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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讓人覺得這貨五行缺德,什么壞事都干,但就是找不著重點。 所以幫內眾人都心知肚明,楊平被逐出丐幫,真正的原因是企圖謀殺行腳幫前任北舵主張美珍。 田展鵬聽到有人傳,一百一那邊分房的時候,楊平還不知道張美珍也有一套,直到她退休回燕寧,搬家時撞見了正在開電梯的楊平。一個是光榮退休的女干部,一個是雙手盡廢、只能靠開電梯為生的可憐蟲,楊平當場就瘋了。 張美珍也不是什么厚道人,嘴比較欠,跟楊平有宿怨,趁機冷嘲熱諷一通,回去以后,楊平可能是怎么想怎么嘔得慌,有人說他在張美珍家放火,也有人說他糾集了一幫人去張美珍落腳的小旅館堵人。 幫主為了老情人罰兒子,大家也都不好多嘴,但背后議論起來,其實大多是站在楊平這邊的——畢竟楊平才是丐幫自己人,而張美珍是新仇舊怨說不清的行腳幫舊人,雖然當年那慘案的涉事人員都已經伏法,事情算了了,但兩大幫派從此交惡,“行腳幫”仨字,在丐幫的詞典里,就是狗屎的近義詞。 失蹤了近十年的楊平蹉跎了不少,一雙眼陰森森的,像壓著兩口要噴發(fā)的火山,進來以后開門見山地告訴他,找到了衛(wèi)驍藏身的地方。 衛(wèi)驍是他們這一代人頭上的陰影,出類拔萃,當年一戰(zhàn)成名,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籠罩著許多傳聞,讓這個人聽起來不怎么正派。 楊平這一輩子,被自己毀了一半,又被衛(wèi)驍毀了一半,因為身體限制,他練功比誰都狠、比誰都想出人頭地,憋足了勁頭想要一鳴驚人,誰知道剛一開嗓,就被衛(wèi)驍懟成了啞炮,挑斷了手筋。 當年給衛(wèi)驍下戰(zhàn)書的人里其實也有田展鵬,只是那會他師父還在世,他赴約之前被師父發(fā)現了,老人家打了他一頓手板,把他關了起來。事后,田展鵬聽說那一戰(zhàn)的結局,又憤怒又遺憾……還夾雜了一點小小的僥幸,他一直自欺欺人地認為,當年如果自己也去了,指定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找上門的楊平對他說:“田老哥,衛(wèi)驍這個人,惡貫滿盈?,F在武林正道上說話管用的那幾位都不管事,抹不開故交的面子,放任這種敗類。上次是我們學藝不精,又大意,才敗在他手段卑劣上,這回一定不能讓他跑了!這么多年,我做夢都想一雪前恥,一直找不著這個人,這次終于抓住他了!田老哥,我知道你上次沒能來,自己心里也一直耿耿于懷——要是你也在,我們兄弟幾個哪會落到現在這種境地?” 田展鵬被他一番煽動,又是躍躍欲試,又是心虛氣短,就這么稀里糊涂地跟著去了。 到了那天過去一看,以楊平為首,被衛(wèi)驍傷過的幾個人都到齊了,這些人受傷以后都是半退隱狀態(tài),也不知道傷好沒好、功夫擱下了多少。田展鵬看了這個陣容,心里悲觀地想,看來他自己就是對付衛(wèi)驍的主力了。 他們找到衛(wèi)驍家里的時候,門是開著的,一個清瘦的老頭干凈整潔地等著他們,沏好了茶,手邊放著一封信。 田展鵬這才知道,楊平早給衛(wèi)驍下過了戰(zhàn)書。 田展鵬覺得有點意外——在他的刻板印象里,衛(wèi)驍一直是個藏頭露尾的小人,他沒想到楊平竟然會提前下戰(zhàn)書。 不是說怕那人跑了嗎?還敢這么打草驚蛇? 而奇怪的是,衛(wèi)驍竟然也沒跑。 