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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一提的是,沉睡了千年的覃昭展示出了無與倫比的學習能力和適應能力。即使對一切完全陌生,覃昭仍可以很好地克制自己,從未顯出驚慌茫然的神色。 和她比起來,只沉睡了短短七十年——沒錯,在覃昭的對比下,所有人都覺得七十年根本不算長——就覺得茫然無措的美國隊長簡直弱爆了。 ——果然果然是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 ——為勇敢正直卻陷入自我反省的美國全民甜心點蠟。 然而,輕松的日子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當覃昭開始向賈維斯學習英語,娜塔莎意識到他們不能總是依賴翻譯器溝通——賈維斯已經(jīng)委婉地提醒過了,他并不能講文言文的意思翻譯得十全十美。 對中文的力量一無所知的蘇聯(lián)特工毫無準備地一頭扎進漢語的深坑里。 ————然后被撲面而來的惡意砸懵了。 一個音有四個調就算了。 平舌翹舌,前鼻后鼻,輕聲兒化………這些到底是什么鬼?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br> 一個月快過去了,千年老古董的覃昭已經(jīng)能夠和人用英語進行基本的交流了。娜塔莎還掙扎在識字認音的階段。 而賈維斯貼心地告訴她,漢語還有白話文,文言文之分。 看著賈維斯將覃昭的話語用漢語書面呈現(xiàn)出來,娜塔莎沉默了。 很好,每個字都認識,但它們連起來是什么意思——完全看不懂?。?/br> 心狠手辣精明能干的黑寡婦看著那些方塊字破天荒地慫成狗。 賈維斯:所以他還要不要告訴娜塔莎女士漢字還有簡體和繁體之分? “娜塔莎?” 覃昭的聲音將娜塔莎從對方塊字的恐懼中驚醒。 “你怎么了?”覃昭微微偏頭看她,帶著幾絲冰藍色的黑眸在平時顯得柔和無害。 娜塔莎沒有回答,她靠在木桌上,上下打量了一下覃昭,突然一笑,調侃到,“甜心,你漂亮得簡直讓人想把你偷回家藏起來。” 對于塔娜莎的調侃,覃昭輕輕地笑了笑,沒有回答。 塔娜莎聳了聳肩,瞧吧,狡猾的中國姑娘。 遇到自己不想回答的問題總有辦法輕輕揭過去。滴水不漏得讓人無可奈何。 眼見著覃昭挽袖收拾桌子,又有要讀書的趨勢。娜塔莎側身按住了她的手。對著覃昭詢問的目光,她勾著唇角,笑容曖昧,“覃,你不覺得我們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可以用………金屋藏嬌來形容嗎?” “娜塔莎,”覃昭嘆了口氣,“是g(二聲),不是zang(四聲)?!?/br> 娜塔莎笑容一僵。 又來了,那種舌頭不是自己的恐懼。 “好吧,我的意思是——”娜塔莎松開手,撩了撩自己的頭發(fā),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要不要出去看看?你該不會打算一直呆在房間里吧?” “出去?” 覃昭偏著頭想了想,同意了。 當然,娜塔莎雙手環(huán)胸,笑得不懷好意,“在此之前,要先做一些準備——” 作者有話要說: 白話文的部分是覃昭用英文說的 這章后來有小天使指出黑寡婦懂漢語,不過修起來很麻煩…就沒有調整。 當作一個bug了吧。我很抱歉 已修 第14章 切開黑色 “想看你變點臉色真是不容易?!?/br> 娜塔莎偏過頭看坐在身側的覃昭,口氣有幾分無奈。 托尼·史塔克提供的跑車就和他本人一般招搖,鮮艷的紅色車身盡顯張揚。 頭一回穿上白襯衫西裝褲的覃昭在副駕駛座上坐得端端正正,雙手搭在膝上。 說來令人無奈,氣質決定形象這句話放在覃昭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 哪怕是現(xiàn)代的如同襯衫西裝褲穿到了覃昭身上也能展現(xiàn)出與眾不同的矜貴優(yōu)雅,有些時候娜塔莎甚至在懷疑覃昭身上的優(yōu)雅是不是與生俱來。 哪怕直接面對滿大街21世紀的新事物,她也沒有流露出半點兒驚慌無措。 ——這位來自一千年前的東方美人有著非同尋常的自制力,想看她露出點有失禮儀的神色簡直如同天方夜譚。 “走吧,甜心。” 一個急轉,車輪與地面驟然摩擦,紅色跑車瀟灑地停在了購物中心大門口。身材高挑的紅發(fā)特工下車轉到副駕駛座邊,打開車門。 她伸出手,露出一個魅力十足的笑容。 “歡迎來到二十一世紀,我的東方公主?!?/br> 喧囂的紐約城陽光燦爛,覃昭緩緩地眨了眨眼。片刻,她搭上娜塔莎伸出的手。 “昭之幸。” 俯身出車門的一瞬間,覃昭極其緩慢地說,古老的東方語言吐字清晰。 娜塔莎眨了眨眼睛,剛才覃說的是“昭之幸”沒錯吧? 昭……應該是說覃昭自己。 之……????這種一個字有十幾種意思還可能沒意思的虛詞東方人到底是怎么發(fā)明的! 幸……幸運?幸福?寵幸? 所以合起來……還是不懂……總之,是高興的意思吧? ——離開賈維斯的半個小時,想他。 早上十點的紐約城陽光燦爛,顏好腰細腿還很長的神盾局實力擔當黑寡婦再一次在博大精深的漢語面前慫成狗。 不論歷史如何發(fā)展,女人的天性永遠不會因此發(fā)生改變,哪怕中間隔了一千年,隔了一個太平洋的距離——對購物的狂熱乃是女人的天性。 在商場大肆掃蕩一上午之后,娜塔莎和覃昭在一間咖啡店休息。 娜塔莎攪拌著面前的咖啡,看著坐在對面落地窗前曬著太陽的覃昭,詭異地有種看到一只吃飽了小魚干心滿意足的大貓的既視感。 被投喂了數(shù)份甜點的東方美人勉強屈尊放下了點兒矜貴,雖然坐姿依舊端正,但唇邊含著笑意,眼睛微微瞇起,眼角上揚——看起來就像一只被成功順毛了的波斯貓。 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把。 也讓人不由自主地將心下的種種警惕放下。 娜塔莎握拳放在唇邊輕輕咳嗽了一聲,壓下伸手去摸的沖動,似笑非笑地看著覃昭:“甜心,原來我還比不上一份小蛋糕啊,這也太讓人傷心了?!?/br> 覃昭眨了眨眼,露出一個笑容。 “娜塔莎?!彼祥L了音,慢吞吞地開口,“你要知道——民以食為天。” 后半句毫無預兆地切回了中文。 猝不及防被方塊字迎面砸了一臉的娜塔莎笑容一僵。 “覃,你是故意的對吧?”很快就反應過來的娜塔莎伸手去捏覃昭的臉。后者迅速斂起笑容看著她,表情要多文靜有多文靜。 ——半點兒也看不出剛惡意使用中文造成高強度殺傷力的痕跡。 娜塔莎的手停在半空中。 說實話,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