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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蠱師,他奉羌王之命在北荒地界飼養(yǎng)蠱蟲,目的就是將蠱蟲藏于動物皮毛之中,運到京城迫害百姓?!彼_一踢,將巫蠱師踹到地上哇哇大叫。 謝芝瞠目:“蠱蟲?這世上真有那等能使人喪失神智的靈物?” “沒錯,當初郡主也是受這蠱蟲cao控才自縊而亡。從和親開始,這一切都是羌王設(shè)下的陷阱。” 謝芝既驚又疑,擰緊眉問:“既然蠱蟲能夠cao控人心,為何羌王不對我們下蠱,或是對沿路百姓下蠱,非要大費周折開通商路?” 葉秋嬗踢了踢巫蠱師道:“你來說?!?/br> 巫蠱師立即苦著臉一一回答:“這蠱蟲因人而異,且cao蠱之人頗費精力,若是一個不慎便遭反噬,國君不想冒險。且蠱蟲怕水,從海上運輸,它們便會自覺藏入動物皮膚之中褪去甲殼,等過境之后再冒頭,屆時上千只母蟲,任銅墻鐵壁也抵擋不住?!?/br> “原來如此?!敝x芝呢喃。 “謝大人,我們?nèi)缃裨撛趺崔k?”海關(guān)查不出異常,他們無權(quán)扣留羌國貨隊。 謝芝沉吟片刻,忽而抬手將葉秋嬗散落在額間的碎發(fā)別在耳后,柔聲道:“原先我別無他法時曾想過干脆破壺沉舟,將貢品一把火燒個干凈,即便我因此身死也算為國捐軀,如今看來這想法卻是沒錯的。” “謝大人,我明白了?!比~秋嬗心領(lǐng)神會。 …… 翌日,巫蠱師被謝芝帶到郡守處,將一切真相交代出來。不消片刻,海關(guān)官兵立即將羌國使臣包圍,重新取出貢品中的皮毛,將毛剔去,切開表皮,果真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正蛻甲殼的蠱蟲。 如今證據(jù)確鑿,羌國人無言辯解,全被扣住。而謝芝則與葉秋嬗親自押送貢品到達海岸,將二十幾箱貢品悉數(shù)運上商船,而后沉入海中。 藏于皮毛中的母蟲垂死掙扎,飛離海水不過半尺又沉下去。這在葉秋嬗眼中便是上千只瑩綠在海水中沉浮,猶如星辰陷落夜空,最后了無蹤跡…… 她忽而覺得耳中響起蟲鳴,這次不如之前那般使人煩躁,反倒是悟出一點悲鳴之聲。 葉秋嬗腦中抽痛,雙眼一翻暈了過去,謝芝正巧接住了她,焦急地喚著她的名字,她卻陷入昏迷,什么也聽不到了。 第85章 葉秋嬗再次醒來時, 是被馬兒的嘶叫聲和奔走聲吵醒的。 她坐起身來才發(fā)覺自己睡在馬車中,車廂隨著外界的吵鬧而上下顛簸, 她卻陷入恍惚。 太久了……她的雙耳太久沒聽到過聲音了……在她都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一片世間死寂的時候,卻又忽然好轉(zhuǎn)了……葉秋嬗回想起自己在昏迷中, 夢到一只蠱蟲從自己耳中爬出,渾身一顫、毛骨悚然。 伸指在耳洞處扣了扣,好在什么痕跡都沒有。 “原來我雙耳失聰并非由爆炸所致, 而是被蠱蟲cao控了……如今倒是清醒過來, 只是不知那下蠱之人可會遭到反噬?”她喃喃自語。 良久未聽過外界的聲音,竟有些沉迷,連素來不喜的雜鬧聲聽入耳中都覺得有幾分享受。 “謝大人可在車外?”她試著喚了一聲,想把這好消息分享給謝芝。 掀開車簾的卻是跟隨她的禁衛(wèi)中的一個:“葉大人, 謝大人說羌國那邊還需善后, 讓吾等先將您送回靳朝就醫(yī)?!?