥狀?!?/br> 見太后微微蹙眉,葉清溪解釋道:“就是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還算常見的。” 很多時候,精神障礙患者不一定只有一種障礙,很可能有共病。不過她才疏學(xué)淺,若皇帝有好幾種糾纏在一起的障礙,那她很可能就分辨不清了。診斷精神障礙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太后從過去的記憶中搜尋,隱約對葉清溪說的這個有了個大概的認(rèn)識。她微微蹙眉,PTSD,郁躁癥……她的洌兒究竟還有多少病癥? 翠微不太聽得懂二人的話,但她并未追問什么,只是安靜地聽著。此刻見太后與葉清溪二人都沒再說話,又見太后神色不渝,她忍不住說道:“那事是個意外,怪不得娘娘,還請娘娘放寬心?!?/br> 太后沒有應(yīng)聲。 葉清溪道:“翠微姑姑說得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談?wù)l的錯沒意義,重要的是解決它。”想到皇帝,她便一陣煩惱,語氣也不自覺地低落,“我想再多觀察一些時日?!?/br> 太后點(diǎn)頭,片刻后又道:“辛苦你了?!?/br> 葉清溪勉強(qiáng)笑了笑,確實(shí)辛苦,目前她都不知該從何處下手,真是愁得頭發(fā)都要白了,只能繼續(xù)她先前的計劃,暫且觀察。 太后給予了葉清溪足夠的信任,基本上葉清溪在乾清宮里想要做什么都不會有人阻止,比如說隨時隨地跑去找皇帝什么的。 葉清溪數(shù)著日子,皇帝的抑郁癥狀一直持續(xù)到第三天還沒有消失,據(jù)太后所說,皇帝先前處于抑郁狀態(tài)時不太愛睡覺,但這幾天他卻總是在睡覺,不大愿意從床上下來,做什么事都無精打采的,也懶得理人,有時候葉清溪跟他說上好幾句話,他才會輕飄飄地回一個“哦”字。要不是知道他有病,要不是清楚對方是皇帝,葉清溪可能已經(jīng)一巴掌打過去了。 這幾日皇帝“很乖”,太后也稍微放松了些,約了太妃去宮里的佛堂吃齋念經(jīng)。太后原本是不信佛的,如今其實(shí)也不大信,她不知對佛祖祈求了多少回,都沒有讓她的兒子有任何的好轉(zhuǎn),可上天送來了一個葉清溪,她想那便信上一回吧。 今日是幾日好天氣之中難得的雷雨天氣,即便是大白天,也是黑壓壓的讓人心情壓抑。 葉清溪躲在自己的屋子里,拿著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這幾天觀察下來,她認(rèn)為皇帝的抑郁癥狀不算特別嚴(yán)重,至少沒見他有什么自殺的舉動,接下來,就是等他什么時候躁狂發(fā)作了……抑郁之后是立即進(jìn)入躁狂期,還是會有一段時間的正常時期? 此刻葉清溪也回憶起了另一種跟郁躁癥有些相像的精神障礙,邊緣型人格障礙,同樣的有躁狂和抑郁,不過這種障礙是持久性、普遍性、病態(tài)性的,不像郁躁癥一樣是片斷性的,邊緣型人格障礙的情緒變化很快速,通常是幾個小時就可以從躁狂到抑郁,像皇帝這種抑郁期持續(xù)好幾天的幾乎不太可能。 另外還有一種可能性是解離性身份障礙,也就是人們所熟知的人格分裂,她目前觀察到的抑郁期和躁狂期,說不定是兩種人格的不同表現(xiàn),不過她在他躁狂時期見過他,在他抑郁時期他卻能認(rèn)出她來,如此看來倒不太像是人格分裂。 在解離性身份障礙,雙相障礙和邊緣型人格障礙這三個詞上面分別畫了圈,葉清溪便把毛筆往邊上一丟,盯著這三個詞出神。如果她注定有這么一穿,為什么就不能等到她當(dāng)上心理咨詢師執(zhí)業(yè)了之后再穿呢?那她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頭疼了吧。 