不但沒跑,那男人端坐前廳、靜候來客的模樣,居然還有點“淵岳之軀、迎風不懼”的名宿氣度。 “也可能是太自負了,根本沒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里。”田展鵬心里這么想。 楊平下的戰(zhàn)書,那當然就是楊平本人先上,田展鵬看著周圍這幾位,非常唏噓——據說他們上次挑戰(zhàn)衛(wèi)驍的時候,打到最后是一起動手的,沒想到落下的陰影這么多年都沒消,這回干脆連一起上也不敢上了,敢情完全是來當拉拉隊的! 田展鵬嘆了口氣,做好了最后自己和衛(wèi)驍一對一的準備。 誰知道,他居然沒有出手的機會。 楊平這個斷過手、斷過腳,四肢往地上一鋪都不在一個平面的半殘,不知道事先嗑了什么黑科技的大力丸,他一出手,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用的絕不是老楊幫主傳下來的那一套功夫,雞爪似的手一掌拍下去,理石的茶幾出了裂紋! 別說是后來斷過手筋,就是楊平年輕力壯、最如日中天的時候,也絕對沒有這種功夫。 反而是傳說中的“武林噩夢”衛(wèi)驍,活像瘸了,一條腿拖拖拉拉不靈便不說,他還氣虛氣短,不過三兩回合,他就冷汗涔涔,臉都白了。 不等田展鵬他們反應過來,楊平一掌拍在了衛(wèi)驍胸口上,直接把人打飛了出去。衛(wèi)驍整個人從墻上滑了下來,半晌沒爬起來,一口血灑得前襟斑斑點點、觸目驚心。 田展鵬這才回過神來,連忙上前攔住楊平,大喝一聲:“行了!要出人命了!” 雖說楊平是下了“生死戰(zhàn)書”,在古代打死不論,可解放后畢竟不一樣了,哪還能真殺人? 田展鵬心驚膽戰(zhàn)地上前兩步,覷著衛(wèi)驍的臉色:“喂,你……你還行嗎?叫120送你去醫(yī)院吧?” 衛(wèi)驍若有若無地朝他點了點頭,只說不用。他強撐幾次,沒能把自己撐起來,便捂住胸口,蜷在墻角,跟楊平說了幾句田展鵬至今沒明白的話。 “你贏了,”他幾不可聞地說,“大家伙都看見了,都是見證,可以了嗎?” 楊平的嘴角掛著快意陰毒的笑容。 衛(wèi)驍又顫抖著喘了口氣,輕輕地說:“那咱倆的恩怨,就到此為止了吧?不要牽連別的。” 楊平冷笑著回答:“我沒有這個興趣,也沒這個閑工夫?!?/br> 衛(wèi)驍聽完,笑了,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似乎是傷了肺腑,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楊兄是有傲骨的人,我信你……那就恕我不方便遠送了……這個點鐘……前頭該有夜市了,人多眼雜,你們從后院走吧?!?/br> 田展鵬就一頭霧水地跟著楊平等人,從后窗跳出去了,跳完他也沒明白,“人多眼雜”怎么了——他們與人約定了比武,堂堂正正,還怕誰知道嗎? 難道是衛(wèi)驍輸了,嫌丟人? 可讓萬木春丟人不是楊平的夙愿么?他又為什么突然這么“善良”,還照顧起手下敗將的自尊心,說讓走后院就走后院? 從后窗出去的時候,田展鵬滿腔疑惑地看了楊平一眼,正看見楊平在擦手上的血跡,他驚恐地發(fā)現,楊平手掌上泛著可怕的青紫色! 他到底……練了什么邪功? 楊平十分平靜地跟眾人分道揚鑣,臨別,還囑咐他們“恩怨已了,不要再私下來找衛(wèi)驍的麻煩”,聽得田展鵬以為他被人奪舍了,于是到底沒忍住,半夜三更又偷偷轉回了衛(wèi)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