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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到曹尚書身上,問了句:“曹愛卿也這樣認為?” 曹賀被點了名,在楚越沉沉的目光下,下意識摸了摸鼻頭,立馬反水:“臣覺得咱們應(yīng)該實事求是才是?!?/br> “好一個實事求是!”楚越大笑,隨后看著他們:“曹愛卿說的不錯,堂堂泱泱大圣朝,連個事實都不敢說么?” 姚右相兩個擠出笑,要是眼刀子可以刺穿人,只怕反水的曹尚書已經(jīng)被兩人刺穿多少次了。 “陛下說得是。”兩人微微垂頭,心里卻思襯。 他們這位陛下啊,當真是半點不肯軟,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這樣的性子其實不適合在官場上混,但誰讓人家是皇帝呢,手握大權(quán),一言九鼎。 次日,殿試皇榜公布。 本次錄取五百一十三人位進士,一甲頭名為狀元、次名為榜眼、第三名為探花以及進士及第者九十七人。二甲進士出身二百七十七人,三甲同進士出身一百三十九人。 出人意料的是在會試考核里頭名的戚金云貢士成了進士及第第三名探花郎。 圍攏在端門前的進士幾乎全數(shù)到場,看到那皇榜上漆黑的墨底上寫著大大幾個字都不住的瞪圓了眼。 狀元郎,魯偉。 榜眼,許喻華。 探花郎,戚金云。 殷崇元、施東升、何池、...... 一個一個的看下來,人群里滿是哄鬧,尤其同樣格外不敢置信的狀元郎,到現(xiàn)在都沒回過神兒。 殷崇元跟他有兩分交情,在看了皇榜后,跟他道賀:“恭喜你了魯兄?!?/br> “唉,”魯偉憨實的臉還帶著云里霧里的,一旁的戚金云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人人都道他是會試頭名,殿試若不是發(fā)揮失常這頭名也定然是他的,連戚金云本人也這樣認為,但如今,他卻成了第三名。 “讓讓,讓讓,”端門大開,從里頭出來一隊身著紅衣的喜差,前頭的喜差們在一眾進士里捧著紅花錦袍,喜滋滋的朝他們問道:“諸位爺,這狀元郎魯偉魯進士是哪位?” “這里,這里...” “在這兒呢?” 進士們哄鬧著,也不知是誰把魯偉給推了出去,喜差們見著他,半點驚詫都沒,先是道了喜,然后給人穿上錦袍,披上紅花,后頭又有喜差牽了馬來,恭請狀元郎上馬游街。 魯偉被一堆人七手八腳的給穿戴好,許喻華、戚金云兩個也同樣如此,待收拾妥當,騎上了馬,被喜差護衛(wèi)們給護著沿著這端門八里街游街,頓時鑼鼓喧天,賀喜喧鬧無數(shù),待一出端門上街,梁上城的老百姓紛紛涌上街頭觀看,時下民風開放,不少姑娘們更是朝著他們不住的扔著絹花,歡呼聲不斷。 在端門上的宮墻上,當今帝后也在遠遠觀望著。 直到隊伍遠去,墻下進士們也散去,楚越收回目光,側(cè)臉問著一旁的林秀:“已經(jīng)沒了,回宮吧?!?/br> 林秀點頭,又問:“聽平安說,陛下待會兒還召了這三位進士?” “確實如此,”楚越說道,舒了口氣:“說來朕許久沒嘗過皇后親手做的菜了,倒是十分想念。” 林秀瞥了他一眼,抿唇輕笑一聲兒:“又說笑了,我那破手藝比御膳房可差遠了。” 在這點上,林秀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她打小就四處做活計,家里頭掌勺的都是她娘和二姐林娟,她最多打打下手,切個菜燒個火還是可以的,所以,她也從沒想過洗手作羹湯這回子事,讓楚越惦記著的那回還是他們?nèi)コ墙记f子上回來后,她用親自采的野菜給涼拌了一下,沒料,還極得楚越喜愛。 “現(xiàn)在這時節(jié)可沒野菜了,做別的我可不在行,”林秀覺得還是先說清楚比較好。 楚越立馬接口:“沒事,你做什么我都喜歡?!?/br> 這話說的,林秀頓時被鬧了個大紅臉,當著一眾低頭抿嘴憋著笑的宮人們狠狠瞪了他一眼,哼了聲兒:“行,我這就去做,反正吃不慣可不賴我。” 說完,帶著雨晴姐妹和一眾宮人就落荒而逃。 楚越看她走遠,失笑不已。 “陛下...”身邊宮侍剛開了頭,他立馬轉(zhuǎn)身,大步離去?!白甙??!?/br> 隨著殿試皇榜的發(fā)放,尤其頭名還是魯偉這個在為數(shù)不少的老派人眼里連參加科舉資格都沒有的人,更讓城中議論紛紛。 都沒注意到隨著皇榜發(fā)放,楚帝陛下還發(fā)了另一道詔書。 或許也有人注意到了,但瞧著只是個不痛不癢的改變太學入學的事兒,兼之能上太學的人少,跟老百姓相差得太大,完完全全被科舉這樣受眾大的給壓了下去。 在老百姓里半點水花沒掀起,但在百官之中卻不亞于投下了一顆炮彈。 左相等人紛紛遞了折子入宮,卻如深入大海一般。 要求見楚帝,小黃門直接說了,陛下為了科舉之事勞累許久,近日正在歇息,讓他們有事待到朝會上說。 被拒絕的百官都快要罵娘了。 圣朝沿襲前朝,五日才一個朝會,平日大多是召大臣在御書房商議政事,昨兒才是朝會呢,要等上幾日,這股子火氣淡了下來,只怕黃花菜都涼了。 萬般無奈之下,轉(zhuǎn)頭就慫恿著一眾命婦朝皇后哭訴去。 林秀是初一十五接見命婦,這正好是十五。 跟往常一樣,林秀在元辰宮偏殿里接見了命婦,一眾命婦施了禮,“平身?!?/br> 換了往常,這些命婦也就順著起來了,但今日個個都持著這動作一動未動。林秀挑了挑眉,眼里閃過詫異,笑了句:“這是怎么了一個個的?!?/br> 豈料這話剛出口,下頭命婦們卻跟得了指示一般,從前頭到后頭,“噗通”“噗通”的跪成了一片。 看得林秀咋舌不已。 “娘娘啊,臣婦心里苦啊,還請娘娘為臣婦做主啊!”徐家的夫人一開了頭,立馬一大片抽泣了起來,面色凄苦的朝她抱怨著。 “是啊娘娘,臣婦家中子息眾多,要是連這點恩惠都沒了,豈不是讓人寒心么....” “臣婦家中幼子都說親了,要是這事兒出了紕漏,被人退親可咋辦?” “這可是動搖國之根本啊娘娘......” 林秀被這一聲聲的鬧得頭疼,好聽歹聽的才從中聽出點苗頭,她有些不耐,佯裝無知的開口:“這說的什么跟什么啊,你們一個個的吵得人頭疼,本宮到現(xiàn)在也沒聽個明白?!?/br> “娘娘,”徐夫人笑容有些勉強,見林秀面色不似作假,卻是真的一無所知,心里一邊有些不屑又對自家老爺非讓她在個黃毛丫頭面前唱戲心里不舒坦。 她早就說過,這丫頭就是個泥腿子,什么皇后不皇后的,也就聽著這個身份唬人罷了,那傳得再厲害說陛下寵愛她,不照樣啥也不知道么? “嗯,所以你們在哭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