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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先告退了?!?/br> 那人朝徐九微作了一揖便轉(zhuǎn)身退下。 屋子里就只剩下許久和杏兒兩人,等到那陣腳步聲已經(jīng)遠(yuǎn)得再也聽不見了,杏兒才松了口氣,秀眉緊蹙:“小姐……” 她欲言又止。 徐九微瞧著她不由得好笑,方才杏兒從踏進(jìn)宮中起,整個人就陷入了呆滯狀態(tài),什么話都不敢說,一路上緊張兮兮的抓著她的衣袖不放。 “怎么了?”桌上備著茶壺和茶杯,徐九微自顧自坐下,倒了兩杯。 杏兒慌慌張張接過徐九微推過來的茶杯,卻完全沒心情喝,她小心環(huán)顧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才敢開口:“小姐,這……這里是皇宮嗎?我們怎么會到這里來?!?/br> “你說得沒錯,這里的確是皇宮?!毙炀盼⒌馈?/br> 聞言,杏兒的臉色更加緊繃,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囁嚅著唇:“那……那公子他是……” 雖說杏兒對魏謹(jǐn)言的身世一無所知,但一路上走來看到那些人都是暗暗以魏謹(jǐn)言馬首是瞻,大概也明白她們是因為他才能入得皇宮。 垂眸盯著手中的白瓷杯,清澈的水面因她手指晃動了下,泛起一絲漣漪,徐九微沉默了片刻才道:“魏府只是收留他的地方,這里才是他的家?!?/br> 杏兒似懂非懂。 抬眸看一眼杏兒,徐九微舒了口氣:“總之你記住,以后萬不可魯莽行事,這里可不是凌安魏府,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掉腦袋?!?/br> 杏兒臉色驟變:“奴、奴婢知道了?!?/br> 許是一時之間聽到的消息太過震驚,杏兒很快又呆住了,傻愣愣站在原地。 此刻徐九微的心情也頗為復(fù)雜,坐在桌前兀自出神。 明日起,魏謹(jǐn)言就會再度成為那個高高在上的三皇子,以后,還會被封為凌安王。 他的母妃嫻妃是圣上最愛的女子,對于這個孩子,圣上自然也是愛屋及烏。魏謹(jǐn)言的出生和成長,他一直清清楚楚,甚至當(dāng)初嫻妃托孤給魏清的行為也是有意為之,他暗中一直看著這個孩子長大,直到現(xiàn)在把他接回宮中。 很多人都不解,圣上既然如此寵愛這個兒子,為何不一開始就把他帶在身邊,反而讓他流落民間多年。徐九微卻猜到了。 疏遠(yuǎn)他,正是給他最好的保護(hù)。 若魏謹(jǐn)言當(dāng)真在宮中長大,失去母妃庇護(hù)的他,能不能順利長大都是個問題,又豈會有今日…… ********** 如同前兩世的發(fā)展一樣。當(dāng)天,三皇子回宮的消息傳遍了宮中每一個角落。除了極少數(shù)早已有所耳聞的人外,對其他人來說,這個消息無疑于平地一聲驚雷,炸得他們頭昏眼花。 十八年前的一個夜里,宮中發(fā)生大事,而即將臨盆的嫻妃突然失蹤,就在眾人紛紛猜測嫻妃去向時,圣上下了旨意,說是嫻妃和即將出生的三皇子去宮外養(yǎng)病了。久而久之,人們也漸漸把這件事遺忘了,現(xiàn)在卻說三皇子回宮了…… 朝堂和后宮都鬧翻了天,圣上對于眾人的疑惑視若無睹,只淡然吩咐下去,晚上將在華清宮設(shè)宴,為三皇子接風(fēng)洗塵。 杏兒得知這個消息后,又呆了整整半個時辰才清醒過來,慘白著一張臉望著徐九微,滿眼不知所措。想來是想起自己以前和自家小姐,對魏謹(jǐn)言的諸多不敬。 徐九微倒是寬心得很,拍拍她的肩膀讓她別擔(dān)心,就換了身衣服先去宴會了。 