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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在家害怕。” “一個人?”劉仲齊奇怪地問,“你爸媽呢?” 韓周小聲說:“找我姥爺去了?!?/br> “你姥爺去哪了?” “不知道,”韓周搖搖頭,“丟了?!?/br> 劉仲齊聽說過丟錢丟手機丟鑰匙的,第一次聽說還有人丟姥爺。 “每天晚上我放學(xué)的時候,我姥爺都已經(jīng)買菜回來準備做飯了,今天他不知道跑哪去了,樓底下鄰居也都說沒看見他,還讓我媽打電話上派出所我問問。我媽聽見派出所,就差點跟人打起來,被我爸拉回家等。我們一直等到該吃晚飯的時間,姥爺還沒回來,打他電話也打不通,他們就一起出去找了?!?/br> 這時,他倆身后突然有人出聲:“給你媽打電話,告訴她你在我這,別一會老頭找著了,你又丟了。” 甘卿走路悄無聲息,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劉仲齊剛說完她壞話,嚇得哆嗦了一下,差點從沙發(fā)上蹦起來。 甘卿要笑不笑地看了劉仲齊一眼:“洗手吃飯?!?/br> 劉仲齊矜持地擺擺手:“謝謝,這就不用了?!?/br> “了”字話音沒落,他的肚子就丟人地響了一聲。 甘卿看著他直樂,感覺這兄弟倆雖然長得不算很像,但行為舉止完全是一個模式,小的還更好逗一點。 十來歲的男孩好像永遠吃不飽,每天這時候他也該補一頓夜宵了,劉仲齊臉色青了又紅,屈服在了強大的生物鐘下,忍辱負重地加入了夜宵局。 因為有小孩在,怕晚上吃多了不消化,甘卿沒弄很油膩的零食,她把打回來的兩碗南瓜粥倒在一起,用熱牛奶攙兌后重新下鍋煮,放了點玉米粒,煮出了三碗玉米南瓜羹;又將培根卷和烤rou瀝油,用平底鍋干烤加熱,與生菜、面包干和碎干酪攪成一道中西合璧的沙拉。最后切了甜橙和蘋果。 不到十分鐘做完,五顏六色,配上很洋氣的原木餐具,隨便加個濾鏡就能發(fā)朋友圈。 餐具和香料都是張美珍買的,這個老太太平時什么事也沒有,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生活”上,把日子過得精致異常。 甘卿雖然是個蹲在路邊啃小龍蝦的泥腿子,但也并不拒絕好東西,跟這位房東過久了,她近朱者赤,學(xué)了一手好擺盤。 韓周小朋友不吭聲,也不接甘卿遞給他的手機。 劉仲齊以為他不記得家長電話號碼,就說:“不打電話也可以,反正就在樓下,要不然,一會我去你家門口貼個便條也行……” “我不想回家,他們總吵架?!表n周悶悶地說。 小男孩抬頭看向四周,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家很漂亮。 甘卿衛(wèi)生打掃得很勤,花瓶里連一片敗葉都沒有。而張美珍又是個充滿了少女心的女士,喜歡把哪都弄得香噴噴的,什么時髦就往家里買什么。一個買,一個維護,盡管兩人作息時間完全對不上,但居然能在互不相擾的情況下合作無間。 這個家只有幾十平米大,但一塵不染,陳設(shè)講究,布置精心,幾乎像有專業(yè)設(shè)計師和保潔團隊精心打理出來的,居住環(huán)境堪稱“豪華”。 不像韓周的家,臭襪子和皺巴巴的衣服亂飛,下水道口永遠塞著頭發(fā),冰箱里到處都是剩飯。四個人用一個廁所,打掃又不及時,馬桶上就總是留著小便的污漬,稍一返潮,就會泛起臊味,平時只能關(guān)著衛(wèi)生間的門,這樣一來,空氣更不流通,味道惡性循環(huán),什么時候韓周他媽忍無可忍了,會一邊抱怨,一邊用酸把衛(wèi)生間里外沖一遍……那就是另一種“生化武器”了。 