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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錢元一斤?好,天天燉排骨,夠燉好幾年了!一個兜子!唉!可能是要兜國寶吧?” 喻蘭川默默地把伸向排骨的筷子縮了回來。 楊逸凡:“爺爺,算我求你了,能不說‘兜子’這個詞了嗎?” 老楊大爺:“那不就是個兜子嘛!” 楊逸凡:“……” 老楊大爺語重心長:“不管有錢沒錢,日子就得照著日子過,你今天能賺錢,明天賺不來了呢?你這一輩子才到哪,長著呢!得為長遠打算,攢點錢吧!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啊……” 九十歲的老爺爺開始長達一個世紀的憶苦思甜,把小輩們憶得頭痛欲裂,紛紛搶起了抄桌洗碗的活,只求逃離現(xiàn)場。 唯獨甘卿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匕峄厣嘲l(fā)坐下,一邊練習用右手削蘋果,一邊偶爾順著老楊大爺?shù)脑捯舨寰湓?,有一搭沒一搭的,讓楊幫主不至于唱獨角戲。 她的右手能寫字,平時看著沒什么異狀,只是不大拿得了重物,時間長了手會抖,集中注意力的時候手也會抖,蘋果削得深一刀淺一刀的,喻蘭川在旁邊看得膽戰(zhàn)心驚。 老楊大爺:“……是吧,小川?” “嗯?”喻蘭川盯著甘卿手里的刀,根本沒聽見前文,隨口說,“對對?!?/br> 只見甘卿手一哆嗦,刀刃往前滑了半寸,直接照著另一只手的虎口去了。 喻蘭川比當事人還緊張,一把攥住甘卿的手腕拉過來看。幸好老楊大爺家的刀鈍,沒破皮,只戳了個白點。 “那刀沒事,”老楊大爺說,“上次凡凡拿反了都沒割破手?!?/br> 張美珍翹著二郎腿,在旁邊“嗯哼”了一聲。 甘卿意味不明地挑起眼,看了喻蘭川一眼,喻蘭川就跟摸了電門似的,立刻把她的手腕丟了回去:“現(xiàn)在還有這種殘疾人專用刀具?” “怎么說話呢?”老楊大爺拍了喻蘭川一下,看了看甘卿的右手,“丫頭啊,你這手時間有點長了,找人看過沒有?我認識幾個專門看這種傷的大夫?!?/br> “沒事。”甘卿把刀換到左手,頓時,那蘋果皮就像自動脫落,光滑地滾了下來,“不影響。” “以后要是干點什么精細的事,一只手還是不方便,”老楊大爺說,“還在天意家的店里當服務員嗎?服務員不能干一輩子啊,明年有什么打算???” 甘卿笑了一下:“再說吧,反正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也沒有買……那個‘兜子’的需求,賺點飯錢就夠了?!?/br> 老楊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肯聽他說話的小朋友,當然不肯輕易放過她,對這樣敷衍的回答很不滿意:“要打算的,趁年輕要多給自己攢一點資本——我看你做飯很有一手,當年你師父也……” 甘卿眉尖輕輕地跳了一下,不想和老頭聊這個話題,于是她挑起了一個對方應該也不想聊的話頭,想結束對話。 她問:“衛(wèi)驍當年傷了您兒子的筋骨,廢了他的武功,您這么多年,都不記恨嗎?” 老楊一愣,然而這時,旁邊的張美珍卻冷笑了一聲:“養(yǎng)不教,父之過,那小子活該。早該廢!” 甘卿沒想到這件事比自己想象得還有內情,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呃……” 張美珍不由分說地站了起來,拎起外套:“我困了,上去睡覺了。” 老楊張了張嘴,似乎想要挽留,張美珍避開他的手,揚長而去了。 甘卿:“我是不是提了句不該提的?” 喋喋不休了一宿的老楊大爺搖搖頭,弓著腰坐在沙發(fā)上,沉默下來。 甘卿隨手把削好的蘋果塞給喻蘭川:“我上去看看美珍姐?!?/br>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后的老楊大爺忽然幾不可聞地說:“我說凡凡,不是嫌她花錢敗家,錢乃身外之物,再說人家自己花自己賺的,有什么呢……我是怕她沉溺在里頭,和她爸一樣,被浮塵迷眼。” 可能是因為老人坐在沙發(fā)上的側影太寂寞了,不知道為什么,甘卿覺得他最后一句話有點不祥的意思。 夢夢老師整天浸泡在玄學里,可能還真給熏陶出了一點第六感。 大年初二,一個詞毫無預兆地上了熱搜——“燕寧盛宴”。 全國人民都在春節(jié)長假里無所事事地躺尸,接到這個瓜,連忙紛紛伸手,打算吃上一吃。甘卿也可有可無地跟著點開了一個帖子,一目十行地掃了一眼。大意是燕寧一些有錢人以私人酒會的名義聚眾不干好事,里面涉及某某總裁、某某公子等人模狗樣的社會名流,流出了大量不雅照片和視頻——已經都給和諧了,不過群眾們可以自行想象。 照片和視頻是從一個撈金女孩手里流出來的,現(xiàn)在這個人已經失蹤,家人報了案。 文末貼出了失蹤女孩的照片,馬賽克薄得惡毒。 甘卿吃瓜吃一半,被瓜子卡住了——這好像是過年那天,她在楊逸凡手機上看見過的那個“Coco”。 第六十三章 “‘Coco’是網名,這女孩的真名叫王嘉可,二十五歲,研究生畢業(yè)剛一年,在三十三中當音樂老師。網上的照片和視頻,來源是她手機連著的‘云盤’,最早直接發(fā)到了一個叫‘小草原’的app上,據(jù)我們了解,這是個有社交功能的應用軟件,圖片、視頻都可以發(fā)。‘小草原’會自動給用戶發(fā)的圖片打水印。然后被人截圖保存以后,轉發(fā)到了其他社交媒體?!?/br> 于嚴帶著兩個陌生的警察來到了楊家,點名要找楊逸凡問話。 說話的男警察三十來歲的樣子,沉著臉,五官活像在冰箱里凍過,除了嘴,臉上其他地方紋絲不動。他的眼神黑沉沉的,看人的時候摻著打量和戒備,就像動畫片里審問耗子的黑貓警長。 被當成耗子審的楊逸凡冷漠地吹了吹新做的美甲:“關我什么事?我又不認識她?!?/br> 街坊們平時接觸的都是于嚴他們這些派出所小民警——民警們偶爾過來調節(jié)個矛盾、尋找個走失老人什么的,跟院里的大爺大媽們混熟了,有時還會被熱心群眾扣住,強行介紹對象——楊逸凡很不適應這種上來就拿人當嫌疑人查的態(tài)度。 于嚴連忙在旁邊打了句圓場:“這兩位都是我們上級領導,這次的事輿論壓力大,我們壓力也大。您說這大過年的,好好一個大姑娘沒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是吧?說話著急了,或是語氣不太好,大家伙體諒一下?!?/br> 黑貓警長冷冷地說:“你倆互相加過微信,還同屬于一個活躍的微信群,你說你不認識她?” “帥哥,那群里有四百多人,網絡社區(qū)也是社區(qū)——你們家全小區(qū)的人你都認識嗎?每個跟你問過剛買的黃瓜多少錢一斤的路人甲,你都能背出人家家譜嗎?”楊逸凡一聳肩,“行吧,那你還挺牛逼的。” 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