魏謹(jǐn)言在面見過圣上后,便帶著她和杏兒先去了一處宮殿,那里是他暫時居住的地方,并告訴她晚上的夜宴讓她也去。 許是對于這位突然回來的三皇子的好奇,今夜宴會人到得格外早,偌大的華清宮挨挨擠擠,有資格參加的人都來了,幾乎人滿為患。 大殿正中央是圣上的御座,左右依次排開的是皇后以及眾位貴妃的位置,大殿之下,則按照朝中大臣的官位高低排好坐席。徐九微坐在最偏的角落里,這一桌都是職權(quán)偏低大臣們的家眷。 “我說,這位三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旁邊有人小聲問道。 “這個我知道,是嫻妃娘娘的孩子,說是還沒出生就因為嫻妃娘娘身體不好去了宮外養(yǎng)病。” “就是那個曾經(jīng)寵冠六宮的嫻妃?” 桌上另外幾人很快就加入討論陣營,對于皇室軼事,人們總是格外感興趣。 徐九微坐在位置上,心思有點兒放空。 周圍的人她一個都不認(rèn)識,在座的又都是見風(fēng)轉(zhuǎn)舵的聰明主兒,自然沒人來搭理她這個看著就“寒酸得緊”的小丫頭,只當(dāng)她是哪家大臣的女兒。 “皇上駕到——” 隨著一聲尖銳的高呼,原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談?wù)摰谜龤g的人連忙噤聲,起身行禮。 “參加皇上?!?/br> 徐九微后知后覺,待到看到旁邊的人紛紛起身才回過神來,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跟著行禮。 一個身穿明黃色龍袍的中年男子巍然站在人群最前面,在內(nèi)侍的扶持下,最后在龍椅上坐定,緊接著,徐九微就聽到一道沙啞沉厚的聲音響起:“今日只是為朕的三皇兒接風(fēng),列位愛卿不必多禮,平身吧。” 那是天啟帝,大凌朝如今的皇帝。 “謝皇上?!?/br> 眾人齊齊喊道,但依舊保持站立的姿勢沒有動。 直到看到殿中的其他妃嬪和朝臣坐下,其他人這才慢慢落座。 剛剛回宮的三皇子是同圣上一起進(jìn)來的,這會兒,眾人對這位三皇子的好奇已經(jīng)達(dá)到頂點,甫一坐定,一個個就迫不及待看了過去。 在場的皇子個個外貌俊朗,大臣中也有不少美儀容的端方君子,就連已年過不惑的圣上也是個相當(dāng)出眾的美男子,但所有人在看到那個人后,只覺得周遭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都黯淡了下來。 他還未到及冠之年,今夜也就未束發(fā),如墨的長發(fā)只挑了一縷隨意系起,白玉般的面上,五官仿若精雕細(xì)琢而成。他的雙眸被一條長長的白紗帶遮住了,這樣非但沒有顯得有缺憾,反而增添了幾分不可企及的出塵俊逸。 他穿著一襲白色廣袖長袍,薄唇微勾,帶著從容的淺淺笑容站在那里,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祇,自有一股俗世人不可攀折的清貴高華。 那便是大凌朝唯一一個未冠以國姓的皇子,三皇子魏謹(jǐn)言。 剎那間,所有人都陷入了呆滯,怔怔望著殿上那個月華般不染纖塵的人。 徐九微離得遠(yuǎn),她掃了一眼四周人的反應(yīng),連連咋舌。 這些人完全是只看到那張好看的皮相,壓根不知道,這可是朵睚眥必報的黑蓮花??! 她正在心中誹謗魏謹(jǐn)言,他突然就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明明隔著這么遠(yuǎn)的距離,他的眼睛還被擋著,徐九微仍是嚇得心陡然漏跳了一拍。 “……” 心虛地轉(zhuǎn)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