韓周伸手摳了摳漂亮的餐盤,羨慕地說,“jiejie,我今天能住這嗎?” 甘卿眼皮也不眨地回絕道:“不能。” “我折了一瓶紙鶴,送你?!?/br> “那也不能,這里是女生宿舍?!?/br> 劉仲齊:“……” 這兩位“女生”,年紀加在一起,沒有一個世紀也差不多了。 韓周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捧起南瓜羹,小口地喝:“我要是女生就好了,可以住女生宿舍,我媽也不會老罵我——她說男人都是豬?!?/br> 甘卿:“所以你不好好上學(xué),到處找女朋友?” “我是真心喜歡女生,不像我以前學(xué)校里那些人,”韓周一聳肩,報出幾個小男孩的名字,“他們泡妞就是為了酷,唉,一點也不真心?!?/br> 甘卿:“……” 現(xiàn)在的小學(xué)生都要上天了嗎!這是什么破學(xué)校,怪不得父母吃糠咽菜也讓他轉(zhuǎn)學(xué)。 高中生劉仲齊聽小屁孩學(xué)大人說話,在旁邊憋笑憋得臉都紅了,甘卿覺得他純屬是五十步笑百步——好像跟女同學(xué)過家家一樣搞早戀的那貨不是他一樣。 “我姥爺今天闖大禍了,我媽要出去找他的時候都快瘋了,晚上回來準得撒潑,我今天數(shù)學(xué)考了四分,肯定也得吃掛落?!表n周央求她說,“jiejie,你就收留我吧。” “怎么說你媽呢?”甘卿在他頭上按了一下,又問,“數(shù)學(xué)四分?滿分幾分,五分?十分?” 五分還可以,十分就有點少了。 韓周用“哎呀,漂亮女孩都是小傻瓜”的寵溺眼神看了她一眼:“當(dāng)然是一百啦?!?/br> “噗……”劉仲齊差點把烤rou嗆出來,連忙灌了一大口南瓜羹,燙得熱淚盈眶。 甘卿一輩子都是讓別人心累的角色,沒料到今日敗北熊孩子,自己也品嘗了一回“心累”的滋味。 “您二位先吃著,我去留便條。”她無言以對地站起來,“吃完把餐具放在水池里,自己寫作業(yè)?!?/br> 一大一小兩個男孩風(fēng)卷殘云,沒剩下一粒糧食。張美珍家太干凈,干凈到讓熊孩子也覺得不好意思,于是倆人還掏出紙巾,仔細地把桌子擦了。 韓周看著大哥哥居然真的老老實實地拿起書,非常驚訝。他以前學(xué)校里的大男孩——也就是五六年級的那幫——因為自小不學(xué)好,長到十來歲,都已經(jīng)很有社會氣息了,別說自覺念書,他們在學(xué)校里有老師看著,還要想方設(shè)法地興風(fēng)作浪呢。 韓周敬畏地看了一眼劉仲齊的英語作業(yè):“哥哥,你學(xué)習(xí)好嗎?” 劉仲齊矜持地回答:“一般?!?/br> 韓周:“我們以前學(xué)校的老大最鄙視學(xué)習(xí)好的,因為我轉(zhuǎn)學(xué)到這邊,他們都跟我絕交了。他們說這學(xué)校都是‘學(xué)習(xí)好’的,我轉(zhuǎn)學(xué)就是叛變……我又不是故意當(dāng)叛徒的,我媽非得讓我轉(zhuǎn)?!?/br> “你媽是為你好。”劉仲齊頭也不抬地說,跟小學(xué)生在一起,他覺得自己可成熟了,“學(xué)習(xí)好的人選擇多,你長大了就懂了。” 韓周覺得這腔調(diào)學(xué)校老師一模一樣,就撇了撇嘴。 劉仲齊余光瞥見小屁孩的眼神,就把筆一擱,人五人六地說:“我們就像是生活在河里的魚,上游的水下來的時候,可能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