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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州豪紳夾道歡迎,不少俊杰懼怕玉寶手中的劍,不敢多看一眼有“羞花”美貌的范蓉兒,可是不少梁州富貴小姐看著抱著林婉蓉、帶著和煦笑容的玉寶,一顆懵懂的柔弱心肝撲通撲通亂跳,瞬間融化成一灣的清澈見底的清泉,玉寶所到之處,香羅手帕從天而降。帶起一陣香雨。 特別是看到劍術(shù)天下第一的玉寶讓小女兒林婉蓉騎在脖子上,和糖人小攤老板討價還價的時候,那些富家小姐眼睛都快滴出水來了,多么溫暖的一個男人啊,恨不得馬上就能入了林家,即使當(dāng)個偏房小妾又何妨。(ps:蘭英想玉寶了。) 林婉兒在燭火下看著栩栩如生的糖人,翹著尾巴的小兔子、撅著屁股的小猴子。低頭吃草的小山羊……形態(tài)各異。越看越歡喜,越看越高興,林婉兒看著看著忍不住用手摸一摸。再用舌頭舔舔,用嘴巴嗦嗦,最后咬了一口,一個字——美! 在房間燭火照耀下。林婉兒身影被倒影在墻上,仿若成了一個殘暴的巫婆。而面前的小糖人就成了巫婆手中可憐的牽線木偶,被她左一口右一口殘忍的咀嚼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婉兒心滿意足拍了拍肚子,看了一眼已經(jīng)被她風(fēng)卷殘云一般消滅一空的糖人。躺在床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心里想著明天再去買點糖人。不要太多,只要能夠裝滿一車廂就行。然后就能去涼州了。 半夜,林婉兒做了一個夢,夢中自己吃下去的小糖人都活了,一個個在她肚子里亂叫亂跳,小兔子亂蹦亂跳,小猴子亂走亂撓,小山羊在用兩根羊角狠狠的頂她的肚子,而且越來越兇,她疼得受不了,可是這些小糖人還不停手,最后撞破了她的肚子,呼啦啦都跑了出來。 猛得驚醒,林婉兒一頭汗水,伸手擦了擦,暗嘆一聲“不好,吃糖人吃多了,又得了腸胃炎”,雙手捂著肚子,她在床上一邊打滾,一邊不斷“哎呦哎呦”叫著。 叫聲引來了眾人,冬蟲夏草馬上點上油燈,忙問道:“林大家,您還好吧?” 寶玉都急得要哭了,伸手握住了大姐的手。 趙乾伸手摸了摸眉頭,長長嘆了一口氣,心境如同宅院外面那口枯井,已經(jīng)見不到一滴水了,只剩下幽深和黑暗:“我說大小姐,您吃糖人都能吃出腸胃炎來,可真是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的千古第一人??!這剛剛好了一次腸胃炎,又患上了,還真以為梁州是風(fēng)和日麗的度假勝地啊???” 冒險出去逛了一趟街,趙乾已經(jīng)開始做動身的準(zhǔn)備,管事人、潑猴兒和胖師傅小隊陸續(xù)出城,不緩不急向著涼州出發(fā),隊伍分散,目標(biāo)變小,有幾次梁州士兵從身邊經(jīng)過,看了一眼,區(qū)區(qū)五十人,擦肩而過。 城門士卒張全蛋屁顛屁顛請來郎中,想著在趙乾面前討幾句巧,但是看到趙乾駭人的臉色,只能乖乖閉嘴,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趙乾心中極為惱火,摩挲玉扳指的力度也不禁加大了幾分,聽到里屋林婉兒的哎呦聲,又急又氣,閉上眼睛,緩緩壓住胸腔內(nèi)的怒氣,最后竟然狠狠一拍大腿,忍不住開心的笑了起來,笑聲越笑越大,好像十分開心。 張全蛋丈二的和尚摸不清頭腦,不知道趙乾剛剛還怒氣未休,怎得下一刻又開懷大笑了。 趙乾臉上帶笑,搖著頭望向里屋:“真是服了你了,這樣都能把肚子吃壞,哎,慢慢養(yǎng)著吧,等身子好了再去涼州也不遲?!