/br> 葉秋嬗立即垮了臉,握拳錘了錘坐墊,憤憤然:“這個謝芝!” 馬車朝京城方向駛?cè)ァ?/br> 兩日后, 羌國國君暴斃而亡,國內(nèi)陷入動蕩, 不過半月世間,曾為靳朝質(zhì)子的羌國五王子即位稱王,終于暫且平定了內(nèi)亂。 兩月后,葉秋嬗低調(diào)回京。 葉家人早已收到謝芝的書信,連日在府內(nèi)留守盼著葉秋嬗歸朝的馬車。 到達京城時已臨近傍晚,葉芳與何氏并肩而站立于家門之前, 盛夏的余暉映照在他們身上,平添一分溫暖恬靜的美好。 眼見著太陽要下山,還沒等到葉秋嬗的身影,葉芳嘆息一聲,扶住何氏道:“今日恐怕等不到了,明日再看吧?!?/br> 何氏卻抬手遙遙指向北方:“夫君,你看!那是不是嬗兒的馬車?” 葉芳眸中劃過驚喜,轉(zhuǎn)頭看去,果見一輛馬車風塵仆仆朝葉府行來,而后安穩(wěn)地停在門口處。 不待車上人下來,葉芳已激動地沖上前去:“嬗兒?你可是嬗兒?” 車上人掀開車簾,一張芙蓉面已溢滿淚水,她喜極而泣張口喚:“爹爹,娘親!許久不見,你們可還安好?” “安好安好,你好好地回家我們都安好?!焙问暇挂猜淞搜蹨I。 “下來下來,咱們回家?!焙貌蝗菀着位亻|女的葉芳雙鬢已斑白,不過半年未見卻恍惚蒼老了十歲,葉秋嬗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好,爹爹,女兒這回歸家后就留在家中孝順父母,再也不離開了!” “好好好!”葉芳拉住葉秋嬗的手,涕淚縱橫?!霸蹅冞M去說?!?/br> 葉秋嬗點頭,走了兩步忽而想到什么,轉(zhuǎn)過身對身后的禁衛(wèi)道:“你們暫且回宮復命,我回府休整一番便進宮面圣?!?/br> 幾個禁衛(wèi)領(lǐng)命離去。 這日,葉府一家子齊聚一堂、歡聲笑語不絕于耳。是夜。葉秋嬗懷揣玉字牌讓暗衛(wèi)帶她進宮去,再出來時,懷中已空空如也,只身一人步行從皇宮走回葉府。 …… 半月后,謝守義、白新柏風光回朝,謝芝低調(diào)隨行。圣上舉辦接風宴為幾位功臣接風洗塵,當天宴會散后,謝芝被皇帝留在金鑾殿。 當他將一手罪證遞給靳帝時,周遭只剩下他二人。 “朕真是想不到,與羌王勾結(jié)的竟會是白家?!苯鄯粗种袩o法辯白的罪狀,冷聲道。 謝芝跪俯在階梯之下,聲若弦音:“白家野心昭然若揭,還請皇上明鑒。” 靳帝漫不經(jīng)心合上罪狀,輕舒一口氣:“終于揪出這幕后之人,朕這心里的石頭也算是落下去了。這還得多虧謝卿和葉卿的功勞,無禺,如今你師父已回到故里,御史之位尚且空缺,你可愿繼續(xù)替朕分憂?畢竟你們謝家世代忠良,朝中有謝相把持朝政,再加上你這個御史大人,想必能將朕的江山治理得井井有條?!?/br> 謝芝聞此抬起頭來與靳帝對視,周遭寂靜得落針可聞,良久之后,謝芝領(lǐng)悟到靳帝弦外之音。 他低頭道:“替圣上分憂是臣身為靳朝子民的本分,先前對皇上隱瞞私自前往羌國已是犯下大罪,臣怎敢再向皇上邀功求賞?!?/br> 靳帝勾起唇角:“無禺,朕并非要怪罪于你,你畢竟是庚太妃最疼愛的侄子,之前犯下的錯也算是與功勞相抵了。說吧,你想要什么賞賜,總不能出門半年,空著手回家孝敬長輩啊。” 謝芝沉默良久,再抬起頭時黑眸燦若曜石:“臣想辭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