葉清溪打算出去透透氣,免得把自己也弄得精神障礙了。她剛開門便吃了一嘴的風(fēng)雨,忙又將門關(guān)了回去。 這時候,皇帝在做什么呢? 葉清溪這么想著,便又開了門,頂著風(fēng)雨向正殿走去。好在路上都有長廊,她不至于淋個濕透。走到正殿時,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太后派去看著的兩個內(nèi)侍竟然不在皇帝身邊待著。 “你們怎么在這里?”葉清溪皺眉問道。 個子稍微有些矮小的叫許木,人倒沒他的名字那么木訥,見了葉清溪他便苦著臉道:“皇上把我們都趕了出來?!?/br> “他一個人在里頭?”葉清溪心中忽然生出不好的預(yù)感。 “是的?!痹S木面上也有些不安。 葉清溪探頭看了眼,寢宮里居然是黑漆漆的,讓人更加不安。 “你們快去點(diǎn)燈……還有,去通知太后?!比~清溪忐忑地吩咐了一句,見二人紛紛跑開,她側(cè)耳傾聽了會兒,里頭卻什么動靜都沒有。 小皇帝他該不會……做什么傻事吧? 葉清溪一想到那種可能便待不住了,她答應(yīng)了太后試試治療皇帝的病,他要是這種時候出什么事,她還有什么臉面對太后?她咽了下口水,一腳踏了進(jìn)去,邊走邊低聲道:“表哥……我是清溪,表哥你在嗎?” 葉清溪忽然腳步一頓,她似乎聽到了什么動靜,鼻腔中也有一絲若有似無的酒味…… “表哥?”葉清溪僵立著,訥訥道,“表哥,你在哪里?別鬧了?!?/br> 身后忽然一熱,她落入了一個猶帶酒氣的guntang懷抱,她最早時曾經(jīng)聽過的陰冷聲音道:“想謀害我嗎?” 下一刻葉清溪只覺脖子一痛,一只大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她聽到身后的人在冷笑:“什么表妹,我知道是母后派你來的,想取得我的信任后害我?不可能!” “不、不是……”葉清溪甚至沒能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便一點(diǎn)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她身后的人確實(shí)是皇帝沒錯,不過跟早些時候那有氣無力的嗓音相比,這時候的皇帝聲音中多了不少戾氣。她肺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想為自己辯護(hù)都不行,情急之下,她一腳踩在皇帝腳背上,在他吃痛松開她時,慌不擇路地向外跑去。 此刻她的雙眼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寢宮中的幽暗,腳步踉蹌地向出路逃去,她可不能死在這里,死在這個發(fā)病的皇帝手里! 然而葉清溪才跑出沒幾步便被從皇帝追上,他將她撲倒在地,大手按著她的脖子獰笑:“想跑?” 葉清溪嚇得雙眼猛地瞪大,她用力掰著皇帝的手,驚呼道:“表哥,我真不是來害你的!” 皇帝卻不聽她的,他驀地低下頭,嘴里的酒氣噴了葉清溪一臉,只聽他冷笑道:“你騙不了我的!” 啊啊啊把我的抑郁小皇帝還給我?。?/br> 葉清溪的手在地上亂抓,也不知抓到了什么,猛地往皇帝頭上砸去。他悶哼一聲,手一松整個人便被葉清溪使出吃奶的勁推開。跑到寢宮門口時,葉清溪跟什么人撞上,嚇得她一聲尖叫,直到對方出聲她才發(fā)覺是許木,她忙道:“先不要進(jìn)去!” 話音剛落,一陣風(fēng)聲襲來,葉清溪下意識一躲,便見有什么東西劃過她的眼角砸在了柱子上。 皇帝追來了!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