鄙焓终泻粢宦晱埲埃皖^密語了一番,張全蛋眼睛放出光來,小心翼翼接過王爺令牌,奴顏婢膝的退了出去。 依舊往常那般,給林婉兒熬藥喂藥,每天只喝稀爛的小米粥,兩天之后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林婉兒一張嘴又開始閑不住了,嗅著鼻子找吃的,這次連寶玉也不再護著她這個大姐,堅決不配合林婉兒的一切行為。 期間,趙乾竟然明目張膽結(jié)交起梁州豪紳,還和那些手中握有實權(quán)的將軍成了勾肩搭背的兄弟。 豪紳將軍聽著張全蛋介紹趙公子的身份,世子殿下的好友、司馬將軍的近親,受王爺之托來梁州視察,只是這幾個頭銜就已經(jīng)讓梁州官場激蕩不安,再看到在西涼象征著尚方寶劍的令牌更是心神震顫,將趙公子奉為上賓,要親自登門拜訪。 張全蛋狐假虎威,趾高氣昂:“趙公子說了,家中親眷染了病,不用諸位親自去拜訪,他已經(jīng)在梁州酒樓備上了酒席。明日請諸位一敘。” 豪紳將軍們受寵若驚,忙著說道:“這怎么可以,趙公子是客,來了梁州還讓趙公子破費,這不是打我們梁州人的臉嗎?萬萬不可讓趙公子掏了銀錢。你快快去給趙公子說,明日我們在梁州酒樓為趙公子接風(fēng)洗塵?!?/br> 第二天,趙乾頂著自己特立獨行的發(fā)型緩緩走上梁州酒樓。氣態(tài)翩翩。舉止優(yōu)雅,禮貌的恰到好處,同時又展現(xiàn)了一種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一一和眾人抱拳,十分恰當(dāng)也不恰當(dāng)?shù)牟挥萌搜堊诹酥骺偷奈恢蒙稀?/br> 豪紳將軍們面帶微笑,依次坐下,心中雖然有些疑惑為何沒有聽說涼州這么一位新貴。但是也沒有深問,涼州是西涼的中心。誰都說不準(zhǔn)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特別是問趙公子身世的時候,趙公子總是一臉厭惡和不耐其煩的表情。梁州的豪紳將軍也不是吃素的,在官場上混跡這么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已經(jīng)如火純情。 閑聊了幾句。對趙公子偶染風(fēng)疾的家眷也是出聲慰問,表達一下不能赴宴的遺憾,趙公子以茶代酒仰頭喝下。替家中愛妻謝過諸位。 一頓飯吃得和氣生財,把酒言歡。趙公子未飲一滴酒,最后卻伸手奪過一杯,一飲而盡,似乎有難言之隱,心中怨言不吐不快,可是話到嘴邊,又搖了搖頭,憋了回去。 豪紳將軍們知道時機到了,上位人有自己的風(fēng)光無限,可是也有不足為外人道也的難言之隱,這趙公子是要一吐心中不快,吐出來和自己這群人的關(guān)系也就大近,自己也算是和涼州有了來往,吐不出來,以后相見也只是范范點頭之交,寒暄兩句也就過去了。 一位面容俊朗儒雅紳士開口說道:“趙公子有話可以盡管說,大家都是一家人,自然也應(yīng)該承擔(dān)一些。” 趙公子仰頭又喝了一杯酒,再次嘆氣一聲:“想必大家也都聽說了,司馬表哥帶領(lǐng)三千鐵浮屠在雪擁關(guān)受了氣,傷勢還挺重,如今在涼州靜養(yǎng),我這個做表弟的心中有愧,不能為表哥報仇,總有一口積郁之氣在胸腔,所以此次我來梁州城一定要讓入涼的朝廷車隊知曉一下西涼的雄獅威嚴(yán)。實不相瞞,趙某此次來梁州,除了視察梁州之外,還想讓林婉兒一伙兒……”話語到此,趙乾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喝了一杯酒,將酒杯重重摔在地上,酒杯四分五裂,支離破碎。 眾人心中震驚